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狠話——他不會讓自己軟弱的一面暴露在敵人眼前。
見地上的對手嗯嗯啊啊在地面上吟叫半天,灰崎祥吾朝他們吐了口唾沫後轉身大步離開。
“又去打架了?”拉開家門,不似往常一樣黑燈瞎火。溫柔的男聲從客廳中傳來,灰崎反射性的扔下揹包,“哥哥?!你回來了?”
不同於灰崎那頭爆炸性的發,站在客廳中央的青年擁有一頭柔滑的銀髮,白熾的燈光打在了那貼合臉頰的髮絲上,粼粼之光有層次的起伏著。
此時,他正張開雙臂看著他,就像小時候經常做的那樣。
灰崎祥吾幾乎是瞬間就撲到了對方懷裡。
“哥哥,哥哥,哥哥……”他不斷的喚著。瀰漫在鼻翼間的是洗滌劑特有的清香,福田綜合學校的校服筆挺的貼在青年身上,摩擦的他臉頰發燙。可是他不在乎,因為,他真的好久沒有見到這個青年了,
從對方毅然決然離開東京去神奈川開始。
神奈川與東京的距離並不遙遠。可為了更好的照顧弟弟並且儘快完成學業,灰崎祥一把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也因此他忽略了這個還在成長髮育中的弟弟。
看見弟弟額頭上結痂的血痕,他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
拉過灰崎祥吾的手,他從沙發底下取出藥箱。用棉籤蘸了點雙氧水,他小心翼翼的碰觸對方的傷口。那些血彷彿是從他的身體內流出,揪心般的疼痛使他的臉色變得沉重。
“哥,我沒事的啦。”感覺傷口的疼痛緩解了一點,灰崎祥吾拉下對方的手,“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呢?學校那邊沒有事嗎?”
他就那麼漫不經心的一問,對方到真的點了點頭。
“你們學校的校長找到了我,說要給你辦退學手續。”
“開玩笑的吧!”他不能接受的起身,突兀暴力的行為撞翻了茶几上的藥箱。拾起滿地滾落的藥品又將它們一一歸類的放好後,灰崎祥一嘆了口氣。
“我向他們保證過,從今天起你不會再惹事,條件是把你從籃球部的首發撤下一段時間。由你們隊伍裡的那個叫黃瀨涼太的人代替你替帝光爭奪榮譽。”
灰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那還是他哥哥嗎?那還是曾經護著他寵著他,為了他寧願放棄自己志願的哥哥嗎?
為什麼,為什麼連他也會同意這荒謬的請求?!
什麼叫做撤下首發找別人代替?!要退學就讓他退啊!他才不在意這點,帝光籃球部,他不想就那麼灰溜溜的離開啊!
還有黃瀨涼太,明明比賽也輸給他了,憑什麼做首發?!他又有什麼資格做首發!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這個決定。”他比誰都瞭解自己的弟弟,口是心非——嘴上說著多麼多麼不喜歡籃球,把籃球就當作一種消遣。可是,他弟弟愛籃球的心不必奇蹟世代的任何人少。就因為他這顆心,才促使他答應校長的處罰,“只是暫時撤下首發位置,比永遠上不了球場好太多了,哥哥能幫你的哥哥都會幫,哥哥知道你喜歡籃球,更知道你想打一場不留遺憾的比賽。可是沒辦法,如果我不答應校長的懲罰,你就永遠上不了球場了。”
在腦海中假設了一下對方所說的畫面,灰崎全身一抖。他無法想象自己只能在大賽的會場上像門外漢一樣關注場內熱血沸騰的比賽,比賽只有參與其中才能體會到酣暢。他也無法想象自己的絕招,自己的能力永遠沒有用武之地的場景,他不要。
“好……我……答應……”從牙齒的縫隙中擠出幾個字,灰崎祥吾的雙手繼續環住了自己的哥哥,“讓我抱一下,就一下,哥哥。”
“嗯。”他猶豫了一會兒,像幼年時期那樣,順了順灰崎的脊背。低柔的話音在灰崎的耳邊來回重複著,“睡吧,睡吧,我最親愛的弟弟。睡著了,就可以忘記所有煩惱了,睡吧,睡吧。”
朦朧間,灰崎彷彿回到了幼年時期,那還是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時代。
疲憊的身體得到溫暖的包裹,許久不曾湧上的睏意倦倦襲來。上下眼皮逐漸耷拉在了一起,大腦皮層得到了休息的指令後進入了休眠期,意識被黑暗籠罩,他放任睡眠女神自由與他會面相處,這是他難能可貴的安穩睡眠。
“灰崎君,灰崎君?”
誰啊,腦子有坑是不是,敢吵本大爺睡覺,找死嗎?!
“灰崎君,醒醒,灰崎君。”
臥槽你有完沒完!沒看到別人在睡覺嗎?!
“灰崎君如果再不醒的話,訓練量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