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漸漸的,倒真的,成為了親人般的存在。
拓跋元穹看著黑暗中消失而去的方向,心間突然一陣刺痛,第一次的毒發,已經開始了!
緊緊蹙著的眉頭,額間冷汗冒出。
“二皇兄!”拓跋思心細地,發現了異常。
“無妨…就是這…毒發了…”拓跋元穹咬牙切齒道。
第一次的毒發,並不會持續太久,拓跋元穹很快就忍了過去,只是,此刻的拓跋元穹卻不禁擔心了起來。
顏兒的毒,雖然說過渡了過來,可是,這次毒發,是不是也會受到影響?
此刻,拓跋元穹的心思,全在瀧梅國太子府內的朱顏惜身上。
而瀧梅國此刻,太子府內忙裡忙外,陸陸續續前來朝賀的大臣們,一貫地帶著花枝招展的家眷前來,無不希望,為自己的女兒,攀升這皇室的高枝。
太子府內的熱鬧,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宗政無賀此刻,並未出現,而是焦急地,看著顏惜發作的毒,內心慌亂不安。
孕中本就辛苦,此刻毒發,於朱顏惜而言,便是雪上加霜,慘白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血色,冷汗連連,好不容易,這才熬過了毒發的痛苦。
只是…
休息了片刻之後,朱顏惜便固執地,堅持這出席宴會。
“顏惜,你這身體,還是休息的好!”宗政無賀勸著。
就在此刻,門口天辰傳來了話語,“啟稟太子,三皇子、十六皇子和遠王求見。”
宗政無賀聞言皺眉,這個時候,這三人,來做什麼!
見顏惜的臉上慢慢回緩,牽著笑意朝著自己點了點頭,宗政無賀這才收拾了心情,“有請。”
宗政無賀依舊靠著床沿,照顧著顏惜。
只見三皇子宗政無傭、十六皇子宗政無由和遠王宗政悅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十六皇子的臉上,依舊稚氣未退。
一進門,便嘟嘟嚷嚷地,“太子哥哥太不夠意思了,皇嫂都藏得那麼嚴實。”
看似天真地,快步走進前,全然不過禮數地,朝著床上直瞄,“咦~皇嫂的臉色好差啊。”
“無由,你又失了分寸了。”三皇子宗政無傭訓斥著。
宗政無傭的臉上,過分陰柔,只是這話語中的威嚴,卻不難要人無視。
宗政無由聞言,扁了扁嘴,頭扭到了一旁。
遠王宗政悅慢悠悠地撲動著扇子,如同謫仙一般,清冷如月,宗政無賀的氣息,和他相比,宗政悅多了歲月的沉澱和穩重成熟。
朱顏惜慘白著臉,對著三人點了點頭。
宗政無賀緊緊皺眉“夕顏,你就好好休息吧,宴會,不過是小事。”
“未來的太子妃,皇嗣的重擔都在一身,太子所言極是!”遠王看了看朱顏惜慘白的臉色,這才點了點頭。
“就是就是,皇嫂就應該好好的,安心養胎才是。”宗政無由點了點頭,轉而怒視宗政無賀,“是不是皇兄欺負你了,是的話,我一定幫你,我的小侄子,可是最大的!”
稚聲稚氣的話語,令眾人都噗嗤一笑,朱顏惜也打量這幾個人,確確實實看不出來,他們的情緒有絲毫的不悅。
“本王聽聞,太子金屋藏嬌,一時好奇跟了過來,太子莫怪。”遠王笑言。
“皇叔多心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夕顏,也是我皇族的媳婦,哪有什麼避嫌的。”宗政無賀搖了搖頭道。
“我看,這夕顏小姐為何臉色如此不好?”宗政無傭皺眉。
“孕中憂思,自然如此,何況,今日要見父皇和各位,緊張了。”宗政無賀不遠多答,四兩撥千斤地,將一切推遠。
幾個人,或寒暄,或閒聊,朱顏惜只是一臉虛弱地,暗暗觀察著,未幾,朝著楠嫻使了使眼色,楠嫻退下準備糕點時,適時的琴聲,令三皇子宗政無傭的臉色,僵硬了幾分。
而十六皇子,也突然安靜地,凝神傾聽,臉上,閃過喜悅,眼裡,自一開始的平靜,慢慢轉為了欣喜,而後是激動,正欲起身,便被三皇子的一個眼神,給緊緊扼住了。
朱顏惜皺眉,看樣子,這三皇子和十六皇子之間,確確實實是不簡單啊。
難道,情兒的訊息,漏掉了這三皇子。
此時此刻,只有遠王一臉自得的品茶“想不到,這太子府,有如此優秀的琴音呢,不知道,是何人所奏呢,本王很想一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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