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字帖,有意無意地蓋住這詩詞條幅,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老者。
老者也不在意,袖袍輕輕一揮,就見蓋在上面的字帖自動挪開,那插在眾多字帖當中的詩詞條幅輕飄飄地飛出來,落入他手中,旁邊的其他字帖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好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儒雅書生心中大為一驚,想不到這老者一來就看重了這幀詩詞條幅,而且還能做到如此之平靜,定是一位舉世高手!其對真氣的運用之妙,怕是已經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了吧!
書生雖然震驚,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將心情平復下來。自己來這裡擺攤的目的不就是將這詩歌條幅賣掉嗎,現在有人要買,那不正好遂了自己的心願?只是這老者的武功、、、、、、似乎有點高了。
“我選擇這幀條幅了。”灰衣袍老者淡然地道。
儒雅書生心驚面不驚,笑著問:“先生能看中這首詩,想來定是一位喜歡閒居生活的人吧!”
老者並不理會書生的話,盯著條幅自顧自地道:“這幀條幅需要多少銀兩?”
書生也不生氣,只是臉上的笑容隨著一僵,語氣裡帶有些疑問:“這裡的字帖條幅那麼多,先生何偏偏選擇這呢?”
灰衣袍老者眉頭微微一皺,心裡不悅。這賣東西的哪有問買主買東西的原因呢?
但他還是沒有回答書生的問題,依然自顧自地打量著那幀條幅。
“老朽為何要買這幀條幅你管來做甚?到底賣、、、還是不賣?”老者語氣有些微怒。
想來他很介意剛才書生說的話,看他這身儒雅的打扮,應該是那種知書達理的人才對,怎麼偏偏在這問題上卻表現得如此魯莽。
“小生既然將它擺放在這裡,自然是要賣,先生不願說出理由,小生也不強求,只是、、、、、、”書生臉上表露為難,語氣裡有些不肯定。
“只是什麼?”老者疑惑地看著他。
書生見老者怒氣稍緩,又開口笑道:“只是不知道先生想出多少銀兩來買這幀條幅?”
灰衣老者微微一怔,有點意外。心裡暗忖:“這書生真是奇了,先是問顧客買東西的原因,現在又問這東西的價格。哪有賣主的反過來問買主東西的價格來的?這價格不是你定的嗎?你問我想出多少銀兩,我說我出一兩你能給嗎?”
灰衣老者不由得多看了書生幾眼,深吸一口氣:“也罷,那就給你一兩銀子、、、如何?”
書生不禁啞然一笑:“難道先生認為這幀詩歌條幅就只值一兩銀錢嗎?”
老者也不跟他多計較,他知道這詩歌條幅不簡單,自己給出一兩銀錢確實是有點偏低了。剛才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受到這書生的莽撞之態給氣著了。
“兄臺所說不假,這筆墨紙硯向來都是無法用銀兩來衡量的,只是兄臺既然讓老朽來出價,老朽不是生意人,自然不知道這生意的行情。”老者不慌不忙的解釋。
“不過老朽酷愛收藏奇珍異寶,這幀條幅入老朽之眼,老朽便想買回去觀摩觀摩,然而老朽這次出門匆匆,身上所帶銀兩並不多,不知兄臺想要個什麼樣的價格?”
他其實不是真的缺錢,只是看這書生出來賣貼掙錢維持生計,那必然是生活上有了難處。他不想佔別人的便宜,但書生這般為難客人的行為卻觸犯了他的容忍底線,剛才說出一兩銀錢只是想戳戳這書生的銳氣,可一想到自己說出的一兩銀子,確實有點尷尬,索性將計就計,降低自己一點身價來打個圓滑解釋。
書生聞之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老先生竟然是這般的說詞,如此一來如果自己要是再在這事情上繼續較勁的話,當真是過意不去了。
“老先生如果真的要想買,小生當然可以行方便,不過先生也知道像小生這般出來賣字帖的,估計也是為了生計,先生如果開價過低,可就真會為難小生了。”儒雅書生不亢不卑的道。
老者皺起眉頭:“那不知道兄臺到底想要多少才肯?”
“至少要、、、、。”書生說出一半,伸出兩根手指。
“二、、、二十兩銀子?”老者原本下意識地想說二兩銀子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二兩也太少了吧,於是改口說出二十兩。
然而還沒等老者往下說,就看到書生大搖其頭。
老者不由一怔:“二百兩?”
書生還是搖頭。
“難道是二萬兩嗎?”老者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語氣裡泛起一絲冷笑。
“不~!”書生忙伸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