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地將手中的那杯咖啡倒入另一個似他人的馬克杯中,如完成一個完美的傑作般陰冷地撇嘴笑著,隨而轉頭望向身後不知所措的雪絨,仿若以前輩的語氣高傲地說道,“你啊,不找個地方把這東西倒掉,站在那裡等死嗎,哼哼,也要多讓這老太婆嚐嚐命運之煉獄了,呦吼吼~”
頓覺腦中一陣躁熱,雪絨也只好無可奈何地巡視著周圍尋找有何可以倒入咖啡的器皿,待雙瞳發現那盛放薔薇的花瓶時,才似強忍著違背良心般迅速將那幾株薔薇花掏出玻璃瓶的棲身之地,手中突兀地感受到花刺觸碰的絲絲痛楚,隨而心煩地緊鎖眉頭,一股腦兒將粘稠的咖啡倒入花瓶中去了,即刻把薔薇花插入瓶內,那心裡因此不由產生了些愧疚,無奈地搖搖頭,注視著那幾朵綻放卻似死寂的薔薇發愣。
“別看了,它們活不了了。”弗羅沃茲似有似無地望著雪絨平靜地提醒道,那雙暗藍色的瞳孔卻長久凝望著對方的身影,直等她發覺時,才猛然轉頭裝著瞥視它方般的樣子默默垂頭,低聲一長嘆而起,女聲中悄然夾雜著些惆悵及煩悶之感,“啊,看樣子又有闖入者來了呢,還讓不讓人歇息。。。。。。那位大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唉摸不透啊。”隨刻,雙眸中卻似乎輾轉出奇異的光芒,可又轉即而逝了。。。。。。
臨近聖彼得羅亞教堂的羊腸小徑,墨綠的濃葉掩映著那斑駁的豔陽殘影,那些盡力將枝杈向各方延伸的高大樹木上已然刻印出時間流逝的痕跡,周圍瀰漫著土壤固有的鄉土氣息,流離失所的綠葉靜靜地沉沒入泥土的懷抱,在歲月的洗刷下悄然潰爛與大地融為一體。深粉色長髮的女孩呆滯地端坐在長椅上,空洞的紅瞳如彼岸之花般透徹出孤寂的落寞,一身哥特系連衣裙悄悄現出些褶皺的痕跡,寬大的法帽低垂下將詭跡的瞳孔遮掩於長久的廕庇,那雙手似虔誠般靜謐地輕撫胸口懸掛著的十字架,指尖滑過血紅寶石卻突兀顯現出蒼白的顏色,垂頭似回想什麼事地微閉起眼簾,如小憩般靜坐長久。
“又來到這裡了呢,孩子。”耳畔驟然迴響起那心中已然久久凝固的聲音,紅瞳一反往常地猛然劇縮了幾分,扭曲之中泛著可怖的詭異色彩,幾縷長髮略微一撇將雙瞳的一角掩映,那年老女人虛偽的笑容倒映於眸中,心頭頓時產生一股似有似無的陣痛,空靈的聲音略顯沙啞地無助回應著對方的話語,“是啊。”
。。。。。。悄然咬合的齒輪交接,輕靈地吟唱黑色童謠,命運之輪何時沾染上斑斑血跡。
固執的心靈為之粉碎,空洞萬物即將崩壞到支離破碎,墮落之天使已不再聽信神的告誡。
以罪孽之血,劃破窒息的純白,將那死寂的心臟囚禁於牢籠的禁錮。。。。。。
即便都是這個神造世界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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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之瞳
第五十章:罪孽之瞳
〃想好了嗎?神看不見的孩子啊。〃令人窒息的孤寂中隱隱傳來如毒舌誘惑般的嗓音,假意平和間夾雜著確切的瘋狂及似牽引對方沒入此途之勢,卻如期待著什麼樣稍稍停駐一靜謐的小刻,神聖的外衣下那惡魔的黑翼在想象中戛然褪現,盡諸瓦解破碎為斑駁的暗影,那聲音伴帶著熱流於耳畔盪漾迴響,可卻毫無繞出的念頭仿若樹種在心臟之處扎芽深根企圖破壞那最後迷惘的信念。心中猛然產生絲絲無形的抽痛,紅瞳一反既往地劇縮於黑暗中悄為詭異的扭曲,卻似無法做出回覆般那時間仿若凝固長久繼而才傖偟地撥動指標痛咒自己的失職。
〃抱歉。〃只覺靜謐之中依稀傳來微小的空靈聲響,充斥著猶豫及迷惘的絲絲顫動緊扣心絃,另心臟似被囚禁般不由加快血液流淌的速度,只是沉靜地感受著心跳的〃彭彭〃作響,卻不由擾亂了思緒的展開規律,化為混亂的冗雜一片。幾乎無力恢復到精神的平和,恐懼中的畫面再次現入瞳孔之中,耳畔那似重現的可怖地笑聲使雪凌不住呆滯,帽簷映下的陰翳悄然掩蓋扭曲的紅瞳,顯露的唇瓣似因恐懼而微泛蒼白,斷續地吐露出仿若心靈刻意執念的詞彙,〃不想……背棄她們。〃
〃……想?作為一個罪孽的魔女來言,真的會想啊。〃不知為何意味的呢喃聲音,那其中伴帶著不確定及隱秘的否決,聽似親和間已如惡魔魅惑般失去了原有的意味,那碧藍雙眸一輾轉便與紅瞳相對,伸出那隔著一層素白手套的手猛地拉上對方的帽簷,厭惡的神情恍惚間現於臉龐,耳畔如海洋般柔和的淚狀耳墜詭異地迴旋轉動,就如提醒對方固有之罪似中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