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沉思之中,朱顏惜被麗嬪的哭泣聲拉回了思緒。
“皇上,於相國老邁,又曾為救臣妾與皇兒而廢了一條腿,臣妾實在於心不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求皇上,替臣妾和皇兒積徳!”
看著麗嬪的全然不顧是否觸怒龍顏的舉動,已然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而拓跋明翰,不悅地盯著哭的傷心的麗嬪,終究妥協地“念及於相國救護皇子皇妃有功,於相國罰俸兩年,貪汙款項一律罰沒,官降三品,至於於無垠,歹毒潑辣,不配入主皇家,即日處死!”
“皇上!”麗嬪仍想說什麼,卻在皇帝犀利的目光下,哀怨地垂下了頭,緊緊咬住了下唇。
“老臣叩謝皇上隆恩!”於相國夫婦急急叩拜。
拓跋元穹皺起眉頭。
“把於無垠打入死牢!其餘人,都給朕退下”不耐煩地,拓跋明翰揮退了眾人。
當眾人退了開去,於相國接收著麗嬪的眼神,點點頭便離開了,而原本梨花帶雨的臉,很快恢復了容光滿面,正欲離開,拓跋巍君便咄咄逼人地:“麗嬪娘娘如今,愈來愈了不得了,本王見識了,難怪愈發不將母后放在心上。”
“君王爺誤會本宮了,本宮只是報恩心切,絕對不是有意干涉朝政。”
“麗嬪娘娘出發點為了什麼,本王想,娘娘該去解釋的去處,絕對不是本王這邊,就是不知道,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麗嬪娘娘的胞弟,在皇兄處,是否也是如此的,肆意妄為?”拓跋巍君雙手抱胸,恢復著一貫的溫暖笑意。
“皇弟不說,本王倒是沒有注意,還得多些皇弟提醒了。”拓跋元穹點了點頭,朱顏惜沒有漏掉,這麗嬪眼裡,閃過的陰狠與不甘心。
“顏兒,母后宣你前往,本王陪你前去,可好?”拓跋元穹撤下了冷冰冰的臉,溫柔討好地問道。
未等朱顏惜回答,拓跋巍君便插口道“正好,本王也許久,沒有像母后請安了。”
一唱一和,卻又忽視麗嬪的存在,此刻麗嬪臉上的神采,可是有趣得很。
朱顏惜選擇沉默地,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向麗嬪福身離開的朱顏惜,便這樣被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地離開了麗嬪的視線。
望著三人離開,麗嬪的貼身婢女小靜氣惱的“娘娘,你看看,二位王爺,如此的不把你放在眼裡,就連那個朱顏惜,仗著什麼,這樣的目中無人!”
未央宮
皇后納昕兒錯綜複雜地看著,緩緩步入宮門的朱顏惜。
“兒臣給母后請安!”
“朱顏惜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端莊溫婉的皇后,與母親八分相似的容顏,總是容易地,令朱顏惜恍惚著。
“顏兒!”對於沒有聽到皇后話語而仍舊呆呆跪在原地的朱顏惜,拓跋元穹關切地,輕喚著朱顏惜,深怕過於大聲,會驚嚇到恍惚的人兒。
“顏惜失態了,請皇后娘娘恕罪。”晃過神的朱顏惜,低低地垂下頭。
“顏兒,你看著本宮,自然會想起姐姐,何罪之有?”滿眼的慈愛,納昕兒扶起了朱顏惜,安撫地輕拍著朱顏惜的手。
“好孩子,要你受苦了。”看著納昕兒的眼睛,朱顏惜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霧氣,在眼裡積攢著。
“母后想來有許多體己話要說,兒臣就先行告退了。”拓跋巍君識相地,福身離開。
而拓跋元穹,眉頭依舊緊緊鎖著地,盯著朱顏惜好半響,這才點頭離開。
隨著拓跋巍君與拓跋元穹的離去,納昕兒也止不住的潸然淚下,拉著朱顏惜落座在一旁,滿是慈愛地,撫著朱顏惜的秀髮。
“好孩子,若本宮知道這一切,一定不會要你,飽受這樣的委屈。”
“皇后娘娘,臣女不覺得委屈。”朱顏惜疏離的話語,惹得納昕兒更加的心酸。
“顏兒,你可是責怪本宮,不曾對你過問一二?唉,本宮也是有苦難言啊,若不是皇上耿耿於懷,本宮豈會讓你,受盡這樣的委屈。”看著皇后的悲痛欲絕,朱顏惜終於鬆開了緊咬的下唇,輕輕喚道:“姨娘~”
這一聲的姨娘,卻令得皇后的淚水,掉得更加的猛烈。
許是和自己母親過於相似的容顏,有許是血脈的相連,朱顏惜不自覺地,掏出了自己的手絹,輕輕柔柔地,替納昕兒擦拭眼角的淚水。
當發現納昕兒望著自己的眼神,朱顏惜不自然地,低下了頭,“顏惜逾矩了。”
“唉~也罷,十餘年沒有見,本宮不能強求顏惜,一時半會地,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