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妖仙佔了便宜去。”他低垂著頭,沒有看到虛洛唇邊閃現的笑意。
由於松墨鎮已經離師叔的啟靈山很是近了,再一個虛洛身上的傷並也沒有好紮實,因此兩人前進地尤為緩慢,大多數都是騎著小毛走,且休息的時候多過趕路。
這一日,不過剛剛申時正,兩個人就找了個空地駐紮下來,他們一門本就無素食戒律,只是平日食葷很少,但是此時正值夏日,所帶食物多半會腐壞,於是二人在吃完糕餅之後,便開始打些野兔野雞烤來果腹。
虛清打獵手法到盡得師叔真傳,虛洛索□給他去做,自己在原地拾柴生火。
不一會兒,虛清就舉著已經剝好的兔子回來,動手做起晚飯,他自小顛沛流離,做飯的手法純熟,倒是比自幼家境頗豐的虛洛強上許多。
虛清手中不停翻轉兔肉,不時撒些鹽巴香料,一張臉被篝火蒸的通紅,虛洛見他實在有些熱,便從包裹中翻出扇子,坐在他旁邊,給他扇些涼風,虛清回頭衝他笑了笑,復又轉過身去認真烤著手中的兔肉。
食物誘人的香氣漸漸散了出來,虛清吞了口口水,手中翻轉更快,片刻之後,一隻香氣四溢的烤全兔就做好了。
虛洛趕忙拉著他起身,叫他躲去樹蔭下涼快涼快,自己撲滅了火,虛清試了試溫度,撕了一大塊兔腿遞給虛洛,自己舉著另一個小口啃了起來。
待兩個人吃完飯,太陽已經有些要落下,兩人圍著林子轉悠了兩圈,採了些溪水回來,剛要練功打坐,一隻撲扇著翅膀的白鴿便一頭撞進虛洛懷裡。
不巧虛洛懷中正巧揣著方才扇風的骨扇,那小白鴿一頭栽進去,被頂得眼冒金星,潔白的羽翼在腦袋頂上胡亂撲騰,軟軟地“咕咕”叫了兩聲。
看到是它,虛洛難得舒緩了表情,輕輕用手指蹭了蹭他紅紅的喙:“撞疼了?”
小白鴿赤紅的豆眼狠狠地瞪向罪魁禍首,一翅膀拍掉嘴上的手指,蹦躂到虛清膝頭,邀功似地抬起右腿,它右腿上有個信筒,倒是送信來的。
虛清笑了笑,一邊小心地摘下信,一邊和小白鴿說道:“小白,怎麼只有你自己,阿花呢?”虛清從筒中抽出信,順手遞給虛洛。
小白聽他說起阿花,頓時“咕咕”叫個沒完,右翅拍了拍白白的肚子,然後兩隻翅膀團抱在一起,有些胖的小身體來回搖晃。
“阿花抱窩了?小白你行啊,要當爹了。”虛清聽了這個喜訊開心極了,摸了摸他順滑的小腦袋。
小白跳下虛清膝頭,支愣著兩隻紅紅的爪子在地上來回跳動,顯然它也是非常高興的。
虛清正要同小白再調笑幾句,突然虛洛出聲唸到:“虛洛虛清師侄,見信如唔,因事出突然,請把輪轉回天及守魂靈交予小白,急用!”
虛清一呆,半天憋出一句:“師叔怎樣知曉我們訪他而來?”
“師叔恐怕是不知,師弟,我們今夜還是不要歇息的好,按小白的速度,從啟靈到青丘一個來回大約八日,不如我們快些趕路,倒是能在三日之內到,興許能幫上師叔的忙。”虛洛此人,從來都是說道即做,絕不拖泥帶水,這不剛說完,他便站起身來,打算收拾東西了,
“不行師兄,你的傷還沒好周全,要是再裂開可怎麼好。”虛清忙跟著站起身,有些急地拉住虛洛,“再說就算我們慢些,五日也定能到,而且師叔那人你也知道,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
虛洛甩了袖子,皺眉回頭看他一眼:“師弟,以後萬般不可如此想,能敢兩日總歸是好的,天有不測風雲,事端總是萬般變化,還是早作打算為妙。”這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收拾好晚上休息的鋪蓋,在小毛身旁捆綁。
被他這麼冷冷一看,虛清心中像澆了冰水,從腳底往上反寒,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找出用隨身帶的石硝在那信的背面寫上:“師叔,展信見安,我二人恰來啟靈,三日後到。”他寫好塞進信筒,又給小白綁在腿上,拍了拍他的翅膀:“小白,回師叔那裡,我們三日後到。”
那白鴿頗有靈性,竟“咕咕”兩聲,安撫性的用小腦袋蹭了蹭虛清的臉蛋,拍拍翅膀一瞬消失在蒼穹裡。
虛清站起身回頭一看,虛洛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已在小道旁等他,他心中一驚,腳下疾走兩步到虛洛身旁。
虛洛把他扶上小毛,自己一躍而起坐在他身後,手中韁繩一緊,小毛聽話地慢跑起來。
“小研,”虛洛把虛清緊摟在懷中,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小研,剛師兄說話急了,你別和師兄生氣。”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