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種田?體會過汗水滴在地上摔八瓣兒的滋味,幹什麼不能成?
因此,“憶苦思甜”名聲大噪,以所有學生成績生生拔高將近一倍的驕人業績,榮登“最佳補習班”榜首。好多家長慕名排隊等候,將自己小孩塞進來呢!
徐松玲要不是找了人疏通關係,怕是想進都進不來。
只是這種“福氣”,真難以消受。
回到房間後,她整個人往床榻上一趴,精神萎靡——剛來的七天內,她用盡一切方法跟指導老師鬥爭,代價是餓肚子,捱打。連續餓了兩個晚上,體弱無力,她才明白過來。
道理,大不過拳頭。
這裡沒人會跟她講道理,聽她說什麼人權不人權。非法拘禁就更可笑了,史家父母親自開車送她來,並簽訂了《‘憶苦思甜’補習班工作條例》,作為被監護的她來說,等於父母暫時轉移了一部分監管權力。
飢餓療法、暴力療法,都是“憶苦思甜”的一部分,特別針對初來者。《工作條例》上都寫著呢,如果學生堅持不聽指導老師的勸阻,老師有權針對學生的行為作出處罰。
“哎,悅而,別鬧了!有什麼好鬧的?你當初要是好好學習,成績看得過去,估計你父母也不會捨得送你過來。”
學姐室友這麼勸史悅而。
左右隔壁的偶爾也會來看她,跟她說一說前輩們是怎麼和指導老師鬥智鬥勇的。
“……不給飯吃,就去廚房偷東西。結果吃了變質的東西,拉了足足三天。自暴自棄,不肯看書努力。結果在大考中成績上不去,補習班怕他一個人影響全體業績,不准他離開,足足呆了一年,走時嚎啕大哭,流著眼淚。”
“咱們這裡是荒郊,逃走?別做夢了,靠兩條腿怎麼走?曾經有個傻大膽,打了那輛運送蔬菜果肉的貨車主意。你們猜怎麼著?沒汽油!聽說徐老魔賊精賊精,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抽走一大半的汽油。”
“逃,又逃不走。總跟老師們對著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