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遺和厲勝男已經不見,失聲叫道:“哎呀,我們這兩位恩人已經走了,我還沒有向他們道謝呢。
不錯,西門牧野是年輕那個姓李的殺了的。”
唐曉瀾志在救人,不想再與寇方皋為難,說道:“既然不是寇大總管要將他們拘捕,那麼我可以和他們走了吧。’寇方皋這時寧可掉了官職,也巴不得唐曉瀾早走,當然不敢再道半個‘不”字。
皇宮後面乃是量山,唐曉瀾率領眾人,退上量山,從容撤走。盧道磷揹著曹錦兒,曹錦兒仍然昏迷末醒。
這時已不用擔心會有追兵,唐曉瀾道:“曹大姐怎麼啦?放下來讓我著著。’細察脈象,但覺六脈不調,心火燥盛,氣息卻很微弱,唐曉瀾詫道:“曹大姐受的似乎不是內傷,卻何以虛弱如此?’懷真和尚道:“她和我們一般,都曾中了阿修羅花的毒。’唐曉瀾道:“察這脈象,似乎在下久之前,她曾動過真氣,激怒之下,以至昏迷。不單單是由於中毒。’盧道磷道:“唐大俠明察帆毫,剛才那位朋友也是如此說的:”唐曉瀾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所說的那位朋友是否就是剛才和孟神通對敵的那個人?還有,你們既然都中了阿修羅花的毒,卻怎的叉都恢復了功力?”
懷真和尚道:“不錯,就是那個人給我們服了解藥的。’唐經天插口問道:“那個人是否和那個妖女一道來的?你們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懷真和尚一愕,反問道:“什麼妖女?’華山派的吐子祥最為仔細,他早已看出厲勝男女扮男裝的破綻,便道:“哦,你是說使寶劍的那個軍官嗎?我也懷疑她是個女子。’懷真和尚道:“不管她是男是女,這兩個人都是救了我們性命的恩人,可不是什麼妖女呀!’懷真和尚生性耿直,幸虧說厲勝男是‘妖女’的人乃是唐經天,他才客氣幾分,要是換了旁人,他可能就要大聲斥罵了。
唐曉瀾好生納罕,想道:“如此說來,敢情那‘妖女’還不是壞人?她怎的又無緣無故的屢次與經兒為難?’饒是唐曉瀾閱世甚深,見聞過不知多少稀奇古怪的事,這時卻也想不出同以萬勝男忽正忽邪的道理。
唐曉瀾再問道:“那麼,曹大姐沒有服他的解藥麼?’虞道磷道:“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得很。師姐把解藥扔了,她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昏迷的。’眾人七日八舌,將剛才所經過的情形都對唐曉瀾說了。
唐曉瀾沉吟半晌,道:“且先把曹大姐救醒了再問。’手指搭著它的脈門,運用天山派的正宗內功,指力直透了進去,幫助她血脈流通,曹錦兒陡然一震,‘哇’的一聲,一口瘀血又呼了出來,盧道磷連忙將金世遺留給他的那顆解藥,塞進師姐口中。
過了片刻,曹錦兒悠悠醒轉,盧道磷道:“好了,好了,師姐,你看看誰在這兒?’曹錦兒氣喘呼呼的問道:“那兩個、那兩個……。’她‘魔頭’二字末曾說得出來,盧道磷便即介面說道:
‘那兩位救我們出獄,贈我們解藥的恩人,不知什麼原故,都已走了。”
曹錦兒聽了,氣得幾乎再暈過去,要知邙山派與金世遺之間本來並無仇恨,只不過為了那年掃墓的事情,曹錦兒堅持門戶之見,不許金世遺到呂四娘墓前拜祭,因而引起一場衝突而已。如今她雖然極之不願接受金世遺的恩惠,但畢竟還是吞下了人家的解藥。所以,在師弟的面前,要是她揭出金世遺的名字,將金世遺大罵一頓,她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但她又是個極要強的人,這口氣只好啞忍。
唐曉欄扶著她走了幾步,說道:“這解藥果然甚有靈效,曹大姐,你現在覺得如同?’曹錦兒只得點點頭道:“好、好得多了!多謝唐大俠相救。’唐曉瀾笑道:“這全是耶兩位朋友的功勞,與我無關。曹大姐,送你解藥的那個人呼什麼名字,你一定知道吧?’盧道磷也道:“那人真是一片好心,他見師姐不肯服他的解藥,特別給我留下的。師姐,你起初為什麼不肯服它的解藥,是疑心他的路數不正麼?”
曹錦兒尷尬之極,把手一揮,斥盧道磷道:“不要你管!’可是,她可以斥罵師弟,卻不能不對唐曉瀾交待,她回頭一望,見唐曉欄正用著很詫異的眼色看著她,曹錦兒不禁又是面上一紅,咬咬牙恨,沉聲說道:“唐大俠,這人的來歷,你何須問我。他是你所賞識的人,我聽說你還曾徑傳授過他的內功心法!”
唐曉瀾心頭一震,要不是他修養功深,幾乎就要失聲叫了出來。心中想道:“這怎麼會?
這怎麼會!金世遺難道果真還未死麼?’他的武學造諳是天下一人,這時仔細一想,從金世遺剛才所項露的那幾手功夫,有兩手還可以看出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