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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神靈奈塔亞洛斯的城邦。”驀然覺羅莉瑪絲緩緩開口回應那人的話語,冰冷的紫眸中似乎悄悄然隱匿著虔誠的星芒,而那手指卻輕輕撫上左眼的眼罩,久後方才無力地滑下指尖。稍刻伸出手一揮起西洋劍,便利落地將其歸落於腰間的劍鞘之中,抬頭以那瞳沉靜的凝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冰川,卻在之後若思考般微閉起,待冷意乍出於細眯的右眼中,隨後她才以中性的嗓音道來,“也是,最後一個了。”

“在那裡。”平靜的嗓聲若溫和的流水,徹徹撫平了身心的忐忑無助。雪凌暗紅的瞳孔靜謐地注視著天際那仿若定格的混沌黑夜,只餘黯淡的芒光沉寂在死一般的血紅,那蒼白麵龐依然無絲毫血色地隱沒在昏暗中,如即將凋零薔薇的唇瓣輕啟,卻不知想要再說些什麼般抿唇。手指牽拉頭戴的法帽使它呆滯地垂下遮掩瞳孔,稍刻便隻身邁著碎步,隨著眾人向山與山的夾縫間進發。

與此同時,另一處卻是與冰天雪地毫無相關聯的地域。那留有一頭淡藍色長髮的少女隨性地貓著身子坐在凳上,腿部如自然又或是習慣般地翹起,暗藍瞳孔陰鶩若鷹,此時正高傲瞥望著眼前的人長久。稍刻,不帶一絲憐憫意味的冷哼聲,迫使對方不由一顫慄,那縷縷髮絲貫穿面額垂落肩肘,隱約遮掩了那仁瞳的一角,可她卻依然是若審問般地盯視,不給那人任何可以喘息的機會。

“哈,你知道嗎?”那疑問的口吻不免令對方一顰眉,剛想要再辯駁什麼時卻被說話人陰狠地瞪回去。只覺那少女嘴角詭異地上揚露出尖利的虎牙,暗藍瞳孔與對方的眼眸頓時相接就像是在嘲諷,流溢位冷芒的昏暗間透露出瘋狂的神色。隨後那手腕彎曲抵著面龐,手膝輕觸高翹大腿的一點,而與此同時無故喧颳起的狂風撩起少女的長髮,恰時若修羅般無處不滲透出陰鬱的色彩。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左眼佩戴眼罩,約摸有十八十九歲的少女。”深粉色長髮肆意披散在身後的女孩機械似的敘述道,紅眸無奈而煩躁地瞥視著周圍,隱隱中確是無所謂的影子。而她此時卻又尷尬扶額搖搖頭,彷彿在對身邊少女的做法而感到莫名的羞辱,隨後淡淡地長嘆久之,低聲抱怨似地碎碎念幾句,方才道來,“喂喂,弗羅沃茲,就你這樣子還像個神使嗎?!流氓吧你。”

“不這樣還怎麼樹立好威信,老孃我可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這種金錢。”似是大大咧咧發出的話語充盈著耳畔,饒覺雪絨煩心地捂耳阻隔了那聲更進一步的傳遞,吊梢眼的紅眸嫌惡地掠過弗羅沃茲向兩旁斜視,彷彿是在無聲的對於對方的行為表示不解。那雙手稍後交叉置於胸前,同時她盛氣凌人地昂起頭,並不耐煩地嚷嚷道,“弗羅沃茲,這話怎麼說都是時間神使的口頭禪吧,怎麼到你這兒就變味了哼。”

“恩?”弗羅沃茲輕微小哼一聲,那若深幽海水的暗藍眼眸慵懶地向對方瞥望,而與此同時被二人詢問的村民也木然地搖搖頭,轉身呆滯離去了。可弗羅沃茲稍後卻煩躁地緊鎖眉頭,雙手重重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後,方才迅速站起身來,手隨性一拂外披潔白大褂的衣襬,便大搖大擺地繼續向遠方行進,而只覺雪絨也無奈地搖頭嘆息,轉即跟上了身邊少女極快的步伐。

驀然,兩個渺小的身影消失在蒼茫的山巒連綿間,直至不見蹤跡……

皚皚的白雪,將蜿蜒若長龍的峰巒渲染得影影綽綽,若即若離。雪花紛揚,旋轉著舞步輕巧地點在額頭,轉即消融化為斑駁的水珠,靜靜地滑落似是斷線的風箏,卻無能覓尋。四人艱苦行進的腳步在久置的積雪中印下一寸的痕跡,可不久便被那迎面而來的雪所覆掩,那隻身若融為風雪的一部分,不由使衣物沾染上純白的色彩,灰黑的大翼彷彿因那白雪的掩藏而再次呈現出原有的聖潔,此時沉靜地低垂耷拉在背後,尚還餘幾片羽毛零落,隱匿在雪間無處可尋。

暗紅瞳孔中依稀映下,那傲然屹立的雪峰高聳入雲,在深藍色天幕的映襯下多顯偉岸,分明的稜角在陽光的照耀下滲透出冷光,無形中彷彿觸及了那靜若死水的靈魂。心扉似乎因此而擁有了一小份慰藉,闔眸沉思小許,那名為雪凌的女孩便悄然恢復神色,手持那法杖回眸莞視了一會身後的景,便留戀般與同行者一起,緩緩邁步深入雪山內部。

徒步跋涉了不知有多久,那璀璨的陽光流溢過峰巒的阻掩,稀薄卻又更為肆意地照耀在雪山一角,斑駁間映亮了那蒼白的面龐。迷途的旅人戛然駐足於此,腿部深埋在厚厚的雪層之中,卻無不是幾近寸步難行的艱辛。阿麗西雅嫌惡地將腿膝彎曲使其伸出冰冷刺骨的雪,可另一條腿卻更深地陷了下去,迫使她無比煩躁地向那粘附在腿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