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打扮,滾下馬車竟然還忘我地爭搶著一支紅寶石蝴蝶髮簪。
“這是我的東西,你這賤人快放手!搶東西了!”
“你放屁!這支簪子原就是一對,爺當初一支賞了你,一支給了我,如今你的早不知做了何用,竟來搶我的,你才是賤人!四爺啊,你快來為婢妾做主啊!”
兩個女人滾爬在地上拉扯中,引得一群人圍觀看熱鬧。
瓔珞望去,卻大概認出這兩個乃是四老爺的妾室,那邊兩個女人滾落的馬車,車門開啟,裡頭依稀還坐著三五個妖妖嬈嬈,嘰嘰喳喳的女人。
瓔珞沒想到定安侯府都淪落到如此地步了,眼見著四房人都要擁擠在一個小宅院中生活,四老爺竟然還沒驅散他這些鶯鶯燕燕,她不由略蹙了下眉。
秦嚴卻抬手按住了瓔珞的肩頭,略帶安撫地壓了壓,道:“蘇家會有今日都是爛了根,咎由自取,便沒有你們姐弟,早晚也是要落敗的。”
瓔珞收回了目光,索性連窗戶都一併關上了,點頭衝秦嚴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我沒有內疚,也不曾難過,不過總歸是瞧見過侯府昔日風光的,雖說是表象,可瞧著也是熠熠富貴的,如今再瞧這等場面,難免有些悵然罷了。”
且說下頭蘇家人,自侯府搬了出來,便勉強擠進了一處平民區的三進院子裡。
誰知剛搬過去還沒安置住,二房,四房便鬧了起來,言道長房和三房拖累的他們的名聲,要分家。
這時候奉行的是父母在,不分家,二房和四房如此,氣的馬氏一倒不起,直接中了風。
老太爺心灰意冷,心煩氣躁,索性一揮手,當真便分了家,當日二房和四房便搬了出去。老太爺也在當日收拾了行李,出了城回道觀當真做了真道士。
沒兩日,偌大的一個定安侯府便這樣徹底的散了,而蘇家正經歷著分崩離析之時,瓔珞姐弟二人也已做好了進郡王府生活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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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漂亮的反擊戰
下人們都退下,一時間這一處院落便只剩下站著的葉宇軒和跪著的遲璟奕,遠處還有喧鬧的聲音傳過來,這一處此刻的寧靜便顯地異常詭異。
葉宇軒盯視著雖然跪在身前,卻依舊顯得優雅從容,氣度不凡的遲璟奕,越看越覺礙眼,終於冷笑一聲,道:“本殿下聽聞兩日前遲大公子的前未婚妻才被逐出了宗譜,如今不知去向,今日大少爺便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要前往高門府邸聘娶新未婚妻,難道就半點不念舊人,為舊人擔心一二嗎?”
遲璟奕雖然感覺到葉宇軒來者不善,敵意很重,可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刻聽了葉宇軒的話,頓時心頭一跳,猛然抬起頭來,毫不避諱地盯視著葉宇軒打量了兩眼。
葉宇軒見遲璟奕抬頭盯視過來,倒也沒有責怪他冒犯逾越,也眯了眼冷冷逼視了回去。
葉宇軒這樣子,幾乎立刻遲璟奕便明悟了,心頭泛起說不出的酸澀來,道:“七皇子和她非親非故,這樣為她強出頭,便不怕辱了她的名聲?”
葉宇軒倒沒想到遲璟奕如此敏銳,且竟還敢出言挑釁,盯著遲璟奕的目光驟然銳光大盛,頓時面色微變,渾身充斥著暴戾氣息,瞳孔微縮,道:“你還有臉提她!當日你為了結親海家,退親的時候怎就沒想想她的名聲?”
遲璟奕卻神情淡然,只道:“退親非我所願,草民和她的事兒和七皇子殿下沒有關係,殿下還是莫妄自猜度的好。”
遲璟奕的話聽在葉宇軒的耳中自然都是推脫責任的話,這樣的遲璟奕當真是令葉宇軒不恥憤恨,尤其是想著蘇瓔珞是拒絕了自己後馬上便選擇了遲璟奕,兩家迅速定親,這更讓葉宇軒憋了滿身的火,神情一厲,道:“爺今兒還偏就要管上一管,教訓下你這薄情寡義,寡廉鮮恥的混賬東西!”
他說著手中馬韁揚起對著遲璟奕便抽了過去,遲璟奕神情不變,目光卻也冷了下來,抬手便一把抓住了葉宇軒迎面掃下來的馬韁,用了握住,接著藉助著那力道站起身來,於葉宇軒對峙起來。
葉宇軒顯然沒想到遲璟奕一介草民敢反抗,且他都沒叫起,遲璟奕便敢自己站起來,而且他也沒料想到遲璟奕瞧著文文弱弱,身影單薄,竟然有膽氣徒手接下自己這一鞭子。
瞧了眼自遲璟奕掌心滴滴噠噠往下落的血跡,又瞧了遲璟奕清冷的面色,分寸不讓的姿態,葉宇軒倒是心中怒火略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