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沒能殺掉Vincent是嗎？”杜若依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熊熊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燃為灰燼似的。

鬱婉兒冷笑：“既然我做出來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就是想讓Vincent死，如果他死在Vincent杜若惜的手裡，你的名聲毀於一旦，你的精神也會被擊垮，Vincent對你的影響是致命的。”

杜若依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她在感嘆，幸好有歐陽文梟……幸好搶救地及時，幸好……

幸好有很多人幫忙。

“是你把訊息告訴警方和媒體的？”杜若依緩緩眯起了雙眼，她到現在才知道，一個人的心思竟然可以這樣毒辣，為了自己的愛情不惜犧牲一切。

鬱婉兒點頭：“不然呢，不僅如此，我還讓於清給媒體和警方寄了錄影帶，只可惜，兩方都沒有播放，只是報道了一些文字資訊。”

到了這個時候，杜若依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開始理智地推測整個過程。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我？

“於清怎麼捨得把杜若惜謀殺的場面寄出去，你既然承認了這麼多，何不講出實情。”

鬱婉兒冷笑：“她怎麼會知道錄影帶裡都有什麼，那個女人的眼裡只有錢，不，她眼中除了錢還有你，她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把你趕走，我現在給了她機會，她當然樂得利用。”

“不過……”鬱婉兒垂眸笑了笑，“她現在的日子可不好過，親生女兒因為自己進了監獄還不知道她怎麼傷心呢。”

於清到底有沒有傷心，他們不得而知，就連杜若依這個受害者也覺得心有慼慼。

她緩緩勾起了唇角，無力地感嘆：“我可以原諒於清原諒杜若惜，但是我不會原諒你。”

“哦？”鬱婉兒頗有興味地看著她，“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

杜若依輕笑：“和這個無關，你沒有做過母親，不知道母親的心裡在想什麼，雖然於清做了這麼多事情，但是我可以不追究不去想。現在杜若惜進了監獄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那你打算怎麼懲罰我？”鬱婉兒微微一笑，站起身在屋子裡走動，她搖頭感嘆，“我還騙了你一件事情，這間房子我從來沒有進來過，更沒有在這裡面住過，今天來，還是第一次……”

杜若依心頭一緊，但是經受了這麼多打擊之後這點事情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微微一笑：“你在哪裡住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關係！”鬱婉兒驀然抬高了聲調，“我在告訴你，歐陽文梟對你有多好，他是怎麼寵你的。”

杜若依垂了頭，冷笑：“是嗎？”收了笑容平靜地抬起頭，“他做什麼不是我能夠控制引導的，同樣的，他也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你在計較什麼，如果你想要歐陽文梟，我從來沒有反對你去追求，難道只是因為他對我好了一些你就要除掉我嗎？”

“他對你好，就是你的錯！你本該受到懲罰，文梟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不允許有別的女人在他身邊！”鬱婉兒一字一頓地說道。

杜若依無力地搖頭，抬頭看著窗外碧青的樹葉，微風吹起，吹得葉子沙沙響動，她說：“你的出發點錯了，你若是喜歡歐陽，你該在他身上下功夫，而不是來找我。就算你趕走了我又能怎樣，走了一個杜若依還會來另一個杜若依，你永遠也趕不玩。”

“這世上，除了你，再沒有人會和我搶文梟，其他女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這場戰爭本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鬱婉兒厲聲說道。

杜若依唇角勾笑，眸光很平靜：“愛情怎麼回事戰爭呢。”

就算是戰爭，她也是被迫參戰的那一方，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鬱婉兒爭什麼，從前的文梟哥哥是屬於她的，但是歐陽文梟不是，她也從來沒有奢求過他是。

話已至此，杜若依覺得和這個人沒什麼好講的，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無論她想不想，事情還是發生了。

漏下了一個環節？

下一步，或許，她該想想怎麼保護自己保護Vincent，她可不想在身邊留下這麼個安全隱患。

“如果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杜若依輕聲說道，面前的咖啡已經冷了，她端起來又放了回去。

鬱婉兒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酒櫃，似乎在上面尋找那個人的氣息。她勾唇一笑，酒櫃前的玻璃上映出了她美麗惑人的笑容，她很滿意。

“杜若依，你不覺得整件事情你漏下了一個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