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座位靠近櫃檯的‘地利’,不僅輕易地在水桶下了毒藥,還貌似無心地踢翻了水桶,將他下毒殺人的證據湮滅。所以說兇手入店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無不都是為了殺人而為,而在場的每一位也成了他jīng心謀劃殺人大計中的棋子,以上種種,真可謂是機關算盡、費盡思量。不過正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到如今,你的諸般伎倆已然被徐某揭穿。雲和嶽!你還有何話要說!”
雲和嶽在詞話人的喝問和眾人的注視下,並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sè,略一沉吟之後依舊頗為冷靜地道:“雲某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江湖術士而已。又何嘗會有如此心機算計。再說一切只不過是你的憑空推測而已,現在這桶所謂的毒水已然打翻在地。即便你能證明這地上的水有毒,又如何能夠分辨毒從何來,說不定這水本來無毒,只是因為浸染到了屍體,才會染上毒xìng呢?”
詞話人搖了搖手指,淡淡笑道:“呵呵,雲和嶽,想不到你還想狡辯,真可謂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如你所說,這現場中沒有一樣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兇手,但是某卻是依然可以將你入罪,因為你已然親口承認過自己就是兇手的事實!”
雲和嶽聞言眉心一蹙,面上閃過思索之sè,卻是終究沒有想出自己曾經露出過何等破綻。
路人甲從諸葛嫣處要過毒針兇器,遞到雲和嶽的面前道:“到這枚毒針,你可是想到自己在何處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手中這枚毒針乃是取自死者身上的兇器,已然通體發黑。當時在捕頭大人剛剛檢視完屍體之後,你說了一句令人費解之語,你說‘很明顯兇手就是透過那枚金針刺中了小二的手心,然後導致其毒發身亡’。金針?當時你明明你只到了這枚發黑的毒針兇器,又是如何得知這針本是金sè?一般人想到針的顏sè,大多也只會想到銀sè或是銅sè才對吧?更何況要從此針露出的一截,推測出是什麼漫天花雨針了!當時你說破此針的底細,可謂是十足的畫蛇添足之舉,反而將你曝露在了人前。”
“如果說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這案子透著幾許蹊蹺,而正是你的這個無心之失,才讓我真正懷疑到了你的頭上。”路人甲說到這裡,也是頓了一下道,“智者千慮,終有一失,雲和嶽,現在你可以伏法認罪了吧!”
在場之人均非是平凡之輩,他們循著樣貌平平的路人甲之言稍一回想,也是記起了雲和嶽當時卻是有過這個說法,不過雲和嶽本人卻是哈哈一笑道:“雲某有說過這句話嗎?今rì這天氣如此寒冷蕭瑟,雲某頭昏沉沉的很,再加上方才經歷的諸多驚嚇,反正我是記不清了。”說到這裡,雲和嶽又是指了一下週圍之人道,“他們和雲某一樣都是殺人疑犯,為了能給自己脫罪,肯定會一口咬定雲某就說過此等言語,也好將我推出去來作替罪羊。你一個寫詞話本的滿口胡言,其實全是不顧事實的揣測!這位葛神捕出自六扇門,應該不會因為此等莫須有的證言,就將雲某入罪吧?”
路人甲沒有想到這雲和嶽如此難纏,正想著如何再給其致命一擊,諸葛嫣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雲和嶽,殺人凡是總有動機。而這小二被殺,十有仈jiǔ就是因為這張夾在帳冊中的紙片,上面寫了幾個字,這些字事關遼夏兩朝征戰,為何一個小二要注意記錄此等兵家中事,因為他本身就是某方勢力安插在此地的線人。在場諸人之中,這行江湖人是最先走近這茶寮的,其餘眾人都是一進茶寮就入座休息,唯有你在小二打水期間,在櫃檯邊停留了片刻。所以也唯有你才有機會到這張紙條,因為你不想燕小六曝露此人的行蹤資訊,所以才會對初次見面的燕小六動了殺機。你曾在替其算命的時候說過,燕小六會有大禍臨頭,唯一破解之法就是勿見生人,以防禍從口出。這並非是你的杜撰虛妄之言,因為你就是那個因為燕小六傳遞訊息而起了殺意之人!”
諸葛嫣說到這裡,只覺得整件案子都是通透起來,“雲和嶽,無論從動機、證據還有作案可能,你都是大有嫌疑之人。若是你真的覺得清白無辜的話,就隨我回一趟六扇門,只要六扇門證明你的真實身份確實和這紙條上的嫌疑無涉,那屆時葛某一定親自將你送出監牢!”
“哈哈——”雲和嶽聽到此處,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搖身一變,仰天大笑起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淡泊謙和之sè,言辭之中帶著幾分狷狂道:“好!好!世事果然玄妙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想不到我jīng心佈下的一個局,竟然生生被一個樣貌普通的路過之人給攪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古人真是誠不欺我啊!”
眾人聽了詞話人的一番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