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過了,屋子也破敗不堪,最長出現在這裡的大概只有老鼠和蟑螂了吧?但奇怪的是,今天這裡卻出現了好幾位貴客,且個個都長的英俊非凡。
點著小小燭火的屋子倒映著三抹人影,安睡在床上的男子,與男子正對面站立的城主大人,和飛揚著笑意眼眸卻不時閃過幽光的英俊男人,這個男人正是金焰國的皇——風沁陽。
“風莫南,你做的很好。”把玩著腰間的佩飾,風沁陽慢悠悠走到了床邊,“你下的是什麼藥?看墨鈺睡的這樣沉大概沒有兩三天是醒不過來的吧?”
緊緊抿著嘴唇,臉上表情僵僵的木木的,風莫南的眼睛也是空洞的可怕,只是偶而閃過的幾分痛苦告訴人們他並不是無知無覺的,“回皇上,‘沉迷’能讓人暈睡五天。”乾乾的聲音很是刺耳,連風莫聲自己聽著都不太習慣。
他恨,恨自己的無能,明知道風沁陽是什麼人還妄想著脫離他的掌控,自己是白痴了吧?當年留自己在華蓉城本來就是風沁陽的一步棋,他想讓自己取風逍遙而代之,卻可嘆連風沁陽都對付不了的人自己一個小小的異族王爺又怎麼搬得倒?而與墨鈺的糾纏更是蠢上加蠢。
目光不由得緩緩移到安睡在床鋪間的身影上,親自迷昏自己心愛的人是什麼感覺?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墨鈺昏迷前看他的眼神,失望?驚愕?不敢置信?痛苦?也許……樣樣都有吧?
狠狠握緊拳,即使墨鈺再恨他再怨他他也要做下去,因為自己的生命中不止有愛情還有親情,母親和母族中上上下下三百餘口的命都攥在風沁陽的手心裡,反抗?剎時間就會血流成河。
下巴被板起,順著力度抬起頭,眼球猛的一縮,由風沁陽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淡漠和森然讓風莫南瞬間失了所有血色。
居高臨下的看著可憐的棋子,風沁陽眯了眯好看的單鳳眼優雅的像個林間漫步的貴公子,“你在不甘?還是在憤憤?又或者……你在恨?”輕笑,明明眉目如畫儒雅翩翩,但硬是讓風莫南的心看一眼就凍一次。
“奴才……不敢。”他是真的不敢,風沁陽的手段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見識到過,當初因為與墨鈺產生了誤會被悲傷和痛苦折磨得發瘋的他曾第一次反抗過風沁陽,但那次的後果……身形猛顫,不堪回首。
也就是從那次之後,他徹底臣服在了風沁陽的腳下,不再不甘,不再怨懟,風沁陽讓他做什麼他都毫不猶豫去做,於是不被吩咐時他是高高在上的華蓉城城主,喜歡玩鬧偶而還有點孩子氣,但被咐附去執行什麼的時候,他就是冷血沒人性的畜生。
“不敢?”很是玩味兒的挑了挑眉,風沁陽鬆開板著風莫南下巴的手恣意的笑起來,“不敢就好,你們誰有反抗的心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交待的事情有沒有完成,其實……”歪著頭,瀟灑的轉起手中的佩飾,碧綠的瑩光在燭火下蕩起了一層層光圈,“我很期待你們的反抗呢,要知道每天的政事太少後|宮的女人們又來來去去都是那點子白痴手段,還是你們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玩陰謀玩的好,懲罰起來也更有趣些。”
最後一句話讓風莫南生生的又白了一層臉色,有趣?是啊有趣,在風沁陽的眼裡,他們所有的人都是玩具,好玩的不好玩的有趣的沒有趣的,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莫南很愛墨鈺?”
風沁陽突然開口的問題把風莫南驚的手腳發涼,都來不及被莫南兩個字嚇到就先因為後面的內容而身形搖搖欲墜了,嘴巴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他知道自己反駁不了,愛上墨鈺是他最不該犯的錯,卻也是他最值得去犯下的錯,風沁陽問這個做什麼?他……想幹嘛?
“別緊張別緊張嘛,我只是看你這麼捨不得他,就想著幫幫你而已。”湊到床邊悠悠坐下來,纖長的手指在墨鈺俊雅的脖頸間遊走,每一絲移動都揪緊著風莫南的心。
不要!他只要動動手指,自己最愛的人就會徹底消失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比死亡還要折磨人,於是冷汗由額角上一顆顆滴落,砸在地上像是聽得出絕望的迴響。
“奴才……謹謝主子恩。”終於悲涼的彎腰跪下,風莫南默默叩首,不管風沁陽要做什麼,他都沒有資格管,就像幾天前風沁陽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給墨鈺下藥,痛苦絕望又能如何?就是自己不去做也會有別人去做這件事情吧?所以……若是風沁陽真的要墨鈺死,那他寧願墨鈺死在自己的手裡!總好過讓別人送墨鈺最後一程。
“呵呵……知道謝恩就好,朕答應你,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就將墨鈺賞給你,朕會給他另安個身份,也給你另安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