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什麼的，稍有不如意就會眼淚汪汪，毫無道理地不理會蘇衍，包子動手動腳碰著他的禁區，也會受到喝止。蘇衍實在是怕了，別說親熱，就是親密一點的拉手摟腰他也不敢亂來。

“馬上就來。”

蘇衍飛奔而出，衝進臥室翻籃筐。這要是慢了，他家柚又要眼淚汪汪地控訴他“一點都不喜歡我，拿個衣服都拖拖拉拉的”。

翻找了一會兒，豹紋的短褲倒是有，就是沒見裙子。蘇衍怕柚等急了，拿了柚昨天說過“好看”的那條裙子，飛奔而回。

“呼——沒找著那條，要不，先穿這一條吧！”蘇衍陪著笑臉，把裙子遞過去。

柚瞥了一眼，不作聲。

“柚？”蘇衍舉得手痠，不禁催促一聲。

“難看！”柚抱著包子扭過身，留給蘇衍一個美麗的後腦勺。

蘇衍狂汗，孕夫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昨天還說過這條裙子好看，才過了一晚上，這裙子就淪為難看了。

“呃……我再去拿！”蘇衍尷尬地轉身就跑。

反反覆覆數回，蘇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不敢把籃筐端過來讓柚自己選。記得前天還是大前天來著，蘇衍嫌麻煩，就把裝衣服的籃筐端進了浴室，柚當時咬著唇，兩泡眼淚嘩啦就下來了，哽咽著控訴說“你是不是厭煩我了……”，於是，就算跑再多趟，蘇衍也不敢露出半點不耐煩來。

“這……這是最……”這是最後一條了，蘇衍喘著粗氣，抖著手臂，愣是把這話卡住沒說出來。

“就這條吧！”柚把包子往前一送，皺眉道，“我要穿裙子了，你帶寶寶去玩吧！”

蘇衍默默接過包子，走出澡堂，順手帶上門。深深吸了口氣，蘇衍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苦笑著對包子說：“寶寶，咱爺倆現在就是兩隻杯具！”

小包子淚水盈盈，啃著小拳頭靠在蘇衍胸口，懨耷耷的。

“蘇——”

柚的召喚聲音再次傳來，蘇衍瞬間停住腳步，返回浴室。

“怎麼了？”

“穿不上！”柚拎著裙子，惱怒地扯著裙帶，都把栗色的面板勒紅了。將近五個月的身孕，腰腹臀部都大了一圈，這條裙子顯然是按照未懷孕時的身材做的。裙子掛在大腿上，連臀部都拉不上去。

“柚，別這樣，你看，這裡都紅了。”蘇衍單手抱著包子，空出一隻手摁住柚的手，“就算拉上去，也會擠到寶寶的！”

柚紅了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甩開蘇衍的手，扯掉裙子，慍怒道：“我要那條斑點紋的裙子！”

“好好好——我馬上去找！”蘇衍托住懷裡包子的後背，陪著笑臉安慰。

柚看著蘇衍出去，低頭摸摸凸起的小腹，淚水吧嗒吧嗒直掉。

“我回來了！”

柵欄門突然被人開啟，橙扛著兩頭麋鹿興高采烈地走進來。

“出去！快出去！”蘇衍本來在院子裡尋找，看見橙肩上的獵物，趕緊快步追過來，朝著浴室努努嘴，輕聲道，“快把獵物拿出去，柚看見了又要不舒服了。”

“呃……”最近柚的脾氣古怪，橙也是深有體會，他立即會意，扛著獵物轉身去了河邊。

蘇衍抱著睡著了的包子，目送橙出了院門，剛要送一口氣，不料柚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你放心，橙一成年，就會搬出去的。”

這又是哪一齣？蘇衍頭昏腦脹地不知柚的思維又跳躍到了哪一步，回過身才反應過來。只得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柚，為何橙要搬出去？當初造房子的時候，我就留了橙的屋子，不是嗎？”

“你……你剛剛不是叫他出去嗎？”柚上身披著一條獸皮，下面只穿著短褲，腳上套著草拖鞋。瞪大雙眸，顯然是誤會了。

“我只是叫他去河邊料理獵物，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看到死掉的東西嗎？”蘇衍急忙解釋清楚，這樣細緻敏感的柚，他還都快吃不消了。

柚咬了咬下唇，瞟了蘇衍一眼，似乎在觀察蘇衍說這話的真假，然後轉過身走進了臥室。

蘇衍一看，暗道不好，這不會又是爬到床上去哭吧！

在院子中靜靜地躊躇了一會兒，蘇衍還是決定進臥室看看。

蘇衍就把熟睡的包子放進靠窗的搖籃，偏頭瞄瞄竹床。柚正蜷縮著身體面朝裡邊側身躺著，一條獸皮搭在小腹上，微溼的頭髮還滴著水珠。

“柚，頭髮還是溼的，這樣睡可能會生病的，我來幫你擦乾。”蘇衍取了一條幹淨的獸皮，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