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朱顏惜頭也不抬道。
“是!”楠嫻應聲而去,朱顏惜也被拓跋元穹給拽到了跟前。
撫過朱顏惜緊蹙的眉頭,拓跋元穹低聲道“雖然喜歡看著顏兒擔心的表情,可是,還是得不償失。”
詫異地,看著拓跋元穹~
“不懂,就算了~”
“小姐~”楠嫻打著水,緩緩走了進來。
朱顏惜見狀,點了點頭,“放著吧,守著,別讓人進來。”
溫熱的水,朱顏惜拿著絲帕,浸泡著,擰過之後,這才極其輕柔地,擦拭著拓跋元穹後背的血珠,很快地,原本一盆子的清水,都泛紅了,而朱顏惜仔細看著拓跋元穹的傷,這原本砸下來的傷,竟然裂得更深了。
細心地敷上了藥粉,這才重新替拓跋元穹攏了攏衣裳,一抬頭,便撞入了那一池深似潭水的眼睛裡,抿緊嘴唇,朱顏惜終究不放心地“王爺!”
“嗯?”
“你的傷,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堅定地看著拓跋元穹,朱顏惜試圖在拓跋元穹的眼裡,看出什麼。
“不多動,容易荒廢武功,本王不過是,不小心。”拓跋元穹眼裡閃動的光芒,朱顏惜知道,只不過是藉口。
“王爺不願意說,顏惜也不多事,只是,若王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包紮再勤勞,也不過是徒勞,王爺要還是如此,那麼,就不需要,我再多事了。”帶著賭氣的話,隱隱透著委屈。
看著朱顏惜的表情,拓跋元穹終究嚥下了幾欲出口的解釋,搖了搖頭,“本王知道了。”
拓跋元穹心裡暗暗嘆息,只怕,自己就是想要繼續這樣的傷,也沒有機會了,眼裡的光,暗沉下去了許多,朱顏惜看不到的,是那抹淡淡的擔憂。
見朱顏惜一臉的心事重重,拓跋元穹伸手晃了晃,這才把走神的小女人拉回了心神。
“想什麼?”
緊咬著下唇,朱顏惜重重的呼氣聲,透露著無奈,“王爺,我能問問,嵐皇貴妃的事情嗎?”
朱顏惜小心地,觀察著拓跋元穹的臉色,果然隨著自己的話,拓跋元穹的臉上,陰翳地可怖,冷冽的目光,就似臘月的冰霜一樣地冷,朱顏惜明顯地看到了,殺意!
緊緊握著的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朱顏惜擔心這樣的隱忍,會牽動著背後的傷,情急之下,卻也是最自然的反應,便這樣,伸出了手,握住了拓跋元穹。
手上傳來的溫熱,伴隨著顏惜淡淡的體香,令沉浸在悲憤中的拓跋元穹,微微晃過神,反手握住了朱顏惜是手,帶著絲許無奈地“顏兒為什麼,那麼想知道,母妃的事情?”
朱顏惜低下頭顱,“我有我的需要,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
“你不想說,本王不勉強。”手指輕輕撫著朱顏惜的手,“你那麼想知道,本王就告訴你,但是,本王不想你,去查!”
拓跋元穹的話,朱顏惜自然明白,這嵐皇貴妃的事情,必定有蹊蹺,否則,拓跋元穹也不會這樣說話。
“王爺,這點,顏惜無法答應,顏惜不想騙你,所以…”
“所以,本王不說,你也會去查?”拓跋元穹挑眉,冷冷看著這個,從來就不聽話的女人。
朱顏惜點了點頭。
“唉~”無奈地搖了搖頭,按照顏惜的性子,自己不說,只怕,這查下去,未知的危險,也會更多,“母妃,確確實實是被人害死的。”
拓跋元穹的話,帶著濃濃的憂傷,這是朱顏惜第一次,在這個冷情的王爺身上,看到了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既然如此,為什麼,王爺不去查?”
“母妃去世,本王才只有十一歲,那年,本王也不曾懷疑過,母妃的死有什麼蹊蹺,直到,母妃身邊的宮女,帶著一身的血跡,找到了我,才說不到幾句,便死了,而後,本王每每問過一人,便有一人,離奇死亡,即便是完全不知情的人,只要和本王單獨說話,就必然死於非命。”拓跋元穹淡淡地說著這一切,彷彿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
朱顏惜皺眉,十一歲,究竟都遭遇了什麼,而想想五年前,自己無意間救拓跋元穹的時候,那臉上的稚嫩,和如今的他,實在是天壤之別,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他有如此大的變化。
“後來呢?”
“後來,沒有任何人,敢接近本王,本王也不想,接近任何人,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外公派使者前來,本王也才借得了機會,將母妃想資訊和疑惑,傳了回去,只是,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