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相對十六年只是稍微成長了兩三年的樣子,但是那俏皮的口氣,卻像極了那個丫頭和大哥撒嬌時候的口氣。
這一刻,我知道,她回來了,風,開始改變了。
[卷五:北慕熙番外]
從來沒有想到過能夠在有生之年再一次見到過那張牽動了過往的臉龐,雖然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那就是她。
但是,那怎麼可能呢?理智在不停地勸服著心裡的另一個自己。
忘記了嗎?你親眼見著她死在那裡,死在那一天。即使後來被神秘人帶走了又怎麼樣?那時候的傷真的能治好嗎?如果她沒死的話,那群叛黨又以何理由來複仇?四國以何理由來征討北國?
看清楚,你眼前的女子,不過十八九歲,而那個人,已經整整離開了十六年。
“別來無恙啊,恭親王殿下。”
臺上女子的嘲諷,讓名為理智的神經在剎那間斷了,那是她,我知道,那是她,若不是她,她就不會用那麼帶著鄙夷何不屑的口氣。
“爾等是何妖孽,來人啊,快將他們給本官抓起來!”
只是,這場行刑的監斬官不是我,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然被那一圈又一圈的侍衛給包圍了起來,那是生擒高妖夜和南宮雪的侍衛,他們不過是手無寸鐵的四個人加一個小孩,怎麼可能呢?
“吶,夫人,看來這些人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吶。”
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她身旁的那個看起來輕浮的男人讓我感覺到礙眼,雖然她的臉上的表情告訴我,那個人完全不是和那個死了十六年的男人一樣的身份,但是我還是覺得討厭。還是,因為他口中的夫人兩個字?
“沒關係的哦,純,只是正好降落到這裡,也許是神明的旨意吧,讓我在我的兩位故人人頭落地前趕來。”
她的臉上的笑意很陌生,我感覺那個女人彷彿有什麼不一樣了。
也許正應了我的感覺,當她的話音剛落,那個被她稱為純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細長的長刀,刀的式樣是過去沒有見過的,冷冷的刀身泛著嗜血的光芒。
“吶,鈴木君,你不會覺得用這個小玩意兒就可以了嗎?”
同樣是奇裝異服,但是卻顯得格外整齊的另外一個男人,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黑色的雞蛋一樣的物件,我突然有一種直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啊拉,黑木君,你怎麼能把這麼危險的東西也拿來呢?要是小少爺不當心拿來當玩具了怎麼辦啊?”
拿著長刀的男人和拿著黑色雞蛋的男人彷彿是在互相調侃,突然間,我明白,那是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人,甚至比那個女人過去更加危險。
兩個男人鬧著,突然,那個穿戴整齊的男人失手,也許是是那樣,但是我分明從他的臉上看見了故意。那個黑色的雞蛋被扔到了不遠處的侍衛叢中,侍衛不知道那是何物,盯了一會兒,但是沒等數到五的時間,極大的轟鳴聲之後是巨大的黑色煙霧,等到煙霧褪去,那個地方慘不忍睹,地上是一個巨大的坑,坑邊上是侍衛的斷手斷腳或者是已經焦掉了的人。
霹靂彈,不,那比霹靂彈的威力更大,比霹靂彈更加恐怖。
“啊拉,都說了不要把那麼危險的東西拿出來了,黑木君。”
拿著長刀的男子如是說著,臉上確實無關緊要的殘忍,而我最在意的她,記憶中的她就算無情也不喜歡殺戮,但是此刻我在她的臉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彷彿剛才死去的十幾個人完全只是我們在做夢。
“有好用的東西為什麼不用呢?你不是也希望礙眼的人經快消失嗎?鈴木君?”
“黑木君真是的,難道不知道砍殺的樂趣嗎?”
那虛假的微笑讓我感到恐懼,如果我為她的歸來而感到高興的話,那麼,同樣的,也為她的歸來而感到害怕,因為她的歸來,帶來了我們所不知道的惡魔。
“你們兩個,好像忘記了正事了。”
她抱著一個小孩子,對著正說的不亦樂乎的兩人說道,然後那兩個人沒幾下就打到了儈子手,將原本要砍頭的兩人給救了出來。
救了人,那兩個男人一人扶著一個,只因為那兩個人都已經被廢了武功。
“葉,你要知道,即使你有霹靂彈,你也是沒有辦法從這裡逃走的,還是到我這兒來,知道你沒死,姑父會很高興的。”
“哦?是嗎?不過尊敬的恭親王殿下,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