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個主意果然不錯,這也是與民同苦的意思,各位大人心裡萬不可怨怪的。”
“豈敢,豈敢!”眾人言不由衷地應和著。
“既然眾位大人都深明大義,那就再好不過了。”石越正色說道:“本官在汴京之時,以為杭州是富庶之區,雖然春夏有旱災上報,公文邸報,卻都說已經控制了,不料到杭州之後,才發現遠不是這麼一回事。諸位大人,今日汴京之安危,全仰仗於東南之漕運,朝廷的糧食,全指望著淮浙蜀三地供給,兩浙路大旱,是能動搖國家根本的大事呀!”
“回大人,旱災其實已經過了,現在也已下雨,應當不至於有大事。”劉非林倒是個老實人,心裡想什麼說什麼。
“這幾日我調閱了各縣案卷,又遣人分往各縣查訪,各縣補種‘百日熟’,能夠成熟的不到一半。請問各位大人,到明年收成時為止,百姓的口糧要如何保證?明年的種糧,又要如何保證?災害之年,只靠青苗法又如何能解決問題?”
“這……”杭州的大小官吏們,一時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石越卻是知道這些官員們各有各的想法:有些人是接了前任的爛攤子;有些人卻是自以為自己馬上就要三年任滿,以後的事情不關己事;有些人則是得過且過,只需百姓不造反,自己並不算有罪過……
石越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官員,眾人都把眼皮垂下,不與他對視,當他目光落到富陽縣劉非林身上之時,劉非林卻滿不在乎的笑道:“石大人,別的縣我不知道,富陽縣只需大人一紙公文,許我開常平倉,這些都不是難事!”他話音一落,立即有不少人隨聲附和,點頭稱是。
石越一邊打量著眾人,卻見座中不過彭簡、張商英、李敦敏、蔡京三四個人不動聲色,蔡京臉上更是微露諷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