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需要入府詳談?”朱顏惜今日的垂髻,結鬟於頂,使其自然垂下,點綴上紫色的流蘇,隨著朱顏惜微微傾斜的頭而晃動著。
“不需要。”盯著朱顏惜的眼睛,拓跋巍君挫敗地,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純潔的眼神,令自己大意地將懦弱良善和這個小女子畫上了等號,尤其是在得知了朱顏惜的遭遇,自己居然也沒有察覺,只是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朱家大小姐,是無用的廢物!
“不知道,王爺找顏惜,有何指教?”
“朱顏惜,你什麼時候,發現本王算計於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拓跋巍君,終究將心裡的困惑問了出口。
清風吹過,朱顏惜身上淺淺的桂花香味,若有似無地,在小範圍內飄散,清瘦的身姿,揹著拓跋巍君迎風而立,“曾經,顏惜也以為,王爺和顏惜是知己,畢竟,琴曲的意境,是那麼的令顏惜感同身受,只是沒有想到,王爺那麼費盡心思地去迎合顏惜的經歷。”
順了順鬢間的髮絲,朱顏惜平靜地說著,“王爺最不應該的,是操之過急。”朱顏惜似是而非的敘述著,自己自然不會令拓跋巍君猜到太多。
“所以,你報復本王?”拓跋巍君咬牙切齒的隱忍著。
“不,王爺說錯了,顏惜只是為了自保,無謂報復。”睜眼說瞎話的朱顏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淺笑。
扣住朱顏惜的手腕,拓跋巍君的瞳仁裡閃過怒火,“不知道,是誰說算計自己的野心家做嫁衣,又是誰說的,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全了本王的!如今,倒是大言不慚地和本王說自保?”
拓跋巍君的力道,令朱顏惜疼得眉頭擰在了一起,卻不見絲毫求饒和呼痛的聲音傳出。
“王爺,這恰恰是顏惜自保,無從選擇的原因。”臉色微微泛白,朱顏惜仍舊倔強地不願求饒“王爺高高在上,我不過是將軍府之女,不想被王爺利用,只能出此下策,王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顏惜自小就已經忍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如今,王爺算計我在先,問責在後,我認命就是。”
朱顏惜的話,一字一句就如同剜心般,在拓跋巍君的心上一刀刀地刻畫著,對於自己的情緒,拓跋巍君挫敗地,鬆開了朱顏惜的手。朱顏惜暗暗發笑,如今的拓跋巍君,自然不會對自己如何,這點,自己是清楚的。
緊緊盯著朱顏惜,不願意承認地“本王,愛上你了。”
未曾想到拓跋巍君如此直接,朱顏惜瞪大眼睛,狐疑地看著拓跋巍君,隨即恢復了正常,戲謔在美眸中染上,“王爺這話,實在令顏惜覺得匪夷所思。”
“朱顏惜!”自己的滿腔愛戀,難得地說出的話,竟然換來朱顏惜這樣的話語,拓跋巍君的惱怒,可想而知“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朱顏惜福身,無所畏懼地迎上了拓跋巍君的眼“因為,你認為,顏惜會信嗎?”
“你!”
“王爺別生氣啊,顏惜問你兩個事情,可好?”朱顏惜笑了笑。“王爺若說喜歡顏惜,不知道是喜歡哪個呢?若王爺說,您是因為算計顏惜後慢慢發現愛上了,那麼,您愛的不是我,而是偽裝的我。若說是真真正正的我,只怕,王爺也不知道,真真正正的我,是如何的吧?”
見拓跋巍君呆在原地,朱顏惜笑笑地“顏惜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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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赴宴
清晨的陽光,漸漸地令寢室亮了起來,睡夢中的朱顏惜,依舊緊繃著身體,微微蹙著的眉頭,總是無法撫平。
“叩叩叩~”楠嫻輕敲著,“小姐,你起來了嗎?”
白皙的臉蛋,這才眯著眼睛,緩緩坐了起來,嘎吱地開啟了裡屋的房門,徑自走到屏風之後換上衣服。楠嫻微微嘆氣,這才開始動手開啟了各個窗戶,自從自己跟著大小姐身邊,大小姐總是要在入睡前閉鎖所有的門窗,一絲絲的縫隙都不能有,無論寒冬酷暑,都寧可一個人蒙在裡屋如此入睡,每每走進,自己都和奶孃雨燕一樣,最重要的,是開窗透氣。
就在楠嫻將窗戶開啟後,朱顏惜也穿著冰藍色的長裙走了出來,披散著的長髮,就這樣耷拉著,說不出的慵懶感,配上朱顏惜睡眼朦朧,楠嫻忍不住笑了出聲。
“笑什麼?”朱顏惜問道。
“我在笑,要是小姐今天的宮宴也是這樣的提不起精神,不知道,穹王爺的面子往哪裡擱。”
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