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耳邊說。”
柯黛咯咯笑起來,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衫聲響,兩人似乎是動情糾纏在一處。鐵還三聽了,心中暗罵柯黛,盼著那人千萬不要在柯黛耳邊說那“不過”二字之後的要緊話。
好在那人尚能自持,半晌之後便想起說正經事,道:“我派人在各州各府查探,卻在寒州查到一個捕快,也叫段行洲,年末被舉薦進京,刑部中卻沒有這麼個人,頗為蹊蹺。”
鐵還三更是失色,先不說段行洲的身份被人懷疑,也不說那人的勢力竟能通達刑部,就說在各州各府安插坐探,將段行洲的身份查了出來,便不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此人手眼通天,自己和段行洲只會裝神弄鬼一番,豈是人家的對手。
柯黛奇道:“若是朝廷的捕快潛入山莊,隨便改個不相關的名字就罷了,何必用原名呢?”
這個緣故鐵還三卻知道得清楚,一時只能在房頂上無聲苦笑。
那人道:“就是這麼說啊。我亦覺得沒有頭緒。好在有見過那叫段行洲的小捕快的人路過青池地界,他與段行洲有莫大的仇恨,決不會幫他隱瞞,屆時就叫他認人便是。”
鐵還三心中道了一聲糟糕,心急如焚卻苦於不能跳下房頂,只能聽房中兩人呢呢喃喃說了會兒閒話,之後便是雲雨之聲不絕於耳,更是讓他心煩意亂。鐵還三便盼著阿儺也早點睏倦,自己便能脫身,給段行洲報信。不料阿儺卻越站越精神,腦門上都似乎放出光來,沒有半分懈怠。
露水見涼,身上微寒,鐵還三嘆了一聲倒黴,只能盯著阿儺的禿頭,傾聽夜聲。過了小半個時辰,阿儺打了個哈欠,坐在樹底下打盹。原本是鐵還三離開的好機會,他試著挪動雙腿,卻發現腿腳早已麻木,沒有半分知覺,這樣稍動一動,定會驚醒阿儺。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