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沒入那隱晦的黑暗中,詭異而孤寂散發出血色的芒光,哥特系連衣裙在風中無助地浮動著,顯露出那潔淨的蒼白腿部。
那一葉小舟悠揚地徘徊於海洋之中,失去主動權般為風所壓制,遠方的黎明中依稀可見海中突兀聳立的山石疊嶂,帶著些顯然的蜿蜒曲折之感,冰冷的石塊中滲透出絲絲可怖,小舟在山石的縫隙中無助地漂泊,偶然一時側身靈活地停駐到了那石山之尾最為平坦的地區,那划船的人輕聲提醒了一小句話語,只道是此地孤僻,幾乎無人前往觀摩,下次經過的時間也許會是很久以後之事了。阿麗西雅頹唐地連連應付了幾句話,便隻身跳上那岸上,伸手點頭示意雪凌抓住,與此同時拉住雪凌瘦弱的身子將她拽到岸上,暗綠的眼眸充斥著對戰鬥渴望的光芒,目送那葉小舟遠去,輕聲提醒雪凌跟隨她的腳步,便向山石的上方摸索而去。
崎嶇的山石較兩人來說還有些難走,雪凌輕拈裙角努力跟上眼前似乎依舊保持冷靜不言不語的女孩的步子,紅瞳中淡漠地神色使人不由為之一震,彷彿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般,黑色的裙襬在海風中吹拂,潔白的腿部上是那雙黑白條紋的襪子,黑色的短靴將那腳踝勾勒出弧線,手中好似準備就緒般拄著那長約三米的法杖,法杖頂端詭跡鑲嵌的血紅寶石,如那雙罪孽之瞳般泛著血的氣息,紅寶石周邊刻印出鏤空的紋樣,以及詭異的銀白十字架懸掛於杖上,似乎代表著對於命運的交融與逐流。
不久以後,視野中依稀顯現出了那險峻的鐵索橋,修長的橋身似乎有些不穩的樣子,在那喧囂的海風中顫顫地搖曳著,好似即將支離破碎,沉悶地沒入海底的懷抱,再無原本應有的痕跡。“咿呀”頗帶顫動的迴響聲刺痛耳膜,突兀地傳入腦中,將殘存的心靈之地充斥填滿,粗大的黑色鎖鏈將兩岸相連線,破損而殘缺的木板參差不齊地置放在橋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踩空落入那蒼茫的大海之中。
那反覆無常的海洋,一如繼往的深藍中泛起雪白的浪花,透徹而蒼莽之中,黎明的陽光透入海水的禁錮,將那水中之景照亮於視野的角落,時有浪花翻騰而上,觸及那巍峨的鐵索長橋,使橋身為之一顫動,幾乎將要破損之際,卻又悄然脫離的海洋的魔爪,於空中不住顫顫搖曳。
“呵,竟然在這麼孤僻的地方嗎?也好也好,讓我先練練手!”話語中帶著狂妄與不屑之意,暗綠的雙眸中充斥著對周圍環境展開的敏銳洞察,如一匹蓄勢待發的黑狼,隨時準備將狼牙劃入敵人的脖頸,將對方狠狠撕裂,雙手不由自主著伸出抓緊,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順勢提起那穩穩當置於身後的巨劍,大步向前邁上那鐵索橋,發現並無大礙之時,便瞥視身後的女孩,輕點頭示意可以前進。
似乎是習慣性動作般,雪凌伸手將法帽更壓下去,那雙紅瞳中已然現出了可怖的血色,輕抿的唇瓣帶著血液固有的鮮紅,搖晃的瘦弱身姿似乎毫無為那海風所壓制住的跡象可言,輕盈的腳步踏入那鐵索橋上,蒼白的手悄無聲息地抓住那冰冷的鎖鏈,輕微恩呢了一小聲,便隨著阿麗西雅逐步向前行著,紅瞳可見遠處那前來應戰的幾人依稀的身影,似乎就於瞬間顫動了一下,隨而恢復了長久的平靜。
“喲,你們來了啊。我說的沒錯吧,destiny,可惜啊,也已經晚了呢。”灰髮的少女毫無警惕地靠在那鐵索之上,伸直的雙手緊緊抓住鎖鏈,淡金色的眼眸中充斥著藐視及輕蔑之情,一身暴露的紅色長裙將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地更為妖豔,原本的穿著的黑色法袍也已褪去,將那誘惑性的肌體顯露無遺。
於橋的左邊而站,是一個擁有著深棕色碎髮的少年,那棕紅色的眼眸中充溢著對於深究的瘋狂,身著的已然是一身黑色法袍,卻早已破舊的不像樣子,顯露出其中的衣物,那手中竟持有一把火紅的法杖,隱約之中體現了他火魔法師的身份。而在少年的右邊,站在一個手持長劍的少女,淺棕色的長髮利落地梳成馬尾,低垂在腦後,棕色略黑的瞳孔緊緊注視著遠方而來的兩人,似乎有些膽怯的樣子,向後退了幾步,估計是劍道的初學者吧。同時另一個少年作出冷眼旁觀的態度,一頭藍色的短髮為海風所吹拂,蔚藍的雙眼忽的一眨,那潔淨的手指之間夾著一把冰藍色的法杖,應為水系法師的做派。
眾人的最後,一身厚重黑袍將身材盡數掩蓋的少年,寬大的兜帽將雙眼及大多數長髮遮掩在內,只隱約可見那長髮是淺淡的紫色而已,修長的手臂將身邊紅髮的少女緊緊把持住,少女雖有掙扎,但片刻卻為恐懼所戰勝,只得耷拉地垂下頭,顯露的紅瞳直直盯著腳下的海洋良久,便低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