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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讓他們產生誤會,完美中略帶瑕疵,那一定有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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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都進來了,那裡頭有文人雅士,有當地的富豪貴族,一見如仙女下凡般的眉香姑娘,眼睛頓時一亮。這些人裡有不少曾是她眉香樓的顧客,三天兩頭的來捧場,想到從今以後眉香樓只為朱懷文一人而開,眉香姑娘的笑容、婉轉如黃鶯的歌聲只為朱懷文一人吟唱,不禁或妒或悵然起來。

賓客分兩邊人座,寶珠跟瑞珠則站到秦可卿的身後。

秦可卿的嬌豔絕俗立刻成了在場的另一個焦點,賓客們見她坐在朱懷文身邊,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也是文士打扮,神情看來頗為狂傲不羈的人,很直接地站起來拱手問:“請問朱公子,這位姑娘是?”一雙眼大膽又充滿愛慕地直視秦可卿。

她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拋給那位公子一個婉約的微笑,那公子受寵若驚,直視她的眼神更加明亮。

這一個明目張膽地眉來眼去,讓朱懷文一張俊臉瞬間垮了下來,他站起身,修長的身體有意遮在秦可卿面前,擋住所有朝她而來、居心叵測的目光,清了清喉嚨道: “各位都是金陵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賞光來參加我為眉香姑娘舉辦的梳攏宴會、小弟感激不盡。”說完深深一揖,再抬起時,嚴肅取代了原先的隨和,表情變得相當凝重,以宣告大事的口吻又道:“趁著今天,也順便跟大家介紹我的未婚妻,秦可卿姑娘。”

在場響起了一陣驚愕聲,竟也有不少嘆息。

朱懷文仍然遮著秦可卿,似乎再也不願讓別人瞧見她的容貌。事實上,他打算介紹完就讓瑞珠跟寶珠護送她到後面休息。

此時,一聲嫵媚動聽的嬌笑聲傳出,伴隨著低柔慵懶的嗓音,緩緩地道:“朱公子真是愛說笑啊!”

秦可卿站了起來,閃過朱懷文,款款走到眾人面前,以柔媚優雅的目光緩緩地在眾人身上掃過,然後嫋娜多姿地側身一福。

這種姿色,這種柔媚如波的眼神,再加上風情萬種的聲音,當場使得兩旁的人如痴如醉,神情宛如喝了醇酒般微醺。

“可卿,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朱懷文壓抑著憤怒的低沉嗓音在身後傳來,更讓她覺得此舉是做對了,但不是這樣而已,她的話還沒說完:“朱公子說我是他的未婚妻,這純粹是跟大家開的一個玩笑,為的是讓眉香姑娘的梳攏大會增添些不同的趣味;試想,梳攏是怎樣的一種宴會?說白話一點,不就是你們男人在外面金屋藏嬌嗎?為了向大家宣告從此以後這朵嬌美的花只為這個男人服務,所以才開了這樣的宴會,不是嗎?”她稍頓,刻意地朝剛剛那人看了一眼。“各位想想,如果我真是朱公子的未婚妻,見了這等場面,早就勃然大怒了,哪還有這等閒情逸致跟著各位公子大爺參加這場宴會呢?所以我說這只是朱公子跟大家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眾人早已為她所迷,起先聽說她是朱懷文的未婚妻還很是失望,如今聽她這樣解釋,大夥兒終於釋懷。

原先的那名文士迫不及待地問道:“既然姑娘不是朱懷文的未婚妻,那麼敢問姑娘究竟是誰呢?”

她嫣然一笑,款款地道:“我是天香樓的姑娘,尚未正式掛牌接客。”

這句話當真語驚四座,眾人面露喜色,紛紛躍躍欲試,讓她更滿意的是身後陡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她心中竊喜,笑得更媚更惑人了。

“今天來眉香姑娘的梳攏會,主要是開開眼界,增長增長見識,當然啦!希望有一天能像眉香姑娘這樣,有人賞識,也能幫我梳攏。”說完,她還刻意又緩緩地掃視眾人一眼。

這席話說得眾人心花怒放、情緒沸騰,有幾個人甚至已經暗暗摩拳擦掌,大有那種為卿不惜散盡家財的意味。

但見瑞珠跟寶珠憂心忡忡地交換眼神——

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說成青樓妓女呢?她們在身後看得分明,朱公子的肩膀隱隱抖動。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火藥。

“請問可卿姑娘何時掛牌呢?在下就是散盡家財,也要搶得姑娘的頭牌。”先前那名文士殷勤地道“張公子此言雖能博佳人一笑,卻也未免狂妄;就算是你散盡家財,也不見得能得可卿姑娘青睞。”

“喔?蘇公子的意思是您也想搶可卿姑娘的頭牌羅?”言語間已見火藥味。

“是又如何?你家財散盡也不及我家的三分之一,又有什麼資格來與我爭奪呢?”

“你……”只見那張公子臉色微紅,一雙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