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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回想片刻,突然有些了悟,他拉了虛清就往棺木處走,大約行到棺木旁,虛洛伸手在白影眼下輕晃,白影還是那樣溫柔的注目,無視虛洛的手。

“師弟,想必這裡是那古玉所設幻境,只待找到關鍵,也許便能脫離這裡。”虛洛邊說,便四下張望,細細打量。

虛清聽他一說,鬆了口氣,而後玩心大起,在那白影眼下來回揮手,不亦樂乎,然只揮動兩下,白影突然抬頭,走開去抬棺蓋,虛清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偷看虛洛一眼,見他未曾注意,便又迅速合上,佯裝打量墓室。

這墓室不小,堆得器物比西墓室多許多,一片瑩潤的光芒閃進虛洛的眼眸,那是擺在一漆器上的玉璧,玉璧約有尺來寬,邊緣利落,雲紋清晰,乃璧中極致。

虛洛拽了虛清上前,“應就是此物,”說罷摸出一張咒符,此符只用硃砂書一破字,虛清看到隨即瞭然,見師兄已經低聲唸咒,趕忙咬破指尖。

將符定於眉間,虛洛唸完言咒,右手畫弧,咒符急速擲出,虛清緊接捏指一甩,血點啪的一聲把咒符定在玉璧之上,虛洛一聲破字念出,整個墓室都如星芒般散開,屋裡的一切事物模糊起來,只能隱約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我等你,來世相見。”

突然間,虛洛猛的睜開眼,刺目的陽光照的他想伸手遮蔽,一動手才發覺,虛清正躺他懷裡,這時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虛洛扶著他坐了起來,仔細看他可有受傷。

“你們是誰?”清亮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動作,扭頭看去,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摟著剛才墓裡見到的白影傻兮兮的對他們二人笑。

白影看著二人藏青的道袍,白玉似的臉卻有些猙獰,虛清衝他吐了吐舌頭,拍拍衣袖站了起來,邊拉起虛洛邊道,“我們是村子請來的道~士~,專門來除,唔。”虛洛捂住他的嘴,拍了拍他後襟的土,“小哥,我二人來你村子游玩,可否討杯茶水?”

青年點點頭,對他懷中的青年道,“阿璧,有客人來真好,反正他們看不見你,你可以看見他們啊,省的你悶。”

虛清在後面直搖頭,覺得那青年真是少根筋,就算他們看不見,他這般自說自話,莫不被人當成瘋子。

那阿璧可能也是想到這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虛清,虛清看他生氣,笑的更燦爛了,險些咧開嘴笑出聲來。

二人跟著青年進屋,青年忙去後頭倒茶,阿璧叫他自己去,說是看住他倆別偷東西,青年崇拜的看了看他,進了後堂。

阿璧斂了神色,坐在一旁,寒聲道,“二位道長,我們不如挑明,可否是為那些村民而來?”

虛洛點點頭,“正是,你於院門處設的幻障過於兇險,那些村民們至今未醒,才請的我二人前來檢視,我見你並無惡意,你是否能解了幻障,還村子個安穩。”

阿璧一聽有些愣住,手指不停地卷著頭髮,“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兇險,我,我以為只消一日便可清醒,”他搖搖下唇,“二位道長既然不是來除我,我自當會去解除,且這事卻是我的過錯。”

虛清眼睛轉了轉,“我和師兄看到的幻境你正在葬一具屍體,那小哥就是那人吧,你尋到他的轉世了?”

阿璧微紅了臉,有些扭捏,“你們都看見了,唔,袁勢本是那國主墓的修墓人,而我是國主兒子的陪葬明器,他修國主墓時我就已經陪葬了,他喜歡玉,得了空便跑到這邊看我,那時候我還沒到百年,顯不了形,只得聽他說話,後來,”阿璧有些哀傷,“後來國主墓修好了,他也牲殉了……他摸索到我身邊,和我講話,直到沒了氣。”

阿璧的聲音又輕快起來,“你們也看到了,我那時苦苦修煉,終於百年化形,找了棺木葬了他,這一世他總會記得我,過來尋我,帶我出那沒天日的地方。”

虛洛邊聽他說,扭頭看見虛清發中些乾草,一點一點幫他摘出,虛清不敢動,看見對面阿璧調笑的眼神,窘的說不出話來。

只合江南老(五)

袁勢掀了簾子出來,把茶碗放到虛洛虛清之間的方桌上,替他們倒了茶水,樂呵呵的坐到了阿璧旁邊的位置,還衝他傻兮兮的笑,連虛清都想替阿璧嘆氣,怎麼看上這麼個傻帽兒。

聞著清瀝瀝的茶香,虛洛淺淺抿了一口,入口清苦回味甘甜,倒是好茶,“兄臺,其實我二人是有事而來,”看到急切的阿璧,虛洛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二人是受長老的委託而來,你前日是不是去了後山盜墓?”

袁勢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銳利的和之前判若兩人,虛清正和阿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