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哀嘆。
雲豆適時的飛離開零的肩上,慢騰騰的往著高出飛去,然後鑽進了一扇窗內。
上課鈴響起,過道上的學生基本也都散光了,里包恩跳到了零的肩上,“蠢牛現在怎麼樣了。”
“誒,你是說藍波麼,嗯,現在被塞巴斯照顧的很好。”零點點頭,想起在自己家裡有吃有玩又有人照顧的奶牛小孩,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很乾淨,而且小孩的體溫總是熱乎乎的,雖然照顧小孩有些麻煩,但是小奶牛在家裡似乎並不哭鬧,“還蠻聽話的。”
在零這句話說完后里包恩反射性的壓了壓帽簷,聽話?也只有這個人才會認為那隻蠢牛聽話吧。
“算了,不打攪你了。”里包恩從零的肩上跳下,與零走的是反方向,身後腳步聲漸行漸遠的走去,里包恩回頭看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人,金髮閃耀著幽靜的淺紫色,一身潔白的貼身服裝,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想起之前那個嗜殺的人,眼中的紅色似乎要滴出鮮血一般,背後毫無雜質的純黑色羽翼……
“呵,惡魔麼……”有惡魔的存在是不是就有天使的存在?這個世界被玄幻了吧,墮落的惡魔,明明是個沐浴在黑暗與鮮血下的人竟然會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這算是對光明的諷刺麼?
里包恩自嘲的笑了笑,無所謂了吧,反正光明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屬於他,從不屬於殺手。
“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驅除你身上的詛咒,我並不介意身上多一層枷鎖……因為多的不差這麼一個。”清風傳來這麼一句話,悠揚而帶著淡淡的悲傷,就如那雙血眸中沉澱的深邃,空洞卻精明,死水亦或是鮮紅。
小小的步伐忽的停下,帽簷下的陰影全部遮蓋在眼睛上,陽光照過,徒留下一層陰影。
血族已經被上帝所拋棄,零已經被血族所流放,就如之前對伽羅說的話,可以的話……尋找一個和平的世界隱居下來,血族的生命太多漫長,漫長的……只剩下孤獨。
伸手接下陽光,溫暖的陽光在掌心留下的溫度讓零自嘲的撇撇嘴,陽光,真是的感覺到它的溫暖卻並不能觸控到。
掌心裡憑空出現一朵半開的薔薇花,殷紅如血,薄涼似冰,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的枯萎。
曲起手指,將花朵握在掌心,淺粉色的指甲掐進花瓣,任由那嗜血的薔薇吸食著體內的鮮血,最真實的綻放開來。
走進接待室後雲雀看到的就是那朵被放置在零掌心的薔薇花,有些皺眉的看著那朵花的色彩,顏色不對勁,太過於妖冶了……
再次攤開手,指尖幾個細小的傷口漸漸癒合,零將薔薇遞過去,“不覺得很漂亮麼。”深沉而顯眼的紅色在陽光下帶著更多的是美感。
雲雀微皺眉的伸出手將那朵薔薇放在了書桌上的花瓶裡,另一隻手則是毫不客氣的握上那冰涼的讓人有些冷顫的手,蒼白的面板在陽光下更加的晶瑩剔透,白皙而毫無瑕疵。
“陪我睡一覺吧,總覺得恭彌很溫暖呢。”堅定的握著手上那人的手,溫暖的體溫瞬間傳遞過來。
許久之後,接待室內只餘下那朵盛開在花瓶與鮮血上的薔薇泛著香氣,房間內一片溫馨。
金色的髮絲隨意的披撒在沙發上,衣領處的幾顆釦子也是自然的敞開著,一副安詳的睡容,而一直都是拽而充滿殺氣的雲雀也難得安靜的睡一覺,帶著孩子的稚氣與依賴的睡顏。
臨近中午的時候,站在接待室外的草壁面對著那扇沒有絲毫動靜的門,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最終還是動了動僵直的身體開啟了房門。
接待室內沒有絲毫的聲音,草壁驚訝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睡著的人,最終無奈而小心的關回房門。
算了,既然都在睡覺,午飯還是等他們都醒了的時候再說吧,吵醒委員長睡覺的話……是會被咬殺的,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絕對會被咬殺的。
雲雀恍惚間忽然想起了他和麵前這個血食動物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自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咬到之後,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體力不支,再次醒過來看到就是一間很有復古風格的房間,整個房間裝飾的有種歐洲古世紀的風格,但是周圍的一切都太過詭異,腳步聲從外面出現,那時候的雲雀幾乎是下意識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房門被開啟,出現的那個人在自己的偷襲下卻也能夠避開,走廊幽幽的火光下,金髮、血眸,一身從來不曾見過卻很明顯屬於貴族式的衣袍讓那時候的雲雀有些惶恐。
一直都知道這個血食動物身上總是散發著香氣,也知道這個血食動物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