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記憶中,不曾有過,除了母妃畫給我看過,便再也沒有過。”
“那麼,這血玉鐲必然很早之前,就被姑母送走了。”墨臺青青直言不諱“只是可惜,這玉鐲卻無法辨認人心,如果,姑母給的玉鐲的人,心懷不軌,玉鐲也是不會有變化的。”
墨臺青青的意思,墨臺昊和拓跋元穹自然都是明白的,是的,人心難測,這人是會變的,何況,時隔多年,這個人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所以,我賭不起。”拓跋元穹低笑出聲“待解藥真的拿到了,在謀劃也為時不晚。”
“只是,可能就沒有那麼的順利了,元穹!”墨臺昊已經妥協,對於這個事情,自己清楚,如果拓跋元穹不願意,誰也無法逼得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那個人,對父皇的恨意和對母妃的情,都很深,或者,皇伯伯可以給我一個答案。”拓跋元穹推開了窗門,望向遠處。
“所以,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火燒御泰宮?”
“嗯哼~”拓跋元穹回答。
“那你呢?”
“我?”拓跋元穹有些迷茫,“不知道。”
墨臺昊皺眉,“如果,有一天,他要你親手弒父呢?”
弒父嗎?拓跋元穹垂下眼眸,眉頭緊鎖。
“元穹?”
“不知道~”拓跋元穹苦笑。
“這麼熱鬧,關於我的事情,少了我怎麼可以。”視窗處,出現了朱顏惜清麗的身姿。
“顏兒!”
“顏惜!”
“表嫂!”
三道聲音疾呼,而吳辰無奈地,攤了攤手,這王爺說了,不給閒雜人等靠近,可是,這王妃,可沒有人敢列為閒雜人等呢,於是,礙於王妃的威脅,自己只能,遵命行事才是。
“吳辰!”拓跋元穹的聲音,帶著怒意。
“回王爺,王爺說了,王妃的命令高於一切,屬下不敢違背王爺的意思。”吳辰急忙低頭。
而墨臺青青和墨臺昊,此刻不約而同地,紛紛白了拓跋元穹一眼,眼神中帶著笑意,彷彿說著,自作孽不可活!
“下去!”拓跋元穹只能冷下臉,揮退了吳辰。
而此刻,朱顏惜看著屋內的三人,這才沿著視窗,走向正門,緩緩走進,笑意盈盈地,坐了下來。
“王爺原本打算,用什麼理由,送走我?”
墨臺青青和墨臺昊目光投向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的神情,明顯就是含著怒氣的,剛剛二人只顧著正事,倒是忘記了這個問題了。
拓跋元穹沉默了下去。
“我猜,王爺倒是不至於找個女子來氣走我,但是,極其可能,給顏惜下點藥,神不知鬼不覺地,送走顏惜吧?”朱顏惜笑得越深,“更甚的,這暗衛也會安排好多跟著,名為保護,實為軟禁吧?”
朱顏惜的話,令拓跋元穹的目光閃爍了起來。
朱顏惜眯起眼睛,果然是如此!
墨臺昊和墨臺青青倒是看起了好戲,心裡偷笑不已,想不到,這拓跋元穹,對著自己喜歡的人,會這樣的,藏不住心思,這令得從來就沒有在拓跋元穹身上討到好的二人,心裡不住拍手叫好。
“這一點,本王還沒有想過。”拓跋元穹睜著眼睛說瞎話道,若是承認了,只怕就顏惜的性子,對於自己必然是不依不饒。
“是嗎?”朱顏惜明顯不相信著,只是,卻也不去點破,歪著頭,“那顏惜不想走呢?”
“不行!”拓跋元穹不容置喙地,看著顏惜。
“我不放心!”朱顏惜嘆了嘆氣,“顏惜中毒,王爺也如此,世事無常,顏惜可不想,在死前都看不到王爺。”
“不會的,本王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爺交易的,究竟是什麼?”朱顏惜凝眉。
“這是暫緩的解藥!”拓跋元穹將解藥給到顏惜,“本王的交易,便是扶持最不可能的太子上位,父皇的繼承人,從來都不是太子,而拓跋巍君,卻是對方最不能容忍的上位者。”
朱顏惜皺眉“為什麼是太子?他知道太子的身世?”
拓跋元穹搖頭。
朱顏惜皺眉,同時望向墨臺青青和墨臺昊,屋內,瞬間沉默了許多。
許久後,朱顏惜這才打斷了沉默,“王爺和皇上,必定是父子!”
朱顏惜淺淺的話,如同驚雷炸起。
隨即,墨臺昊揚起嘴角,也難怪顏惜會這樣懷疑,畢竟,如果拓跋元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