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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句話,還在朱顏惜的腦海裡迴響“顏兒,不管孃親的決定如何,記得之前孃親的話,等你長大了,去看看孃親給你的信,時隔至今,孃親的話,似乎沒有動搖。”

朱顏惜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翌日,看著奶孃支支吾吾的眼神,父親的頹廢,冰冷躺在床上的納雲兒,刺痛了朱顏惜的眼。

灑落在地的信件,朱顏惜顫抖地手,支撐自己看完這一封,寫給朱隆慶的書信。

我走了,苦苦等了這麼幾年,我終究等來了真相大白的一天,青燈古佛,並不能令我哀怨的心平靜,愛情,終究是夢一場,若說,我這一生有後悔的,便是選擇了這樣的你,與我攜手。

才情橫溢,豔壓群芳的我,最終不也和其他人一樣的,求之不得一良人,我納雲兒,甚至比其他人還要不堪,二十幾年的愛戀,是我最不願意回首的噩夢,朱隆慶,這一輩子,我要你記住,你欠我納雲兒的,永遠都彌補不了。

我可憐的孩子,在冰冷的下面,等待我太久了,心死的我,行屍走肉的活太久了。

短短的話語,朱顏惜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自己的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疼痛,壓抑在心裡太久的情緒,在哭泣中暈眩了過去。

醒來的朱顏惜,沉默地為孃親送殯,將自己緊鎖在房內好幾天,而後,再次踏出房門的朱顏惜,眼裡一絲愁雲,卻一直浮現,對於妻子的虧欠,朱隆慶將自己的一切,都傾注於朱顏惜的身上。

朱顏惜在某個午後,攤開了母親留給自己的信,仔細讀了一遍,便將之焚燒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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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男兒皆薄倖

“小姐!”楠嫻急匆匆地跑來。

被打斷的朱顏惜,緩緩停下畫筆,“怎麼了,天塌下來了?急性子可不是個好事情。”朱顏惜淺笑,這個自己無意間救下的女子,固執的跟在自己身邊,此刻,這風風火火地,肯定又是大驚小怪聽到什麼了。

微微臉紅地,每次都逃脫不了大小姐的責怪的楠嫻,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大小姐,我,我剛剛聽到,老爺他~他要娶親。”

楠嫻的話,令懸著的筆墨,微微下沉,黑色的墨跡,在紙上擴散,原本幾欲完成的畫卷,此刻已然全毀,而很快恢復正常的朱顏惜,不帶暖意的眼眸,“又是納哪家的進來做小了?”

“小姐,不是做小,是續絃。”恢復了氣息的楠嫻,急切地等著小姐的下文。

微微蹙眉,朱顏惜放下了畫筆,望著被毀的琴趣圖,“果然,這畫,一旦染了汙穢,倒是無法修補了。”一語雙關,纖細的手,將案桌上的畫卷撕裂,蓮步輕盈,擲了出去。

“小姐,這夫人,還屍骨未寒呢。”楠嫻跟著朱顏惜雖然不久,但對於朱顏惜的脾性,卻是瞭解的,這樣的女子,經歷的東西,是多麼的不堪,而能夠有勇氣堅強地活下去,已然要人動容。

“呵~楠嫻,你錯了,孃親不算屍骨未寒,半年了,作為世人讚頌的大英雄,威風凜凜的朱大將軍,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呢,續絃,比我預想的,早了不少。”冷冷的笑紋,在朱顏惜的嘴巴泛起。

“小姐,你去哪裡,你等等我啊。”看著穿著單薄的大小姐,快步地離開別院,楠嫻抓起披風,便急急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楠嫻這才跟上了大小姐的步伐,朱府內院,宗祠靈堂外,鵝黃色的長裙在風裡微微飄蕩,握緊的拳頭,清冷的神色,朱顏惜的眼睛,靜靜望入祠堂。

孃親,你說的沒有錯,愛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情之一字,傷人傷己。

楠嫻安靜地為朱顏惜披上披風,大小姐的拳頭,自己知道,此刻的她,需要宣洩與平復。

黑壓壓的天空,烏雲密佈,一場傾盆大雨,很快就要來臨。佇立了許久,緩緩開口“楠嫻,我們回去吧,暴風雨,就要來了。”

主僕二人慢悠悠的走回了惜園,而早早地,朱隆慶便等在了惜園。

看到父親,朱顏惜盈盈一禮“爹爹。”

看著如今安靜清冷了許多的女兒,朱隆慶只得微微嘆息,心疼與內疚,令自己對於朱顏惜,比以往更加的放縱與溺愛。

“顏兒,你跑哪去了,爹爹看你,這墨跡未乾,等了許久。”

朱顏惜結果婢女遞過的茶水,輕輕地奉於朱隆慶眼前,這才款款落座,勾起淺笑“顏兒聽說爹爹要娶親,去看望孃親了。”

柔軟的話,不帶一絲情緒,朱隆慶看著言笑晏晏的女兒,一道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