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來。”那老頭兒道:“行。前面不過三四里路,就有市集,你趕快抓藥回來,我給你煎。”
金世遺扶了厲勝男進那間用門簾隔開的臥房,說道:“你們出去招呼客人吧,我給他先換敷金創藥,不必勞動你們兩位老人家。那錠銀子,你也不必找了,就當作房錢吧。”
厲勝男待他們走後,立即問道:“世遺,你這是鬧什麼玄虛?”金世遺笑道:“我給你去買一套衣裡,你也該回複本來的面目了。”厲勝男道:“這敢情好。不過,恐怕你還有別的事吧?”金世遺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瞧那兩個人有點可疑,想看一看他們是什麼路道。反正你也要運功療傷,這間房正合你用。我去去就回。”其實,他還是瞞了厲勝男,他是早已知道了白路二人的身份的。
厲勝男徵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去下我獨自跑的,好,你去吧!”聽她的語氣,她顯然已知道了金世遺有些事情還瞞著她。金世遺不由得感到有點內疚於心,想到她病傷未愈,幾乎要打消了去追蹤那路白二人的念頭,但另一個人的影子卻在吸引著他,再想到厲勝另有寶劍防身,又有許多歹毒的暗器,雖然功力未曾恢復,但對一般的武林高手,已儘可應付裕如,這樣一想,他好像找到了為自己辯解的理由,終於放心去了。
金世遺那匹馬是匹蒙古良駒,快馬加鞭,不消一頓飯的功夫,已望見了那兩個人。路白二人這時正走到三岔路口,白英傑幼年隨父親到過京城,勒馬一著,說道:“走東邊這條路。”
金世遺正要策馬追去,就在這個時候,西邊那倏小路,忽地有兩匹快馬疾馳而來,霎眼之間,便抄過了路白二人的前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路英豪大怒,反手拔劍,白英傑較為慎重,止住了他,叫道:“朋友,請借一借路!”話猶末了,前面那騎的高個於忽地手掌一抬,路白二人只覺寒飆檯面,吃了一驚,他們那兩匹坐騎也忽地一聲長嘶,跳了起來,路白二人急急翻身落馬,只見那兩匹坐騎好像發了狂似的,跳躍了幾下,忽地口吐白沫,倒了下來,哀嘶不已。
金世遺認得這兩個人是孟神通的弟子,那個高個子而且是孟神通門下功力最高的大弟子項鴻,另一個則是孟神通約二弟子郝浩。金世遺見頂鴻一個劈空掌就打翻了路白兩人的坐騎,心中想道:“幾年不見,這的修羅陰煞功原來也揀到了第四重了。怪不得這兩匹坐騎禁受不起。”
這時,白英傑也已動了真氣,沉聲問道:“我與你們何冤同仇?你們阿故將我的坐騎害了?”
項鴻冷冷說道:“我家小姐呢?”白英傑怔了一怔,道:“什麼你家小姐?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何人?”項鴻冷笑道:“姓白的小子,你還裝什麼傻?你們到襄陽穀正朋家裡作什麼?快說,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裡去了?”
金世遺這時離開他們還有大半里路,但他們的說話卻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呆了。原來他之所以要追蹤路、白二人,甚至忍心拋下了尚在病中的厲勝男,為的就是想向路白二人打聽谷之華的訊息,想不到現在卻在項鴻的口裡先說了出來。他所說的“我家小姐”,毫無疑問,指的當然是谷之華。
路英豪大怒罵道:“胡說八道,谷姑娘是我的師妹,你是她的什麼人,竟敢冒認地做你家小姐?”
項鴻冷笑道:“你的師妹?你們的掌門曹錦兒不是早已把她逐出門牆了麼?”路英豪怒道:“這是我們本派的事情,不必你來多管!”白英傑道:“兩位有所不知,谷姑娘早已重歸邙山門下了。”路英豪長劍業已出銷,“哼”了一聲道:“白師兄,何必與他們多說,只問他們讓不讓路!”
項鴻笑道:“郝師弟,這渾小子竟敢在咱們面前強橫霸道,這不是可笑得緊麼?嘿,嘿!你要是不講理的話,咱們就是不講理的祖宗!”路英豪睜大了眼睛,忍著了怒氣道:“聽你們這麼一說,你們倒像是滿有道理似的?不錯,我們到襄陽穀家尋找我們的谷師妹來著,這闢你們什麼事?你們有什麼道理?快說,快說!”
項鴻有意戲耍他,哈哈大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就算谷姑娘是件的師妹又怎麼樣?天、地、君、親、師,這是每家人家都供有的牌位,你總該知道吧?師父雖屬尊長,但總比不上親生的父親吧?何況那曹錦兒不過是她的師姐,你們也只是她的師兄!我奉了她親生父親之命,要找她回家,她的下落,我怎能不管?快說,你們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自英傑早已猜到他們是孟神通的弟子,正在暗運少陽神功,準備與他們的修羅隱煞功對抗,所以由得師弟與他們吵嘴。路英豪卻是個耿直的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