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防,呵呵……”手捂住嘴嬌笑不斷,“那都是你們大戶人家的規矩,我們山裡人不興這個,扶扶你怎麼了?一起進山打獵時我們通常都是男女成對的工作,也不見誰說不行的。”俏皮的撇了撇嘴,她是真的不懂嘛,就像熬藥喂藥這種細心的活兒,男子哪裡幹得好?偏這位墨公子記較過來記較過去的,如不是自己性子也倔得狠非逼著他聽話,還不知道他身體啥時候能好呢。
得,好心被人當成驢肝下酒了,再一次被某少女鄙視的墨皓熯只能摸摸鼻子不再開口,其實說起來他也不是迂腐之人,只是想想自己那些個心眼兒小的幾乎看不到的情人們他就頭疼,若是他們知道曾經有一位少女貼身侍候了他好些天……鬼才知道亂吃飛醋的他們會不會做出些幼稚的事情來,所以他這都是為了少女好懂不懂?
“呵呵……”星無夜開心的低笑,每天聽阿沙叨叨嘮嘮訓人是他近日來最大的樂趣,想像著墨皓熯被訓時的模樣,這笑意就越發的忍不住了。
“喂,那邊那個也別笑,阿蘭給你熬的藥就快好了,還不趕緊進屋裡等著去?身體不好就別逞強,小心再在床上躺幾個月。”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阿沙指指點點將一門之主和曾經的一國之皇說分配就給分配了,難得的還是,兩個男人並不見生氣倒是無奈和哭笑不得多一些。
“是,女王大人。”性子本就不羈,放下了心中執念的星無夜帶著點調侃味兒的拱了拱手,繼而回身慢慢走到床邊小心坐下,只是那臉色卻因為馬上要到來的‘災難’而白了幾分。
話說阿蘭熬的藥真不是人喝的,那哪裡是藥汁?黃蓮都沒這麼苦的吧?偏偏他說自己是大夫這裡的人都不相信,還用那種‘小孩子因為逃避喝藥說謊可不好噢’的語氣打擊他,每一次都能打擊得他鬱悶海一樣深。
當然,這些被人不信任的前提條件是因為有了一個人證,正是對面養傷的墨皓熯,這個氣他怪他的男人仗著是先醒過來的那個,硬說自己因為天盲而壞了腦子,天天幻想著自己是神醫,弄出來的藥毒死阿貓阿狗成群,但因為不想傷了自己小小的自尊心,所以所有人都捧著自己說話,讓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很能耐。
足可以寫成讚歌的故事成功讓墨皓熯賺足了人氣,他是勞心勞力勞苦的弟弟,自己就是眼盲腦也盲的傻逼大哥,想到這裡人和自己說話都會下意識帶著點同情的語調,他又想抓狂了。
於是潔白的牙齒用力狠磨,像是上下牙之間正咬著墨皓熯一樣,恨不能磨得他筋骨盡斷,墨皓熯,你就算再怨懟也不要汙衊人好不好?能把天水門門主星無夜說成幻想瘋子的人,你算頭一份,問天下間誰不知道星無夜的醫術高明?本人可是被稱為聖手的神醫!
好吧,他承認自己濃濃的不甘和憤憤都因為阿蘭的藥,好苦好難喝,這特麼的是誰弄的藥?亂七八糟的簡直是四不像,是的他得承認,山裡人嘛,都是些老人傳下來的土方子也壓根就沒有啥大夫醫生,可自己有更高明的藥方啊,自己明明能讓身體恢復的更快些藥湯更美味一些但卻不能更改,就是改了也會被人笑著拿去撕掉扔掉毀掉,其讓人吐血的憋屈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明白的。
“哎呀好燙。”熟悉的驚叫聲讓星無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面前一陣風聲掃過,將手中晃盪著撒了多半碗藥的碗放到桌子上,阿蘭獨特的又是歉意又是委曲又是不好意思的聲音如期響起,(只有每天每次都會上演的事情才配叫如期啊啊抓狂)“對不起對不起,星公子,我又把你的藥弄撒了,你彆著急,我這就去再拿一碗來。”話落,少女如風般消失在了星無夜的面前。
空空的眼眸隨著少女的移動而呆呆定在了門口處,星無夜其實很想說,我不著急,真的,他更想說的還有,能不能以後請你將熬藥的鍋一起端來?撒不了藥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每天喝兩碗了?
當然,這話阿沙是聽不到的,人家純純的少女心只裝得下一條道一件事情,端鍋來?多重啊,再說了,她才不相信軟心腸的星公子會為難她一個小小少女,只從星公子每次無怨無悔多喝大半碗藥汁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
悠哉悠哉的看著對面人忽青忽白的臉,墨皓熯的心情大大地好,養傷的日子太無聊,難得有星無夜這個樂子逗人開心,不狠狠整他幾回哪裡對得起自己身上的傷?
時間如駒,轉瞬飛逝。
日子匆匆又走過了五天,能跑能跳的墨皓熯總算看夠了星無夜的笑話,也不管人家身上的傷好沒好就決定帶著星無夜一同上路了。
本來嘛,這個傢伙身上的傷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