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瑪絲看似憤恨地怒斥了幾句,可那話語中卻不由夾雜的異樣的情愫。或許是對和平的期盼卻終被絕望所狠狠扼殺,她單眼的倒三角瞳孔陰鶩地瞥了對方一眼,彷彿依然忠誠於神靈的教導般閉眸沉思,手指交錯緊握住西洋劍的柄部,以此來警惕性地提防身邊人可能的種種襲擊。那眼罩遮掩了似因在戰爭中而失去的眼眸,卻若只是掩藏心中恨意的工具罷了,將那眼永遠遮擋在黑暗中不見天日。
“啊,你原來已經知道了呢。不過,你還固執地認為你能回到烏托邦嗎?呵,可笑。”阿麗西雅的聲音驟然愈冷,攜帶著濃烈的諷刺意味在對方的耳畔響起徜徉。暗綠雙眸淺淺地一黯淡,那手指更為施力地捏著對方的一肩使其感受到一陣突如的抽痛,可不久便節制似的放下手,戛然只覺那冰冷的嗓聲緩緩在那耳畔低語如毒蛇,“羅莉瑪絲,我敬佩你,但是如果你再做出愚蠢的決定,我也必會用武力阻止你。並且。。。。。。”
“如果和平也不錯,啊哈哈哈哈。”話音猛然一輾轉落入另一個話題,阿麗西雅隨後竟狂放地大笑了小會,那暗綠眼眸間絮繞著純淨的金色光暈,竟流露出長久未曾有過實現的希望。可不久時她就轉瞬超過身邊的天使,隻身大邁步向森林更深處走去,沉重巨劍於背銳利地劃入土壤,引申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印痕。而那名為羅莉瑪絲的天使呆滯地駐足於遠處,像是不可思議對方荒誕的話語,稍刻她手中長劍的劍刃猛然刺入泥土中,同時並若洩憤般大口喘著急促的氣。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日,那尚未完全墮落的天使孤身一人站在樹下,右眼滯然凝望到遠方灰黑色烏鴉攜著神靈的信函向此揮羽飛來,可此時卻若在猶豫般微撫左瞳的半圓形眼罩,無聲無息。待那烏鴉嘶啞而倉促地悲鳴小聲,羅莉瑪絲方才伸手接過懸掛於烏鴉軀體的信函,悄然覺那鳥轉即撲翅掉頭向蒼藍的天空離去,最終只留下了幾片黑羽幽深,若那墮天使漆黑不見底的翼。
“信。”空洞的聲音猶如溫和寂靜的雨水,在時間的洗刷中逐漸消逝化為星星一點的寒芒。雪凌靜悄悄地走至那天使身旁,暗紅雙眸若晦暗的紅寶石般了無光澤,於此時顫顫透徹出明滅的冷然。一身哥特系連衣裙勾勒出身體模糊的雛形,凸顯出那肩肘位置的小巧精緻,而手指間仍握著長約比其身高出一倍的法杖,蒼白的面龐為帽簷所遮掩住瞳孔,隱藏了原有的悲涼死寂。於此稍後同行的二人也緊隨其後,眼眸凝視那封信件彷彿要穿透它那般,驀然彷如絲絲尖利的鋒芒。
與此同時只覺羅莉瑪絲快速地將那信函拆封完畢,整潔摺疊好的信紙恰時展露在倒三角瞳孔間,其中印飾著金色若神界語言的繁雜紋樣。為那雙佩戴素白手套的手撫平後,黑色鋼筆題寫的端正字元齊行而書,像是神靈細緻寫畢的規勸信。那較為中性的聲音冰冷或許又是虔誠地道出信中內容,淺淺的劃過那顆即將無溫的心魂,“此信題給吾墮落的天使,羅莉瑪絲。如果,你要想再次迴歸烏托邦,化為聖潔之天使,就請停止無謂的抵抗,跟隨吾之使者到達神界,吾在那處等你。。。。。。或者說,讓吾強制令汝歸回?三思而行吧,墮天使。”
“……命運神靈殿下。羅莉瑪絲請求您的原諒,希望您能寬恕吾之罪過,我願……”讀至信尾,羅莉瑪絲中性的嗓音卻有些發懵發啞,她頓刻緩緩舒了一口氣,虔心地閉目道來那充滿敬畏的悔過語句。待雙手即將交叉契合為禱告狀時,身旁的阿麗西雅顯然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狠狠地走過去按住對方的兩肩猛然一踢那小腹。戛然只覺羅莉瑪絲勉強捏緊西洋劍劍柄迫使自己不跪下,右眼陰鶩地怒瞥了西雅一眼,彷彿是在隱隱間埋怨般,那充斥著冰冷的聲音徹徹迴響在半空中,瀰漫擴散出無故的恨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啊?我啊,就想讓你這木魚腦袋清醒一點兒。你不會還真以為,那些陰險狡詐的神靈會輕易放過你這個墮落的傢伙嗎?估計是讓你去自投羅網咖!”阿麗西雅的聲音中充斥著濃烈的憤恨之意,暗綠眼瞳陰冷地凝視對方那似乎是同樣慍怒的面龐良久。而那手於悄無聲息間抵牢身後巨劍的劍柄,彷彿是即將脫手向身邊的天使斬去般,無知覺中血腥的敵意在空氣中迷離愈漸濃重。而那豪氣的話語與此同時也伴著極寒擊入對方的心坎,“要不就打一架唄,呵,那次戰爭中還未分出勝負呢。”
“隨時奉陪。”羅莉瑪絲的聲線驟然壓低,詭異的倒三角瞳孔重重擴大的些許,仿若其中流露出天使本應未有的嗜血,於無形中滲透出渾濁的紫紅色。那右手猛然一舉起尖銳的西洋劍,竟毫無留情之意地向阿麗西雅的胸口突刺而去,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