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知者無罪嘛!”
眼看大手帶走了渴望的溫暖,憐兒一把死死攥住她的衣袖。如果他此刻不說,以後怕是都不會有機會了!“邪雅!你聽我說,是我的錯。我不該相信王鏞的話,而不信你。我承認我對你的貪心,我感覺到那杯安神茶不會那麼簡單還端給你,我……對不起!”
紫淵心疼地將他抱入懷中。“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對你的關愛太過直白,讓她們有可乘之機。皇姐之所以選定你,因為她瞭解我,她知道就算你拿給我毒藥我也會喝。”
一番話真誠帶著悵然,使憐兒更加心痛後悔自己的行為。清淚止不住的流……
“當年畢竟是我殺了他,再後悔也是事實。”紫淵脫口而說出壓抑已久的秘密,只是有人光顧著哭沒認真聽。“一會你跟著藍玉一起走,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們。”
“不要!”看著他緊張的樣子,還是不肯放手。
“怎麼連玉哥哥都不相信了嗎?”平時你可是粘著人家不肯放讓藍風嫉妒不已。
“不要!”執拗的樣子,讓她心生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跟邪雅說說。”扮大灰狼誘惑小白兔的感覺真好!
在猶豫的邊緣慢慢掙扎著,說還是不說?萬一玉哥哥受罰,以後會不會不理他?一定會!“沒~沒事!”
沒事?紫淵幫他整理紛亂的青絲,“憐兒長大了,會處理事情了。真的不用幫忙?”
“嗯!”堅定地點頭稱是,“玉哥哥他對你是真心的,別這樣好嗎?”憐兒好似能預測到她的下一步。
“那你得聽話。”要挾你!
嗯!好吧!事情應該不會太壞吧!
馬車消失在巷口,紫淵放心地返回前院搬來圈椅穩穩地坐在兩人身前。許久,突然一聲冷徹地輕笑彷彿孤狼嚴冬中的悲鳴劃破寧靜的夜空,充滿了自嘲與不解。發洩過後,已將身形移到兩人中間。“都起來吧!大半夜的裝給誰看?”冷聲冷氣似要劃開最後的羈絆。
兩人不敢拂她的意思,前後起身。紅葉猶豫地辯解,“主上!”剛吐出兩個字,下一秒就跟院牆親密接觸。噗地一口鮮血,身體也做自由落體運動重重地跌至地上。紅葉睜大的眼睛不敢確信這段主僕之情就要如此了斷。
“主上?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字眼!這個詞叫了二十年了,但從沒真心認可過。教義中對這個稱呼的解釋你們都沒學好,主上?可笑!在你們動起心眼算計我的時候,我就不再是你的主上了。”成功的壓抑住了內心的怒火,平靜說出決定,她覺得一切都是很簡單的。
瓏旭清楚地感到她每說一個字都在強行發散自身體內的蠱蟲,掙扎地直起身,“是不是不是你說的算的,在你當上尊主的那一刻起,這一切都是你必須擔當的責任。如果主上恣意妄為,屬下只能動用非常手段。”
“哈哈哈……,這張挑戰書我接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變換身形,很快就與夜幕融為一體。
目送魔鬼離開,兩人相互攙扶著緩緩地進屋繼續發呆。
下視鳳來軒已是午夜時分,臥室內微微跳動的燭光告訴她屋主還沒有睡。當她來到堂中不意外地看見逍遙衣衫整齊負手立於堂中央等著,一瞬間的樣子彷彿兩人之間的約定。
四目相對往日恩怨情仇歷歷在目,兩人卻沒有了當日的激情。任何的解釋對他們來講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紫淵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就這麼走不大好吧?”怎麼說你也吃了我那麼多年,該有臨別禮物!
強壓住想哭的衝動,逍遙一臉不在乎,“你是怕我偷偷走拿些奇珍異寶吧!”用手拎起座上的包袱,“都在這呢你驗好了。”話落手起,包袱被丟入她的懷中。
紫淵抖抖手將包袱丟在座上,“我們的孩子呢?為孃的給他打造一把長生鎖準備送給他,讓我見見吧!”
逍遙回以一記冷笑:“王爺此時此刻還要裝下去嗎?還有裝的必要了嗎?你已經成全了小灰和紅葉,那麼小灰一定是用我的事和你做了協議。否則以你的性格,會答應她們嗎?”
聰明的男人往往讓女人怯步!“怎麼這麼小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怎麼連杯水都沒有,人沒走茶就涼!
逍遙氣得發抖,“好好好!不用你趕我們走,我們馬上走~~~~絕不留著這裡任人欺負。”
悄悄將鎖片放在他的包袱裡,揮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後看也不看他一眼離開了。在轉角處最後一抹身影消失後,逍遙無聲哭泣。為什麼不挽留我?為什麼?
騙我的人該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