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要上前給李小川放血,旁邊的一個黑臉漢子趕緊拉住:“哎哎,算了算了老三,跟特麼一個癟三動什麼刀子,丟人不。收回去收回去。”
板寸橫著脖子看著李小川,手裡的刀指著李小川:“麻痺的趕緊滾聽見沒?再不麻溜滾,老子就特麼一刀砍死你。”
這時候,黑臉把板寸拉扯旁邊去,衝李小川黑著臉:“起來收拾你的攤子滾蛋哪,嘛的你個煞筆等著挨砍是不是?”
李小川從地上爬起來,默默的收拾了攤子。然後推著自己的三輪車要離去。
這時候,坐在板凳上的光頭說話了:“站住,我讓你走了嘛?”
李小川一下子站住,回頭看向光頭:“大哥,我走還不行嗎,你還要怎麼樣?”
這個李光頭從板凳上站起來,走到了李小川的面前,掐著腰歪著脖子看著李小川。對視了一會兒。李光頭笑了笑。伸手抓住李小川的頭髮:“臥槽,小子,看你這眼神兒,心裡是有點不服氣啊?是不是?”
李小川翻著眼睛看了看李光頭,沒有說話。李光頭隨即一個拳頭,“咚”的打在了李小川的肚子上。
李小川的肚子一陣絞痛,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李光頭繼續抓著李小川的頭髮:“怎麼樣?疼不?我在問你,服不服?”
李小川舒了一口氣,低眉順眼的道:“哥,我服!”
李光頭笑嘻嘻的鬆開了手,拍了拍手掌:“說,心服口服?”
李小川低著頭捂著肚子:“心服!”
李光頭嘿嘿的笑了笑,狗熊一樣的手掌在李小川的肩膀上拍了拍:“嘿嘿,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這樣,何必把自個兒弄成這逼樣呢,是不?好了,滾吧,以後這地兒就不要來了。”
李小川推著自己的三輪車默默的離去。隨後,李小川看到,旁邊的很多跟一起做小買賣的那些小商販,都被這個李光頭如法炮製的一 ;一驅逐。後來李小川知道,李光頭是想獨佔這塊地皮,同時消除行業競爭,自己一夥人開了幾十米的帳篷連在一起的大排檔。
李小川推著自己的三輪車回了家。老爹老媽正在吃飯。見李小川回來,母親趕緊拿上來一副碗筷。驚異的看著李小川道:“小川,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哎呀,臉上怎麼還有一塊淤青啊,是不打架啦?”
李小川笑笑:“沒有,回來的時候摔了一下,碰的。”吃著飯,李小川忽然想到,自己的三輪車上,還有很多烤串沒有消化掉。於是,下去把三輪車上的那些肉串拿了上來。平素的時候,李小川和家人可是捨不得吃的。
正所謂,賣鹽的,喝淡湯。編涼蓆的睡光床。窮人就是這麼個活法。由於今天基本上沒怎麼賣。所以剩下了很多,李小川剛剛把烤的肉串拿上來。準備和自己的老爹喝兩盅。忽然自家的門被敲響了。
李小川的老媽趕緊下了桌子去開門。開門後,進來的人,讓李小川大為震驚。居然是自己的女朋友張莉和她的那個當教師的老孃關雪,也就是自己的準丈母孃。
李小川的老孃滿心歡喜,趕緊把娘兩讓到屋子裡的沙發上坐著,殷勤問娘兩吃飯沒。李小川的老爹也笑著點頭致意,歡迎準媳婦兒和準丈母孃的到來。
李小川趕緊給自己的準丈母孃沏了一杯茶。可是要知道,自己的這個準丈母孃可是從來沒來過自己的家。今兒,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好事兒。李小川心想,大部分的可能性是,自己的這個準丈母孃,是來和自己的父母商討自己和張莉的婚事來的。
這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誰家的父母,還不是都是希望自己的兒女早點了解終身大事,然後抱上孫子。李小川十分高興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張莉,張莉也瞟了李小川一眼,卻是很快低下頭去。李小川更加高興,看,張莉都不好意思了……這事兒**不離十了……
當然,那個準丈母孃關雪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張冰冷的臉。李小川每每看到這個準丈母孃的這張臉,就會怪異的想到一件事兒,這個老女人要是在**的時候,會不會叫呢……
李小川的老爹率先開了話:“哈哈,我說莉他娘啊,我和小川媽媽叫了你多少回來家串門,你都不肯來。呵呵,真是的,這次來了又不給打個電話。弄的我們措手不及。小川哪,快去超市買點菜回來,叫你媽從炒上幾盤,我和親家母喝兩盅。”
這時候,李小川的準丈母孃關雪張嘴了:“哎喲,老李頭,算啦算啦,你家的酒菜,我關雪可吃不起。我今兒來呢,就是想你老李頭和你老李婆子說點小事兒。說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