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咯咯的笑起來。
笑聲引得葉辰轉過了身,如局外人般看著我們。
上上下下,好幾次。老八才把我放下。
“我家的九兒,命真大”他用袖角擦著我臉上的灰,笑著說。
我撅起嘴巴:“那是,我還要留著命給爹孃送終呢”。
“娘,這半個月可是天天的哭,現在沒事了。我們連夜趕回去,去給娘報個平安”他拉著我,便要上馬。
我回頭看向葉尋,他站著不動。葉辰依舊看著我們。
“還是明天再趕回去吧”老八身後的表姐勸著他,
我歪下頭,看向了表姐。她依舊是一身的紅衣,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好似多了份女性的柔美,少了些英氣。看著老八的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我有些明白,當年老八為何會很討厭我。因為我搶走了母親的愛。
想想老八以後不對我一人好,還會對別人好。心裡就酸酸的。
“八哥,我們今天就趕回去見娘”我扯扯著老八的衣袖與表姐唱著反調。
“晚上趕路不好”表姐不理會我,接著說。
“江月,我想怎樣,輪不到你管吧”老八有些不待見她,挑著眉說。
江月低下頭,不言語。
老八把我送上的馬,接著上馬,坐在了後面。
“我與九兒先回去”他對站著的三人說。
扯了扯韁繩,轉了個頭。
我們上了回家的路。
“八哥,江月喜歡你。你對人家好點。”其實我心裡不這樣想,但我嘴上卻這麼說。
“我不喜歡她”老八直直的說。
聽這話,我挺高興的,但我又不敢,把這種高興體現出來。
只得說:“她真不錯的,娶了她就相當娶了半個軍營,天下有一半就是咱們孟家的了”
“九兒,別胡說!這話若是被大將軍聽到。我們這一族人,可是沒有半點活路”他厲聲喝道。
我拍拍頭,是啊。這是怎麼了,怎麼犯起這種糊塗。
“近年來,我們孟家的人,身處要職。但從未出過武將,手上並未有兵權。大將軍才不會有,除掉我們孟家的打算。若我娶了江月,孟家離滅門的日子已不遠”。
他分析著當前的形勢,馬走的慢了下來。
我看著路邊,那些綠中帶著些黃的樹葉。欲落,又死撐著不願落下。風吹過,抖上兩下。好像殘破的老人,在大風中行走。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只是初秋,慌涼的讓人覺得似冬日般,看不見那僅撐的綠意,光禿禿的全是樹枝。
我好似看到了老八以後的路,滿腔為國的熱血青年,開始的抱負只是自己騙自己,一身的才能,只能隱藏,平庸的過完這一生。來換取族人的平安。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每條路都是一樣的難走。
“八哥,你不該生在孟家。”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話,只能拿這句來安慰他。
“說的什麼話,生我者父母,養我者父母。沒有他們何來今日的我。棄他們不顧,放下肩上的責任。來滿足自己那小小的私慾。與畜牲有何區別”他說的極為開懷,仰望起頭頂的那片天。好似一切的壯志都在那天上般。
風吹過,飄來一朵雲,如海綿般吸走了剛剛的苦悶!
“行路難,行路難,把得路難問蒼天。
蒼天笑得世人傻,君不知?路本難!
何為難,何為易,只在人心不在天。”老八拍打起了馬背,嘴裡哼起了歌。
渾厚的聲音,傳得老遠,久久的在心頭縈繞。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不知是路很平,還是待在老八身邊特安心。
我在馬背上睡著了,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睡在我未出嫁的房間。
我下地看著房間裡的擺設與以前一樣。沒有一絲的灰塵。
“小姐,你醒了”小紅聽到我走動的聲音,推門進來。
“嗯”我應道。
“小姐,你不在的半個月,可把我們急壞了。夫人,每天都哭。我想小姐人這麼好,定不會有事。昨晚見少爺,把你抱回來時。夫人可在床邊看了好半天”小紅停頓了下接著說:“小姐,你能回來真好”她的語氣有些哽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