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粘到。可是應該沒人站到這堆碎片之上吧。”
“你的話言之有理。”易林點了點頭,“但是這碎片粘了土,又能說明什麼呢?”
王囧看了一下眾人,忽然站直了身子。朝向書房的大門外,重重掄起了胳膊,將那碎片遠遠地扔出了門外。
就在眾人對王囧的動作不明所以的時候,王囧回過頭來,好整以暇地道:“碎片粘了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匹奔馬踏燕曾經出過這間書房。”
“什麼?”諸葛嫣微微一驚,“這怎麼可能?曼詩等四人不是說了嗎?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奔馬踏燕從頭至尾都是好端端地放在案上。曼詩幾人又一直在園子門口放風箏,也就排除了有其他人來過的可能。當然奔馬踏燕自然不可能自己跑出房去,怎麼可能出過書房呢?”
王囧聞言微微點頭。心中暗道不得不說這就是本案真兇的高明之處啊!一般人大概都會有此想法吧。
王囧對著諸葛嫣擺了擺手,搖頭道:“呵呵,這就是一個陷阱了。大家可以仔細回想一下眾人的供詞,我想幾人都只是說沒有發現奔馬踏燕的碎片,卻是沒有說過奔馬踏燕始終好好房子書案之上吧?”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諸葛嫣臉上還是一片茫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其中當然大有差別。這匹飛馬踏燕放不放於案上,如果不是特別留心,應該不會引起人的注意。但是如果是一堆在青石地面上的碎片,只要進到書房,就能一目瞭然。剛才我注意聽了幾人的敘述,似乎只是說他們進房時沒有發現地上有碎片,或是根據地上沒有碎片,自動地推斷奔馬還是好好地在案上。但是應該沒人說過自己特意注意過奔馬,並確定它還是在案上吧。”
王囧此言一出,家主和幾人一回憶,除了曼詩咬定自己收拾案桌的時候,奔馬就在案上。芝雅細細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當時自己只是關注房間乾不乾淨而已,至於其他倒是沒有留意。
而俏廚娘仙妮更是恍然大悟地表示,自己在案上放燕窩的時候,就覺得書房內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經王囧一提醒,原來是那時案上少了這奔馬。
“你不要藉故推脫責任。”李發對仙妮的話很是不屑。
“我沒有!”仙妮也是當仁不讓。
“好了。聽捕快把話說完。”易林制止兩人的爭吵,示意王囧繼續。
王囧若有所思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方才繼續開口,“如果說這奔馬自始至終都是在屋內,那麼從犯案的可能xìng上來說,有嫌疑的只有仙妮。因為無論是曼詩收拾書案,芝雅後來進來確認,都沒有發現地上有碎片,隨後她們又和小公子在別院門口玩耍,除了仙妮外,沒有任何人進過別院。而最後進書房發現異樣的李發,也有芝雅在附近證明,沒有聽到打碎東西的聲音。書房和老爺休息的廂房只是一牆之隔,芝雅又是站在廂房門口,沒有理由聽不到書房內的動靜。所以四人中唯一沒有證明的人就是仙妮。但是奔馬碎片上有院中的泥土,證明奔馬曾經出過書房,說房內沒有碎片的三個女子,也不能全部肯定當時是否奔馬就在案上。雖然仙妮經我提醒,改變說辭,但是因為本來她的嫌疑最大,改變的供詞不能採納。那麼這一切都要被推翻重來。”
易林這時臉上已經換了讚許之sè,“根據碎片上的泥土推斷奔馬出過房間,又說破了地上沒有奔馬碎片和奔馬完好在案上的區別。果然分析嚴謹,入木三分。很是有些意思。”
“但是打破奔馬的人到底是誰呢?還請捕快大人幫我申冤。”仙妮說著已經淚流滿面,拉住王囧的袖子,請求幫助。
王囧對這美麗廚娘本就有些我見尤憐,被其軟語哀求,不禁有些大暈其浪,不過諸葛嫣的不善的目光很快投了過來,讓王囧背心一涼,所以當下便輕輕掙開仙妮的拉扯,走開幾步,道:“從剛才的敘述中可以發現,除了屋內四人,沒有其他人進過書房。所以要把經過從頭到位梳理一遍,我們就不難看出四人中,誰是真正的黑手。”
易林很是有些興致,“老夫洗耳恭聽。”
“首先在房中的便是芝雅,但是隨後整理書房的曼詩說過,她在整理書案上的碗碟時,清楚記得奔馬就在案上。那麼芝雅就暫時被排除,在曼詩收拾完畢後,從茅廁回來的芝雅看了一眼書房,說沒有發現碎片,卻不能說出當時奔馬是否還在案上,所以曼詩的嫌疑暫時不能排除。”
“你胡說!”曼詩聽到自己忽然從清白之身變成了嫌疑人,頓時出聲反駁。
王囧正要分說什麼,易林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