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聲音,憐兒一下撲到她的腳邊,“邪雅別走了,好嗎?”語氣像極了一個慘遭遺棄的小孩。
眼看一滴滴淚珠銀線般落在自己粗糙的手背上,把紫淵心疼的要命,“你先起來,一切好說。乖!”說著伸手將他拉起。
“我不!你先答應我。”憐兒死死揪著這個問題不鬆口,
“我……”紫淵氣短,“稟主子!江瀾國喜帖已到。是否即刻出發?請主子明示。”紅葉無巧不巧地立於門外等待命令。
片刻後,紫淵沉著語氣對門外的紅葉嚷著,“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紅葉下去準備東西,隨時候命。
紫淵下視那張淚痕遍佈的嬌容,俯身將他抱到床上。“你放開我!你答應我!答應我~”紫淵不明白為什麼這次出差憐兒會反應這樣強烈,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不讓我走?”
憐兒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扯著紫淵的衣角,“別生氣!別~”
紫淵緩和一下臉色,“沒生氣!說說吧!”
憐兒張了張嘴又合上,幾回合下來突然深吸一口氣,“我想讓你留在家裡,別出去。”
“出去逛逛不好嗎?我喜歡到外面去。”紫淵決定再加把油,迫使他說出心裡話。
“你每次出去都回帶回來一個男人,雖然我這樣霸著你,但,我怕~我怕終有一天你會看不見我~!”和你拼了!憐兒一口氣喊出了心中的憂愁,“我沒有玉哥哥的溫馴,比不上成妃的賢淑,不如逍遙漂亮,更敵不過風哥哥。日子久了,邪雅不會寵我不會要我,我該怎麼辦?”一吐心事,感覺暢快不少。抬眼在紫淵臉上找尋答案。
原來是這樣!紫淵長舒一口氣,“這都是誰跟你說的?”我就不相信,好好的,你能想起來這個?!一個沒有城府的人,回頭讓人當槍使都不自知~。思緒到此,眼中蒙上一層沉鬱。
“沒~沒誰!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憐兒擰著衣角,嘟囔著。
“呵~!別亂想,沒有的事。原來我的憐兒這麼沒有安全感,要不,我把他們都送走。這樣行嗎?”紫淵繼續安扶著,你不說,我也可透過其他人查到。
“別~別這樣!那就沒人理我了。”憐兒急急地說著,
“那這樣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帶任何男人入府,永遠寵你愛你,好嗎?”
“嗯!”達到目的,憐兒羞澀地貓在她懷中。
“天氣不錯別浪費,帶你們出去走走。”紫淵調轉話題,粉飾太平。
“真的!那~邪雅幫我換衣服好嘛!”憐兒牽著她的胳膊扭著撒嬌。
“好好好~我家男人說什麼都好~”
夜深人靜,一天的疲憊使人有想撲上床塌的衝動。但是,一聲調令迅速讓他們清醒了頭腦。四個人從不同的院子一同來到書房,伴著跳動的燈焰跪等主人。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緊了緊身子,直到熟悉的衣襬來到面前。“屬下見過主人,主人安康。”四人規矩地行禮,這種問詢,侍主以來還是第一次。
紫淵一記冷哼,“今天雲妃在後院鬧得挺歡的,都知道了吧!我就是想弄明白,是誰在背後給我扇陰風點鬼火?”地上的人兒聞聲一震,均低頭不語。
沒讓火爆的主子等太久,藍玉向前膝行兩步,“奴多嘴~奴知罪~請主人從重懲處!”一個頭嗑在地上,彷彿扛下了所有的罪過。
紫淵粗暴地拽著他的頭髮向後扯,“多久沒動你了?皮癢是吧!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心思!好~我成全你。”
一滴冷汗順著脊骨一直淌至腰際,涼意佈滿全身。藍玉顫抖著閉上雙眸,弟弟你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多年的侍奉,已讓他感到主人身上的怒意不會那麼容易平息。他怕了~真的怕了~“主子~饒了奴~不敢了~知錯了~主子~”一聲聲斷續的告饒聲試圖平息紫淵的怒火,也洩露出小奴兒的懼意。
紫淵抬腳踹向藍玉的小腹,一聲悶哼後,藍玉蜷縮著角落裡久久不得動彈。回頭看向另外三人,冰冷的語調再次充斥在空氣中,“這裡面有沒有你們的事?”青雨嚇得一直搖頭,紫淵指了指一旁,“跪那邊去。”
也許是感覺主人不會善罷甘休,也許是做了錯事。藍風對著主子一個勁的磕頭,“主子~息怒~不是哥哥的錯~是奴~是奴不懂事~胡說八道~請您饒了哥哥吧~他不敢的~饒了他~求求您了~”不一會兒,身下就凝成了一攤血跡。
“他不敢?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