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望見這兩個人,金世遺不覺啞然失笑。他起初胡亂猜疑,不知是何方高手,卻原來是他的老朋友|…冰川天女和她的丈夫唐經天。剛才的疑團,也就一一有了答案。想來定是那“車伕”察覺有人來到,正想張口大叫之時,便給冰川天女的冰魄神彈打人他的口中,令他全身僵硬,至於那鐵箱的許多小孔,當然是唐經天用天山神芒所弄穿的了。
只見唐經天揹著鍾展,冰川天女揹著李沁梅,向前疾奔,金世遺心道:“他們雖不如我剛才所想像那般的具有絕頂神功,但比之三年之前,卻的確是高出了不少!”
按說金世遺發現了是他們二人,便當罷手,但他一心一意要促成鍾展與李沁梅的好事,若然罷手,卻又與他原定的計劃不符,他疇曙了片刻,決定和唐經天夫妻開個玩笑,抓起了一片泥土,捏成碎粉,運氣一吹,那撮碎泥土在唐經天夫妻的頭上粉落如雨!唐經天本就準備有敵人追來,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金世遺撤出那把碎泥雖然份量極輕,也帶著喲喲聲響,唐經天一覺有異,立即一記劈空掌打將出去,泥屑紛飛,但有一顆黃豆大的砂粒,卻在唐經天的手背擦過,雖末皮破血流,卻也令他感到隱隱作痛。
唐經天大吃一驚,放下了鍾展,遊目四顧,搜尋敵蹤,金世遺的輕功遠比他高明,又早已躲進樹林裡面,唐經天瞧不見敵人,更是吃驚,心道:“難道是孟神通追來了?”
這時冰川天女也放下了李沁梅,夫妻倆仗劍而立,準備應付勁敵,金世遺若然只想奪走鍾李二人,那是易如反掌,難就難在要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毫無聲息的將入劫去。
唐經天朗聲笑道:“這兩人是我的師弟師妹,閣下將他們擒去,我不能坐視不放,瞧閣下身手,當非鼠竊狗摸之輩,若是與我天山派有甚樑子,唐某夫妻願接下來!閣下何苦與小輩為難,更何須弄這等鬼鬼祟祟的伎倆?”在唐經天的心目中,以為這個戲弄他的人必定是將他師弟師妹捕去時人,所以有這番說話。
唐經天這番話說得不亢不卑,甚為得體,金世遺聽了,掩著嘴幾乎忍不住笑。忽聽得“璞嗤”
一聲,有人卻先笑了出來。
只見樹林邊人影一閃,厲勝男現出身來。她手中拿著一把寶劍,在蒙隴的月色下,吐出碧瑩瑩的寒光,正是唐經天那把游龍寶劍。
厲勝男嘻嘻笑道:“不敢,不敢!唐少掌門你怎麼向我自稱小輩呢?”
唐經天這一氣,非同小可,“搜”的一聲,一枝天山神芒立即電射而出,厲勝男橫劍一削,將那枝天山神芒削為兩段,又嘻嘻笑道:“果然是把寶劍!久聞天山三寶,神芒堅逾金鐵,寶劍利可斷金,如今看來,確是寶劍更勝一籌!”
在她說話的時候,冰川天女也已接連發出了三顆冰魄神彈,厲勝男身形飄忽,忽東忽西,三顆冰彈都從她身邊掠過,轉眼間她已撲到了唐經天跟前,相距不到一丈之地。
冰川天女怕丈夫吃虧,拔出冰魄寒光劍,立即便是一招“冰河解凍”,劍尖抖動,寒光點點,恰似冰雹亂落,千點萬點,將下來!唐經天持的是一柄普通的青銅劍,但他發出追風八式,一式按著一式,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威力也是人得驚人,厲勝另在他們夫妻聯劍急攻之下,也不敢硬接他們的劍招,只靠著輕靈的身法,在雙劍縫中,鑽來鑽去!唐經天生怕厲勝男劫走鍾李二人,施展追風劍法,緊緊將她迫住,不讓她近得他們。金世遺立即抓住機會,施展絕頂輕功,從樹林裡飛身掠出,左手抓起李沁悔,右手抓起鍾展,晃眼間叉已退入樹林裡面,同時用“天遁傳音”之術,同厲勝另說道:“你切不可胡作非為,只將他們引開便行。等下在十里之外那座山頭見面。”厲勝男道:“我理會得,你放心!”
金世遺的說話,只有厲勝男聽見,可是厲勝男的嘴唇徵微開,唐經天在她對面,卻留意到了,心念一動,急忙回顧,已不見了鍾李二人,唐經天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叫道:“哎呀,中了她調虎離山之計了,這小妖女還有幫手同來!”
厲勝男格格一笑,道:“唐少掌門,你今天可算栽到了家啦!”游龍劍揚空一閃,一招“玉女穿針”,快如閃電,唐經天稍一分神,只聽得“刷”的一聲,衣襟已被她一劍穿過!唐經天大怒,喝道:“好,我只問你這妖女討人!”追風八式疾發如風,冰川天女的冰魄寒光劍更其厲害,盤旋一舞,化成了一團寒光,也立即向厲勝男罩下。
厲勝男笑道:“你們要打,我可要失陪啦!”笑聲末停,一個“細胸巧翻雲”,已倒翻出三丈開外,饒是她輕功卓絕,唐經天出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