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一個虛偽的無情的冷酷的沒有心的低俗的人!
羅列出這麼一大堆評價對於五阿哥來說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但是他還是羅列了出來,甚至為此,還怒吼:“爾康,她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
“但是……她一定是被奸人矇蔽了,永琪,你知道老佛爺是最重規矩的!”福爾康表現得十分痛苦,就好像晴兒跟他真是有那麼一腿兩腿三四腿似的。
說實話,就是在二十一世紀,遇到這種事兒也只有自認倒黴的份兒,在大街上多少打劫的、流氓犯就非說人家姑娘是他老婆的,爭執起來也沒人管麼不是?而這個,跟那個還真是異曲同工,那福爾康非說晴兒跟他有關係,管晴兒怎麼說,他都能歪成自己想要的那種去,真是讓人百口莫辯,不但連累了晴兒的名聲,還直接把自己給弄成了大情聖一般。
何況這年月,本來在禮教上對女人就過於苛責了,晴兒真是被這幾個人腦補出了各種版本,只是苦得要命可也沒有辦法大聲對他們吼一句——“滾你丫的”。
然而,有句話說得真是一語成讖,這群人就是沒人給他們製造狀況,他們自己也會狀況不斷。
那福爾康還沒從他被禮教舒服被迫與晴格格分開的慘劇中解脫出來,五阿哥又碰上了他的“點心姑娘”。
這倒不是在龍源樓了,而是就走在大街上,那點心姑娘手裡拎著一大包的東西,蹦蹦噠噠的就在路上跟一個男的說些什麼,一面說一面笑,最後又把那一大包的東西塞到那男的懷裡。
永琪一旁看得憤怒,他甚至完全忽略掉了那難人身邊的另一個女人,而那女人其實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長得卻比他那點心姑娘端莊得多,大大方方的臉蛋兒大大方方的身段兒,頭髮編成麻花股垂在胸前,頭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看起來十分的清秀。
“柳紅,以後你可得多看著柳青一點兒,他這次跟人打架,可不是什麼小事兒!”點心姑娘的聲音並不小,“不過呢,我可是有的是辦法的!瞧著,我帶來了這麼多藥!反正……我也不知道哪個是醫什麼病的,你們就都抱回去,讓柳青養一養身子,剩下的就熬了給大雜院的爺爺、奶奶還有小豆子們喝的!”
“小燕子,你讓柳紅看著我做什麼!”一旁的那個男的古怪地瞪了她一眼,“打架什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找事兒!”他說著還抬起一隻胳膊,弓起來裝作自己特有肌肉的樣子,“瞧我這身子好著呢!所以啊,你也別瞎操心!”
“就是就是,那藥能使隨便喝的?”那個被五阿哥無視掉的女人從男的手裡拽過包裹拎著,“放心吧,柳青我肯定會看著他,他啊,就是這個脾氣!反正咱們打把勢賣藝討生活的,什麼人不得忍著啊……你說他這脾氣,以後可怎麼弄!”
“什麼怎麼弄啊,這脾氣才好呢!不被人欺負!”被叫做小燕子的點心姑娘大聲說道,“我跟你們講啊,我最近嘛,就遇到了怪事兒,不過不是我,是我看見了怪事兒!有個膈應人的白痴,也是個奴才,看上了我伺候的那家的小姐,可是人家小姐沒看上他啊,那白痴就到處跟人說自己跟小姐是什麼情什麼投什麼合的,還寫了情詩,讓小姐的堂兄弟給她傳信兒的,把小姐氣得,哭了好久好久,眼睛都腫了,現在還病在床上哪!”
“啊?!”柳青、柳紅一起愣了。半天,柳紅才反應過來,揉了揉下巴,道:“她那堂兄弟是個傻子吧?”
“嗨!什麼傻子啊,人家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正義使者哪!要我說,那傢伙啊,就是腦子裡長了蚯蚓,鑽出了窟窿了!”小燕子直扯嘴角。
“他是分不清什麼親疏遠近!”柳青雖然沒怎麼念過書,但是他年紀最大,又是男孩子,小時候也是蹭過義學的。
“什麼親什麼遠近啊?”小燕子沒聽明白。
“讓你讀書你不讀!”柳紅颳了她下鼻子,“就是說他不分什麼人跟他是親人,什麼人是他家下人,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你說吧,咱們沒在深宅大院裡住過的都知道,那肯定是那個白痴奴才想要小姐看上他好把他招做女婿,拜託下人的身份啊!”
“哎!你這話說得對了!”小燕子直點頭,“我們少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五阿哥躲在一邊兒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十分的不滿那個什麼白痴還是奴才的,更覺得那個白痴奴才能跟點心姑娘一起伺候那家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即刻憤怒了,恨不得直接讓他皇阿瑪砍了那個什麼白痴奴才的頭!居然敢讓點心姑娘這樣不滿,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這五阿哥永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