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猶如一道青煙,飄逸地飛行在人群上空,只是在兩名歸元宗弟子腦袋上點一下,便落在擂臺之上。
“師叔!”滕青山微笑著向龐山打聲招呼!
“好輕功!”龐山眼睛一亮,讚道。
擂臺高有四尺,長寬都是十丈,是由青灰色岩石鋪就。這空曠的擂臺上,如今只有滕青山和龐山二人。滕青山目光朝下方一掃,心有所感地就發現了遠處全身穿著黑色勁裝的臧鋒!
臧鋒抱著一柄長刀,抬頭冷視著滕青山。
“呼!”身形拔地而起,猶如一道流光,連閃數下,便穿過二十餘丈距離,到了擂臺之上。
“臧鋒統領!”
“臧鋒師兄!”
……
隨著零散的歡呼聲,緊接著就是披天蓋地的歡呼,有黑甲軍軍士的,也有歸元宗核心弟子的歡呼。這些年,信服支援臧鋒的人,的確有很多。
“滕統領!”
“滕青山!”
……
眾多黑甲軍軍士嘶吼起來。特別是原先滕青山麾下的那一營軍士們喊得最是響亮。滕青虎喊得面色猙獰,須知,滕青山就是第一領的,自然,第一領的軍士們都支援滕青山,而第三領人馬支援臧鋒。
第二領、第四領軍士們也同樣嘶喊起來。
就這麼一瞬間!
整個校場,彷彿沸騰了,此起彼伏地嘶喊聲彷彿颶風一樣席捲整個校場,而擂臺,就是颶風海嘯的中心。一襲青石色勁裝的滕青山,手持一杆銀灰色的輪迴槍,而一襲黑色勁裝的臧鋒,也握著神兵。
站在擂臺中央的龐山統領嘴巴動了。
“擂臺比試,出擂臺者輸,自行認輸者輸,比試刀槍無眼,可如果誰故意殺人,一律處死!”龐山那大嗓門,轟隆隆傳遍校場,校場的嘶喊聲立即安靜下去。
龐山轉頭看了一眼遠處,坐在高臺上的宗主‘諸葛元洪’等人,諸葛元洪向他點了點頭。
“滕青山,臧鋒,開始吧!”龐山說道,便轉身躍下擂臺。
擂臺上只剩下二人——
滕青山!臧鋒!
“臧鋒師兄,請賜教!”滕青山一拱手。
“請!”臧鋒也是冷漠一拱手。
……
校場上沒一絲雜聲,而在校場邊緣高臺上,有三人坐在椅子上,正是宗主‘諸葛元洪’以及兩名執法長老。
“宗主,看臧鋒這孩子,鋒芒畢露,即使上萬武者盯著他,他的眼神都沒有一絲彷徨,站在擂臺上,就好似一柄利刀。心志如此堅定,單單這份心性,年輕人中就很難得啊。比我上次看他和冀鴻比武,要好上許多。”那花白頭髮的執法長老說道。
宗主笑著點頭。
旁邊的冷漠中年人道:“師伯!那滕青山目光內斂,不動如山!手持長槍站在那,根本不受絲毫影響。如此年紀,難得,難得!”
“師叔,師伯祖,你們兩位,認為誰會贏?”諸葛元洪淡笑看著擂臺上。
“不敢說!”那師伯祖搖搖頭。
冷漠中年人也搖頭,隨即道:“宗主你認為呢?”
“青山殺孟田,我也沒親眼看到……或許今天,他能展露出真正實力。”諸葛元洪淡笑道,“嗯……鋒兒總算出手了!”
……
的確,擂臺上,臧鋒一開始就在蓄勢。滕青山更是持著長槍,淡笑以對!
“贏,必須贏得乾淨利落!”滕青山目光鎖定臧鋒。
臧鋒目光如一頭惡鷹,盯著滕青山,陡然,他腳下猛地一震,青石地面龜裂開幾道裂縫,而臧鋒本人便化作一道流光竄向滕青山,近八丈距離,眨眼功夫便被越過,只聽得‘嗤嗤’的聲音。
刀影如淒冷彎月!
刀鋒的一抹寒光,對映在滕青山瞳孔中。
滕青山瞳孔一縮!手臂中瞬間傳遞出驚人的力道,輪迴槍動了!
呼!
長槍宛如迸射出的箭矢,槍尖撕裂長空,帶著刺耳的銳嘯聲!
“鏘!”
在兵器碰觸的一瞬間,滕青山的槍尖產生了一股強大的螺旋勁道!將那戰刀席捲的不由朝旁邊一偏,那臧鋒臉色頓時大變!原本氣勢凌厲的鋒臧,只覺得手中的戰刀似乎陷入了無形的漩渦中。
咻!
長槍直刺心窩!
“不!”臧鋒眼睛瞪得滾圓。
“鏘!”生死時刻,他左手上的刀鞘劃過一道弧線,撞擊在滕青山的槍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