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不住製作它的材料好找啊!第二,皮草不容易穿孔,穿了孔又怕拉豁了,所以一件衣服上的針腳能少則少。第三,用作縫衣的線不好找,一般都是用動物的筋絡,易斷,又不好處理。
無疑,皮草是服裝的唯一材料,但是縫紉線卻可以用麻來代替。說起麻的發現還多虧了一個小野人。
那日,秋高氣爽,真是個好天氣。
蘇衍拎著一根木棒,追著他家豆芽滿山坡的跑,嘴裡還罵罵咧咧:“你個死性不改的狼崽子,叫你不要亂叼東西,你偏要叼!老子是缺你吃食了,還是對你不好了?現在膽兒越來越肥了,竟敢偷吃生肉了。老子今天不揍你,丫就不知道你為毛叫豆芽!”
豆芽夾著尾巴不時回頭委屈地低聲嗚嗚,它控制著速度不敢跑得太快,要是不讓蘇衍追在身後,蘇衍手上那木棒很快就會變身為標槍戳在他菊花上,那滋味,不說也罷!
麻吉帶著兩個拖油瓶站在蘇衍家院門口,腦袋轉來轉去地看著蘇衍咋呼,揉著自家長子的頭髮,微微搖著頭嘆氣。
“蘇——”
柚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艱難地開啟院門,大聲叫道。
蘇衍猛然一個急剎,恨恨地丟下一句“下次找你算賬”,轉身屁顛屁顛地跑回來扶著柚,完全無視了向他揮手打招呼的麻吉。
“蘇,麻吉來找你呢!”柚推了他一下,提醒道。
“呵……”蘇衍回身看到麻吉抓疼了他家長子,促狹笑道,“啊,麻吉,你怎麼在這裡?”
“哼,”麻吉本想拿出對付布穀的那一套撒嬌大法,看了看站在邊上的柚,只好轉移話題,“豆芽是不是又做了壞事兒?我看你天天追它,是不是它偷吃了肉?”
“咦,你怎麼知道的?”蘇衍不禁奇怪,他剛懷疑豆芽偷吃了自家的肉,麻吉怎麼就知道了?
“今天一早,我發現醃製的肉少了兩大塊,跟她們一說,有幾家也都少了肉塊,大家都懷疑是豆芽偷吃的,就叫我來跟你說一聲。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害我白跑一趟!”麻吉安撫住眼淚汪汪的長子,拉著兩個兒子,抬腳就走。
“哎,別走,你說清楚一點。除了你家少了肉,還有多少家也少了,大概有幾塊?都是什麼時候發現少了的?”蘇衍覺得甚為蹊蹺。
要知道,自從豆芽叼了柚的豹紋裙後,蘇衍一直是把豆芽系在羊圈邊上的,難得解開繩子給它放放風。由於院門挺高,豆芽肥的一步三搖,它也不太出門,就算放風的時候,也幾乎是在院子裡活動,蘇衍懷疑它偷吃生肉,也就在今天而已。
昨夜橙出獵,拿回來兩隻死掉的麋鹿,蘇衍就讓他全都剝洗了,分割成數塊,當晚吃了一塊,剩下的全放在一個大陶罐裡醃製了。今天一早,蘇衍去廚房做早飯,竟發現陶罐裡的醃肉全不見了。
由於豆芽有叼東西前科,蘇衍一下子就懷疑上了它,於是就發生了前面追打的一幕。
“呃……我家少了三塊這麼大的,是昨天晚上剛醃製的。她們的……我就不知道了。”麻吉當時也沒有想這麼多,幾個婦女聚在一起說起這事兒,也沒覺得自家的肉給豆芽偷吃了去有啥怨懟的,央著麻吉來和蘇衍說說,也不過是想蘇衍教訓教訓豆芽而已。
“啊,那就拜託你幫我去各家問一問,我覺得這事兒不像是豆芽做的。”蘇衍追上兩步,言笑晏晏地道。
“哼,我沒空,等我有時間了,再幫你去問吧!”麻吉可不吃蘇衍這一套,笑得這麼傻氣,她都快笑出來了。
“哎呀呀,麻吉,不要這麼小氣,我可是想到了新的儲存生肉的方法噢!”蘇衍諂媚誘惑不成改為利誘。
“什麼方法?”麻吉果然回頭追問。
“熏製臘肉。”蘇衍故意咂嘴嘆道,“想起來就能讓人口水直流啊!”
麻吉擺著臉不信,撇撇嘴道:“那個,下午我就告訴你,明天你要教我熏製臘肉。”
“一言為定。”蘇衍暗笑,他本就要把熏製臘肉在部落裡推廣,既然麻吉迫不及待地要幫他做這項任務,簡直是求之不得。
下午,吃過飯沒多久,麻吉就把部落裡丟失醃肉的人家統計出來了,蘇衍看著地面上用畫“正”字法統計出來的失蹤肉塊資料,眉頭緊皺,整整連續一週,每天都有人家失蹤肉塊,除了初時丟的是新鮮的生肉,後面的五天都少的是醃肉,而且數字成階梯狀上升,總數達到了上百塊。
就算豆芽胃口再大,也不可能在一週內吃掉這麼多肉啊!再說了,他家還每天兩頓地喂,豆芽每次都吃得精光。難道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