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的落,刀口在一塊塊的擴大,秦嚴的聲音愈發愉悅,靖王妃不想聽,可卻又忍不住,豎著耳朵不敢錯漏一個字。
“這胸肌要落滿五十刀才好,王妃一定不知道第五十刀下去會有怎樣的奇景吧?呵,到時候秦靖兩邊的胸肌剛好被割盡,胸膛上肋骨畢現,肋骨之間會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膜。那薄膜之間是什麼靖王妃不知道吧?”
“爺告訴王妃,那時候會瞧見一顆突突跳動的心,就像是一直裹在紗布裡的野兔,砰砰,一跳一跳……”
“呵,不知有多神奇呢,這時候就不能再割胸膛了,要換了那襠下之物,那個地方卻是要三刀割盡的……”
靖王妃聽著秦嚴如同魔音的話,掙扎的更加劇烈了,她眼前一片模糊,淚水沿著整張臉,流的四處都是,她已經看不到靖王進行到了哪一步,數不清靖王落了多少刀。
腦海中全是秦嚴的那些可怖的話,耳邊都是兒子掙扎發出的嗚嗚聲。
靖王妃用盡全力掙扎起來,倒是讓她掙開了被堵著的嘴巴,她尖叫出聲道:“啊!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說了!”
秦嚴將手中茶盞放下,走到靖王妃的面前,在她身邊蹲下,聲音含笑,在靖王妃的耳邊道:“王妃不該高興嗎?若非王妃前些時日的苦心調教,王爺如何會如此的懼怕死亡,竟然答應用兩個兒子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呢,說起來,能有今日這一場好戲,還都賴王妃的促成呢。”
靖王妃因秦嚴的話渾身一震,確實,她前些時日每天折磨靖王,令他感受生死一線的那種恐懼,使得靖王恐懼死亡,成了被馴服的沒了靈魂的木偶。
這幾日,靖王慢慢恢復了常態,可是他對死亡的恐懼卻還刻在骨頭中。
若不然,靖王如今哪裡能這般狠心,虎毒不食子,靖王卻為了能活,要千刀萬剮了親生兒子。
她是幫兇!她是凌遲兒子的幫兇!
這個念頭將靖王妃打擊的渾身一震,秦嚴在一旁觀察著她,適時打了一個手勢,有人便上前一下子去掉了塞在秦靖和秦蘊口中的布。
也不知靖王又在哪兒落了一刀,秦靖嘶啞的慘叫聲傳來,而秦蘊的哭喊聲更是尖利。
“母妃!救我!母妃!”
“痛,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靖王妃瞬間崩潰,什麼心理防線都顧不上了,尖叫道:“京南五里紫雲觀!”
秦嚴聞言瞳孔驟然收縮,不過一抬手,便有人控制住了秦靖三人,一時間刑房中沒了半點聲音。
秦嚴呼吸略重,道:“紫雲觀有什麼?說!”
靖王妃這會子整個人都被秦嚴逼得崩潰了,聞言哪裡還顧得上旁的,只哭著道:“觀中紫陽真人道行頗深,他如今在作法,所以蕭涵嫣才會出事。”
秦嚴雙眸眯起,豁然站起身來,抬了下手,影七二話不說,將靖王妃的口重新堵上,扭了起來,拽著她便率先出了私牢。
秦嚴跟著邁步而出,而靖王見他竟是二話不說便要離開,不覺追了兩步,道:“你說了要在皇上面前為本王求情的!”
秦嚴聞聲這才回頭看向靖王,道:“你錯了,爺從未說過要為你求情,爺只說,會替王爺美言幾句,爺不會忘記這點的!”
秦嚴在“美言”二字上咬音極重,分明是說的反話,靖王氣的臉色發青,就要衝向秦嚴,卻被人攔截,秦嚴已是大步離開私牢,腳步聲遠去了,唯留下一句。
“移交刑部吧。”
當靖王被押送著進了刑部天牢時,秦嚴一行已到了靖王妃所說的紫雲觀。
既尋到了地方,便不費吹灰之力尋到了那紫陽真人作法的密室,秦嚴闖進去時,就見一串不知名的七色手串被安置在一個巨大的繪有陰陽八卦圖的旋轉臺上。
轉檯不知是靠什麼力量,正在旋轉著,四周貼了許多古怪的符紙。
旁邊的供桌上,香燭香菸繚繞,一個鬚髮皆白,瞧著倒頗有些道骨仙風的老道,身上穿白色繡八卦圖的道袍盤膝而坐,閉著眼,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他念叨,那一串手串竟似有微弱的流光浮動。
眼前的一幕,莫名令人驚悚,秦嚴突然衝進來,使得那老道被驚動,睜開了眼眸。
目光所及,就見秦嚴一手拎著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靖王妃走了進來,紫陽真人臉色一變,還沒做出反應,秦嚴腰間寒劍已是劍光一閃,隔空射向了紫陽真人。
那劍去勢太強,秦嚴用了十成內力,以至於一劍穿過紫陽真人的肩頭後,去勢不減,竟然生生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