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羅馬教廷燈火通明的議事廳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紅衣主教羅伯特·費羅德在鋪著地毯的高階上揮舞著雙手,衝下方一幫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的紅衣教士們訓話:“聖·喬治教堂啊,那可是見證了中世紀聖戰的傳奇存在,就這樣被那些該死的,卑微的異教徒給毀了。我羅伯特·費羅德以紅衣大主教的身份命令你們加派人手,把那幫雜種、異教徒從義大利這片聖潔的土地上驅逐出去。”
聖·喬治教堂被毀,教皇震怒、國會議員質詰,讓一貫以沉穩冷靜著稱的他心如火燒,徹底暴露出粗暴的一面。
眼見大主教發威,階下一群紅衣教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低著頭盯著腳下的青石地板。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發洩完怒火之後,低頭禱告了一句:“哦,萬能的主,請原諒我的粗暴吧。”
接著,他恢復了正常的語氣,指著臺階下第一排最左首的一個紅衣教士命令道:“你,貝爾尼夫……”
那個被叫到名字的紅衣教士渾身一哆嗦,怯怯地抬起了頭。
羅伯特·費羅德頓了一頓,補充了一句:“馬上叫新聞官起草一個宣告,就說教堂損毀是地質原因造成的。”
那個叫貝爾尼夫的紅衣教士弱弱地應了一句:“主教大人,那些媒體會信這個解釋麼?”
一聽這話,羅伯特·費羅德本已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大聲吼道:“該死的,不這樣說,難道要老實說是被異教徒摧毀的麼?哦,讓信徒們發現自己信仰的是一群無能的廢物,被那幫黑暗的雜種打上門來卻還不了手的廢物?”
貝爾尼夫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拭了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允,正待轉身出門,卻又被羅伯特·費羅德叫住。
“還有,你給警署的史密斯長官打個電話,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呃,一個因為地質問題引起的意外,懂了麼?”
貝爾尼夫重重點了點頭,等待主教大人新一輪的指示。
羅伯特·費羅德大主教眼角一瞥,見貝爾尼夫還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沒動,立時又咆哮了起來:“你這頭愚蠢的豬,你的腳是被魔鬼吃掉了?還不快去!哦,萬能的主,我又說粗話了,請你寬恕我的罪過……”
與此同時,佛羅倫薩郊外一處古堡的閣樓裡,幾個巫師正聚在昏暗的燈光下商議著什麼……
顏輝哪裡知道,他一個突發的興致,卻導致了羅馬教廷和黑暗勢力新一輪的火併。
第二天一早,他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兩個美女面前。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假象,內腑被教士們重創後,顏輝目前的實力僅僅只剩下了一成不到。擔心再逗留下去會出問題,三人於是定了當天的航班,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為了讓防止出現意外,過過安檢時,顏輝不得不抱傷再次施展了兩個禁法,將裝有虎符的玄木盒帶上了飛機。
飛機上,顏輝端坐在頭等艙裡,一身熨貼筆挺的阿曼尼西裝套在身上,一手捧著香濃四溢的咖啡杯,一手捧著一本在機場買的不知名的刊物看得“津津有味”。
顏輝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正派、年輕有為的上流人士形象。呃,帶血的衣物已經被他用天機烈火燒成灰衝進了抽水馬桶,至於手中的義大利文字刊物麼,只要沒倒著拿,誰會知道他一字不識呢?
飛機緩緩降落在上海虹橋國際機場,白雪和丁曉露要回特情處覆命,而顏輝則要回返雙江市,三人便在機場告別,各自轉機而去。
相處了十多天,分別之際丁曉露給顏輝留下了聯絡電話,白雪雖然沒說什麼,不過眼裡也流露出幾分留戀神色。
抵達雙江市的當天,邊城便打來電話詢問顏輝的傷勢。
原來,特情處在歐洲的耳目打探出羅馬教廷日前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卻不知道。邊城聯想顏輝受傷一事,於是藉著慰問傷勢的藉口來婉轉打聽一下。
對於邊城的旁敲側擊,顏輝心裡明白,嘴上卻是一問三不知。依舊搬出對白雪和丁曉露說過的那套說辭,將邊城應付了過去。
重回雙江市後,顏輝原本打算去修道界療傷的念頭。
“龍言道人曾經說過,修道界的靈氣是人間界的十倍,修煉速度也要快上許多。眼下自己有傷在身,如果輔以玄木簪能吸聚天地元氣的特性,想必傷勢也要好轉得快上許多。”
對於傷重的顏輝而言,這個念頭無疑是很誘人的,不過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去修道界療傷的打算。這倒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