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克米安塔忒的女子安然隨著蒂斯安娜主教邁向最高處的皇位,高翹的尊臀輕觸深紅羊絨墊便鬆軟地沉入其中,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攜持那把象徵權威的手杖,銀瞳孤傲地注視著而下的信徒,卻充斥著幾近獨有的威嚴使人油生怯意,傲視群芳的精緻面孔猶帶成熟的魅力,淨白的長腿裸露在外凸露光潔,血紅高跟鞋穩穩觸及地面尚餘恰才的輕響。驀然間那刑場彷彿化為一場助興的聖會般,狂熱的信徒振奮地呼喊要求處刑,扭曲的瞳孔中悄然泯滅了真實的善卻如似為之蠱惑沉淪。
“教皇陛下,您敬愛的教徒正希望處刑啊。”親和的老邁聲音中夾雜著崇敬之情,碧藍的瞳孔寬懷而溫柔地直視那女教皇的面龐,仿若在尋求對方的認可般攜帶著幾分畢恭畢敬,紅衣加身凸顯別樣的莊嚴肅穆。而當蒂斯安娜正要進一步而論時分,耳畔忽聞高臺不遠處的嘈雜聲響,微顯慍怒地轉過頭剛想呵斥,那瞳孔間卻猛然驟縮顫慄,而那教皇一反他人饒有趣味地觀望著遠方之景,唇瓣中隱匿笑意。
與此同時,瞬即之間那幾乎毫無人覺察的身影如鬼魅般躍上高臺,手持巨大鐮刀以後猛然襲擊那了無防備的神使,便傾身悄然隱於人群的天然屏障。而只覺站於臺緣的少女踉蹌地倒下身軀,淡藍色長裙竟為尖利的刀鋒所撕裂皮肉,鮮紅的血液如泉湧從背部流淌而出沾染衣裙,斑斑血花中透露出些詭異及濃重的滲人感,那雙眸呆滯地垂下逝去光華以至朦朧不清,可身邊的弗羅沃茲卻急躁地跺腳似在提醒對方地怒叱道,“喂,斯薇忒,你這慢吞吞的反應可不可以再加快點!老孃我可不想看到你那靜置的噁心屍體。”
冥冥中那腰間懸掛的鐘表彷彿更為沉重了些許,哥特式的詭異錶針竟悄然旋轉了大半個錶盤,而斯薇忒的身形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到原本站立的姿勢,後背潺潺流淌的鮮紅血液及撕碎的衣物完全消失痕跡宛若根本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情般,鐘錶指標似已長久凝固於最下方的位置,淡藍的眼簾緩和地睜開注視著弗羅沃茲,隨刻悠閒而略顯遲鈍地說出話音,“有人……劫法場。”
“又是什麼雜魚!?”猛然加大音量的聲音中頗帶著憤慨之意,而暗藍色雙眸轉瞬與其隱現的紅眸相迎,弗羅沃茲靈敏而快速地後退躲閃那死神鐮刀的迅猛攻勢,與此同時右手作鷹勾式化形而出兩米多高的長柄戰斧,那尖利而薄的弧形刀口滲透出冷光,隨後竟毫不費力地揮斧劈去。彷彿猶如黑龍之勢的狂暴襲氣依稀攜帶著些壓抑的意味,瞬時逆轉了當前的形式壓制著對方的腳步重重逼進。
“……”只覺對方吃力地一咬牙,隨而再次緊握鐮刀迎擊弗羅沃茲如龍似虎的狂野攻勢,那雙腿邁著詭異的步伐不給敵人一絲能察覺接下來動作的機會,紅色的直長髮飄逸地因人體的後傾速度之快而向天際亂竄飛舞,從劉海中完全顯露的紅瞳中充盈著堅毅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宛若玉石那般透露著深邃澄澈的質感,那比她高處一倍有餘的死神鐮刀似直抵敵人的胸口銳利的芒尖滲出死寂的透徹。
“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自找啊……我想了想,如果一個人失去賴以行動的手臂,當一個玩具又可好呢?”那濃重的嘲諷之意直逼人心的調侃,弗羅沃茲暗藍的眼眸卻因戰鬥而更為凜冽冰冷,嘴角上揚起一個即興的笑容,便再次揮起那高大的戰斧向晨曦的左肩猛地劈砍而去,於此刺骨的寒氣突兀卷襲將周身環繞以庇護,杳然間對方似乎奮力躲閃過這次意外的突襲,充血的雙眸似注視到那縷縷紅髮為之斬斷的情景,從中卻悄然夾雜了無法抑制的嗜血,而耳畔卻又猛然傳入出另一處的驟增聲響,迫使二人將動作逐漸放慢,眼眸瞥視到遠方急速狂奔的女孩不由一愣。
“好啊死紅毛!丟下我一個人赴死可不算是什麼朋友義氣,給我聽好了,此為一次例外就罷,並沒有然後!”幾乎是怒吼出來的聲音將一切的嘈雜都掩蓋盡,如野狼般敏捷的身影快速衝去重圍邁入高臺之上,暗綠的眼眸似深幽的月夜輾轉出陰冷的光輝,利落扎為馬尾的墨綠色頭髮高翹著如那人本身的不馴,沉重的巨劍被那雙手把持而划著石板地面刻印出支離破碎的痕跡。與此同時昏暗的天穹宛若即將帶來黎明的曙光,層層雲翳釋放隱蔽使烏托邦絕美的暗影映下斑駁,天使吹頌著沉悶的號角宣告神的喻旨,同時也步步驚動那顆顫慄的心靈沃土。
處刑,即將到來……
空洞的紅瞳漠然遙望著天際,卻不知又在回想什麼早已逝去的絕美童話。
黯然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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