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嗎?要是這麼浪費我們的時間,還不如一腳踹進門來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究竟!”
話音畢落之際,阿麗西雅猛然抬腿剛想向那木門來一記飛踢,可身旁人偶般的女孩卻不知何意地伸手將她阻攔,那死寂的紅眸輕微一瞥視阿麗西雅此時的神色,頓刻悄然闔眸彷彿是在言說什麼話語。可與此同時,那屋內似乎傳來了長椅搖晃的咿呀聲響,忽的將那旅人的心神警醒入現實,耳畔竟於此時察覺到年老女性沙啞而尖銳的聲,仿若砂紙劃過地面那股油然心生的刺痛,不免令後脊骨瑟瑟發涼,“進屋裡來吧,旅行者們啊。”
“……嗯,好,好的。那麼我們進來了?”似乎是突兀聽聞此話而使晨曦略加倉皇地回應著,她那被厚厚髮絲遮掩的瞳孔間卻悄然掠過渺茫的希望,沉澱於眸彷如浩瀚海洋中朦朧隱現的燈塔。稍後她鄭重其事地向身邊二人使了個眼色,左手隨即緩緩推門使隻身步入,可恰時那懸掛在木門上的銀鈴竟在其伴著門扉移動時迴響起聲,清脆悅耳的樂音徜徉於耳畔卻不免令人愕然,稍後晨曦方才淡淡地舒了一口氣,抬頭之際那雙眸中映下對面人的容貌,卻戛然呆滯。
從大致形體看那應該是一位矮人族的女性老者,她琥珀色的仁瞳此時似是鄙夷地注視著前往的旅人,後梳固定的深棕髮絲饒有幾縷銀髮突兀地夾雜在發縷間,隱隱中更顯出她的年邁老成。凹深的皺紋遍佈於那面孔上若大腦的紋路般不免滲人,愈加醜陋的肉瘤挺立在她碩大的鼻頭,將那深褐色的面板凸顯地更具滄桑。而與此同時其身悠閒狀地靠在搖椅上,尚還仿若無事人般提著菸斗深吸一口,那粗布的衣物在她身上愈顯笨拙與寬長。這時,那老者的聲沙啞地道來,如此刺耳而更愈尖利,“那個小姑娘,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急切呢?我倒是想聽聽。”
“我們的朋友即將面臨斬翼之刑,聽說藉助您的力量,能有救出她的可能。這也是我們,如此急切的原因。”頓刻迎來的是那幾近無感情的闡述聲,機械般絮繞著耳畔卻令人猛然心悸。雪凌恰時邁著小碎步走至那桌旁,紅眸寂靜地凝視著對方老者的仁瞳,就仿若是能把人心看透的幽深黑洞。而在眼瞼低垂一刻那手平靜地拉下法帽的帽簷,使那雙眸隱匿於昏暗間掩藏了無比的死寂,小聲的呢喃彷彿是那最後的留戀,“羅莉瑪絲……”
“那個叫做羅莉瑪絲的孩子,真的值得你們這麼費心嗎,恩?”那老者沙啞的聲中透露出一股試探性的詢問語氣,與此同時她琥珀色的仁瞳單單是審視了雪凌一眼,那瞳間彷彿沉澱著繁星明滅不定的光華,就像能給人帶來渺茫希望的指引。可她卻又愈加保持著舒適姿勢地橫躺在椅上,若一個無事人般抽著菸斗裡的煙,恰時只覺幾近虛幻的乳白色煙霧騰騰昇起若圈,稍刻便籠罩在老者周身隱蔽了那蒼老的面容,迫使那旅人不禁在嗆人的煙霧間費力地咳嗽,直待那老者的聲再次尖銳地徜徉於耳畔,“據我所知,神界的斬翼之刑,基本都在第二天凌晨實施啊。”
“只有這麼點時間嗎!?”似是盡力剋制住心中的驚愕而驟然道出的聲,雖是因當前場合而努力壓低了那聲音的大小,可卻無法掩藏其內的憤怒與無能挽回的煩躁。阿麗西雅顫抖的手快速將口袋內的表鍾拿出,暗綠瞳孔悄然映下指標所指向的數字卻猛地縮小若點,可彷彿是因心生的絕望潛移默化的作用,雙手無力地垂下任憑那表鍾摔落至地直至支離破碎。隨刻那手正洩憤般握拳打算向眼前的桌砸去,但手腕部卻於此時被柔和地推拉消去了怒火,視線與那雙暗紅的瞳孔相接之際,竟使心重歸於無比的平靜安寧。
只見那矮人族老者不失笨拙地從椅上跳下,步行於書架旁翻箱倒櫃地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物品,長久後似乎是因下側的書架裡並無她的所要,那琥珀色的仁瞳頓時流露出焦躁或是心煩意亂的情緒。而枯朽若老樹皮的手恰時將那高出她本身幾尺的權杖舉起,猛然把置於高處的那本書推移而下,使得其直擊在地面揚起了厚厚灰塵。可那老者並不嫌棄地拿起那積滿灰土的書,乾枯的指節就像是珍愛般輕撫掉其上的灰,使那書面角落似是人名的文字愈加清晰,依稀可道為,愛汀。
隨刻,那大概應名為愛汀的矮人族老者抱著書緩緩步至桌後,琥珀色瞳鄙夷似地瞥視了一眼腳底破碎的表鍾,卻又仿若完全沒看到般在那搖椅坐下。她尖利的指甲摩挲著書頁使其翻至需要的那頁文字後,那雙眸緊緊盯視著就像是已然入神,可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隱約使旅人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待那旅者剛想要再提及什麼時,卻被老人尖利而可怖的嗓音驟然打斷,“給我聽好了……我可並沒有答應要幫助你們啊。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