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書生的字攤上翻來翻去,亂找一番。
書生被落入人群之後,掙扎了幾下,就看到那些黑衣蒙面人在翻他的攤位。臉色一變,急忙雙手護胸,扒在地上,假裝暈了過去。
黑衣蒙面人在苦尋一番之後,什麼也沒找到。這時,人群看見這邊發生打鬥,便圍觀了過來。黑衣蒙面人不想引起其他事端,派了個人過去在書生身上匆匆地補了一掌就離開了。
書生也因這一掌而真正的暈了過去,醒來之時就發現已然在自己的家裡。
老者聞言瞭解事情的大概經過,眉頭一皺:“不知兄臺可知他們在尋什麼東西?又為何要對你偷襲?”
“這、、、、、、?”書生看了老者,有點欲言又止。
老者見書生有難言之隱,也不強求:“罷了,如若涉及兄臺的**,那就算了。”
書生想了一會兒,似乎決定了什麼,抬頭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夫退隱江湖三十多載,本不願再提姓名,但如今看你身中奇毒,背上又中了追命奪魂掌,想來命不久矣,也罷,就死前圓你一次心願,讓你瞑目。老夫蕭遠山,不知你可曾聽說過?”老者試探性的問,畢竟自己歸隱三十多年了,後輩之中能記得自己威名的不知還有多少。
書生一聽心中大驚,臉上十分激動:“前輩可是三十年前縱橫江湖、大名鼎鼎、號稱“劍神”的蕭遠山蕭前輩?”
蕭遠山微微一笑:“以前的稱呼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老夫歸隱山林多年,早已不在乎這些稱呼名利了。”
老者雖然這般說詞,但書生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敬地道:“老前輩雖然退出江湖多年,但前輩的威名卻依然猶在,晚輩不敢不敬,請怒晚輩之前對前輩的無理,晚輩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你老人家的到來,前輩不計其嫌,還相救於晚輩,實在令晚輩慚愧。”
“前輩既然想知道黑衣人所尋之物,晚輩不敢不從,只是待晚輩告知之後,懇請前輩答應晚輩一件事,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可是要照顧你兒之事?”蕭遠山問道。
書生見其看透到自己的意圖,不自覺的低下頭,有些慚愧。
“是的,前輩也知道,晚輩身受重傷,已無生望,想來命不久矣。晚輩的生死倒無關緊,但可憐了鵬兒,他小時剛出生就喪失其母,一人孤苦伶仃地跟著晚輩,現在又要失去晚輩,從此在這世上再無親人,如若前輩能收他為徒,那麼、、、、、、。”書生不知道蕭遠山的想法,心裡忐忑不已。
蕭遠山知其有託孤之意,還沒等他說完,就默然點頭:“你的這小兒是個上好的練武奇才,老夫闖蕩江湖多年,至今仍未有個衣缽之人,今天能遇上你的小兒,實屬乃上天之意,即便你不說,我也想將他收入門下。”
書生聞言大喜,急喚小孩過來給蕭遠山叩頭拜師。
小孩隨即跪倒在地,向老者叩拜:“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蕭遠山微笑著:“老夫的輩分比你父親還高,稱呼‘師傅’有點抬高了你的身份,就改叫爺爺吧。”
小孩“嗯”了一聲,算是預設了這件事。
看到這般乖巧懂事、禮貌周全的徒弟,蕭遠山甚是歡心。一旁的書生早已淚流滿面,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終於有了依託,自己也可以安心地去見孩子他娘了。
行完這一大禮,小孩就退到書生的身邊,乖乖地立在一旁。
書生平復自己的心情,才開口說道:“晚輩路雲恆,乃林家鏢局林琅天之徒、、、、、、。”
“林琅天?號稱‘追風劍豪’的林琅天?”蕭遠山驚呼道。
“難道前輩跟家師、、、、、、?”路雲恆試探性地問。
蕭遠山感慨道:“三十年前,老夫跟令師有過一戰,他只輸我一招半式,從那一戰之後,老夫就歸隱山林,那一戰算是老夫的最後一戰吧,可真是驚天動地啊~!現在回想起來,老夫當時贏得確實有點幸運,他當時還帶有傷在身,不知道他現如今安好?”
路雲恆臉色黯然:“家師已在一年前仙去、、、、、、。”
蕭遠山皺著眉頭,疑惑道:“以令師的功力,不應該這麼早就、、、怎麼、、、?”
路雲恆嘆道:“前輩有所不知,家師是被人暗害而逝。”
“哦?不知是何人所為?”
路雲恆沒有急著回答蕭遠山,而是提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不知道前輩可聽說過‘天河圖’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