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該死的墨皓熯是故意提起墨蕭寒好讓自己分心的,他為什麼要打暈自己?憤憤著疑惑著星無夜終是不甘的暈了過去,手指緊緊揪著墨皓熯的胳膊,似乎下意識的知道這個男人想去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險。
“抱歉了星無夜。”因為對這個人不信任所以只能打暈他,左右看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墨皓熯夾起星無夜消失在了街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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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城主府左廂房
一身大紅的衣袍包裹著頎長的身體,默默望著前方,墨偃鑰面無表情已經站在這裡好長時間都沒有挪動過了,遠處近處和暗處的人來來去去,沒有人上前,沒有人關心,若不是府內四周的喜字和墨偃鑰身上的喜袍,大概沒人會相信,這家要辦喜事而新郎官,就是站在窗邊不言不動的人吧?
皓熯……默默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念著心上人的名字,墨偃鑰的心情很複雜,今天,是他迎娶正妻的日子,不管娶那個女人是自願還是被逼,在名份上,墨偃鑰將再也不是單身,他有了正式的妻子,七公主將成為傲龍國的後。
想到這裡唇角露出抹帶著濃濃嘲諷意味的笑,後?她也配!在他的心裡,不管是‘恨’著墨皓熯的以前,還是愛著墨皓熯的現在,都不曾有過娶妻這個念頭。
本來,他以為自己從沒有娶妻的念頭是因為不敢想,是因為墨皓熯禁錮了他的自由,他覺得自己髒了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妻子了所以才會斷了念想,可是當長劍刺入墨皓熯的胸口,當墨皓熯的身體在他的懷中一點點變涼,獨自躲在宮殿裡誰也不見的他在整夜整夜的黑暗裡才終於弄懂,為何自己的心缺了道口子,空空的痛不欲生。
是的,痛不欲生,就因為痛的狠了才會孤身去見父皇,想死在父皇手裡,更甚者,在發現‘墨無悔’身上有著墨皓熯的影子時,還差一點對著自己的兒子起了慾念。
本能快過了心,自己是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那個禁錮著自己的人了啊,說是恨他的強勢怨他的執著,其實不過都是在給自己找藉口罷了,用天天給他臉子看天天對他發脾氣來表示自己在他身下得到了快感都是被迫的,但真的是這樣嗎?若是自己沒有對他動心,被那樣對待的自己又如何能……情動得起來?
全都是愛,無知無覺的愛,所以,每一次他傷了墨皓熯時墨皓熯孤寂離開的背影自己才會看在眼裡,所以,每一個墨皓熯黯然守在寢宮外一站就是一整夜的時候自己才都記在了心裡,掙扎逃避,他不允許自己心疼,才會一次重過一次去傷害,忍不住嗤笑一聲,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那麼幼稚那麼愚蠢?若是肯早一點承認自己的心,那現在的墨皓熯從心到身體只會屬於他,永遠!
“皓熯……”低下頭用手捂住眼睛,柔柔的髮絲垂落,細細的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呢喃聲悄然響起,普一出口就消散在了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好為難,他真的真的不想娶妻的,哪怕只是掩飾哪怕都是假像也不想讓自己的身邊多出一個女人的名字,可逃離卻又不行,風沁陽抓了奴寵,沐倩嬈用奴寵制住了楚慕雲,父皇告訴他要忍耐,必須忍耐,但該死的讓他怎麼忍?今天晚上他可是要和那個女人同房的!(墨偃鑰,你早不是清白之身了好不好?)還有……他被逼著已經與七公主拜了堂,不知道皓熯會不會生氣?
不提墨偃鑰的憋屈後悔和鬱悶,在墨偃鑰獨自感傷的時刻有個人比他更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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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城主府的後院一個小小的偏房,雜草叢生的院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打理過了,屋子也破敗不堪,最長出現在這裡的大概只有老鼠和蟑螂了吧?但奇怪的是,今天這裡卻出現了好幾位貴客,且個個都長的英俊非凡。
點著小小燭火的屋子倒映著三抹人影,安睡在床上的男子,與男子正對面站立的城主大人,和飛揚著笑意眼眸卻不時閃過幽光的英俊男人,這個男人正是金焰國的皇——風沁陽。
“風莫南,你做的很好。”把玩著腰間的佩飾,風沁陽慢悠悠走到了床邊,“你下的是什麼藥?看墨鈺睡的這樣沉大概沒有兩三天是醒不過來的吧?”
緊緊抿著嘴唇,臉上表情僵僵的木木的,風莫南的眼睛也是空洞的可怕,只是偶而閃過的幾分痛苦告訴人們他並不是無知無覺的,“回皇上,‘沉迷’能讓人暈睡五天。”乾乾的聲音很是刺耳,連風莫聲自己聽著都不太習慣。
他恨,恨自己的無能,明知道風沁陽是什麼人還妄想著脫離他的掌控,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