不來。我倒有一件事情,須得趕緊去辦。”
厲勝男笑道:“我知道,你是要去救你的李家妹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已到了玄女觀中,還讓她給敵人擒去?”
金世遺道:“咦,你怎麼知道?”
厲勝男道:“我瞧見白良驥用戰袍包裡著一個人.本來我不知道是誰的,但他的戰袍不夠用,雖然卷著了她的身體,卻露出了滿頭秀髮,這樣,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李家妹妹了。”
金世遺道:“你怎知道準是她呢?”
厲勝男道:“這還不容易猜嗎?玄女觀中只有三個女子,馮琳不會被他所擒,既然不是谷之華,那當然是李沁梅了。”
金世遺一算時間,敢情昨日他將谷之華抱到這個山洞的時候,厲勝男早已回到了玄女觀的附近,他和谷之華所講的說話,想來厲勝男也全都聽到了。如此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竟是都在它的意料之中。
厲勝男問道:“好,輪到你答我了,你何以當時故意讓她被敵人擒去,現在卻要趕去救她。”
金世遺道:“你昨日除了瞧見白良驥之外還瞧見誰?”
厲勝男道:“還瞧見一個黃衣人,也像白良驥一般,用戰袍裡著一個俘虜,我瞧出這個俘虜是個男子,卻不知道是誰。”
金世遺道:“是唐曉欄的弟子鍾展。”
厲勝男怔了一怔,隨即笑起來道:“好,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用意了。”
原來金世遺偷聽李沁梅和鍾展的談話,已知道李沁梅對鍾展的感情不錯,只是尚未至水到渠成的時候,他又知道白良驥擒了鍾展、李沁梅之後,一定會留作人質,準備將來要脅唐曉瀾,因此放心讓白良驥和那個黃衣人將他們擒去,然後自己暗中安排妙計,促成他們的好事。
金世遺安排的計劃,乃是讓鍾展和李沁梅被擒之後,自己再去解救,先令鍾展清醒,恢復武功,再暗助他打敗敵人,憑著自己的本領遠勝他們,幹這幾件事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而且完全不須露面,便可辦到。
這樣一來,表面上即等如是鍾展放了李沁梅,他們兩人經過此場患難,感情自會增進一層。
而且這樣一來,又可令他們單獨相處,當然更容易親近了。
厲勝男七竅玲瓏,金世遺的用心立即便給她猜著,她只知道金世遺是為了她才這樣安排,暗暗高興,心裡想道:“讓李沁梅先有了個歸宿,我也就減少了一個情敵,還謄下一個谷之華,那就比較容易對付了。”
白良驥的身份是御林軍副統領。金世遺料想他擒獲了李沁梅之後.一定是解往京師,因此他和厲勝男下了邙山之後,便即兼程北上。
一路上厲勝男只是向金世遺請教一些練上乘武功的奧義,沒有再提及她日後要如何如何,因為在她的心目中,金世遺已是逃不過如來掌心的孫行者,不怕他不聽自己的話了。金世遺也想等待助他報仇之後,才打消她要降服各派的野心,厲勝男既然不再續談這個話題,他也樂得暫時不談,免得吵嘴。
他們二人的腳程當然比常人快得多,每天只歇息幾個時辰,連晚上也兼程趕路,三天之後,追到了一個名叫隆堯的小鎮,便發現了白頁驥的蹤跡。白良驥和那個黃衣人同乘一輛馬車。另外還有一個車伕。金世遺暗暗跟蹤,看清楚了這輛馬車到那家客店,然後他們二人才到另一家客店投宿。
三更過後,金世遺與厲勝男換上了夜行衣,使到那家客店救人。他們找到了白頁驥所住的那間房間,只聽得他正在和那個黃衣人悄悄談話。
金世遺的目力已練到可以在黑暗中視物,他貼著門縫,張眼一瞧,只見白良驥和黃衣人都睡在床上,卻不見鍾展和李沁梅,也不見有像厲勝男所說的那兩個大包裡。
金世遺怔了一怔,他到底是江湖經驗豐富的人,立即便猜想到白良驥的詭計,他一定是怕給人瞧破,不敢將昏迷中的鍾展與李沁梅帶入客店,而是將他們藏在馬車內,交給那個車伕著守。
那個車伕當然也是御林軍頭目假扮的。反正鍾、李二人都被點了穴道,不怕會逃。
金世遺心想:“且先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只聽得白良驥說道:“韓大哥,這事情真是人奇怪了,今天已是第四天啦,他們這班人卻還是連鬼影也不見一個,韓大哥,你見多識廣,給我琢磨琢磨,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那“韓大哥”
沉吟半晌,說道:“論理繹道安和龜靈子二人總可以對付得了馮琳,而且即算他們有甚麼意外,西門牧野他們一共有十三人之多,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