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是活不成了。
領頭那人以木棍撐地,身上處處可見傷口,嘴唇發白,但氣色看上去還好。素素見狀急忙跑到跟前,抱住他哭道,“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聶雲慈愛看向懷中的素素,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傻孩子,爹怎麼會有事呢,倒是看到你們平安無事,爹也就放心了。”
鄭狂此時也有些發愣,沒想到時隔多年,東武神聶雲會落得如此狼狽。他面帶苦笑,走上前大聲說,“雲兄,可還記得我鄭某?”
聞言,聶雲看向說話之人,指著他大笑著說,“半臉,你還看上去這麼年輕,從未改變啊。”說完二人竟同時仰天大笑,恩恩怨怨隨笑聲消失殆盡,有的只是深厚的情誼。
聶雲掃了眼身後眾人,故作為難的說,“我這裡有不少村民,想在龍庭山住幾天,你不介意吧?”
又來了,鄭狂無奈的笑笑,語氣粗獷的說,“你還是老樣子啊,如此滑頭,明知我不會拒絕你的請求,還要這麼客氣,裝的跟個斯文人一樣。”說罷,上下掃視著他,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說,“你看看你,跟斯文扯得上關係?”
熟悉的臉龐,熟悉的話語,原來他二人之間的情誼從未改變。聶雲發自會心的笑,預設了鄭狂的這個說法。
“行了,別笑了。”鄭狂說完招呼幾個弟子給這些村民帶路,他上前扶著聶雲,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山頂。
。。。
廳堂之中,鄭狂正用內力幫聶雲療傷,看他時而皺眉的樣子,似乎情況不是很樂觀。
素素焦急的看著,她的手一直捏緊衣角,冷汗都將其浸透了。閆武見狀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試圖緩解情緒。
許久,鄭狂收手撥出口氣,扭頭說道,“你爹傷好多了,快將他扶到客房休息吧。”素素聽聞後,手忙腳亂的扶起聶雲,朝客房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鄭狂不經意的嘆了口氣,臉上也藏不住內心的憂愁。
“鄭前輩,為何要嘆氣?”閆武見狀奇怪的問道,明明聶前輩療傷之後,氣色好了很多,還有什麼值得嘆氣的。
鄭狂緩緩起身坐回木椅,似乎有些疲憊,說出一個讓他震驚的現實。剛才為聶雲療傷時,發覺他受到的傷很怪,雖然暫且治好了,但功力還是比之前少了近八成左右。
八成功力?閆武聽後長大了嘴,這意味著自己都可能輕易的打敗聶前輩,他有些擔心的問,“那聶前輩還能恢復以前的狀態嗎?”
“難,雖然功力有可能恢復,但不知這一過程需要多長時間。一切只能憑雲兄自己努力。”聯想到聶雲的處境,鄭狂下了個決定,那就是讓聶雲等人一直住在龍庭山。
這樣一來,黑衣刺客即使想殺聶雲,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過了這段時間,聶雲便可恢復功力。
昔日兄弟處境艱難,鄭狂能做到的真是太少了。他起身晃晃悠悠走出廳堂,只留下閆武還在屋中沉思。
。。。
或許有比這處境更難的,那便是武靈山。齊夢柔得知閆武失蹤的訊息後,急的整天纏著諸人,讓他們快點尋找。
為此,武靈山上下見到齊夢柔的身影后,就遠遠地避開。齊夢柔找不到人,沒辦法,只得天天纏著她爺爺子鼠。
一日,子鼠正在書房檢視書籍,突聞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敲鑼聲。出門一看,正是孫女齊夢柔搞的鬼。
他有些哭笑不得,耳邊又再度響起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終於,子鼠答應了齊夢柔的請求,讓她帶書信一封去找柳逸。
信中大致寫道,齊夢柔因尋之心切,無奈,懇請柳逸能幫忙照顧,在此感激不盡。
齊夢柔拿到書信後,開心的一蹦三丈高。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行李,便匆忙下山了。
得知她下山的訊息,武靈山自掌門到弟子都鬆了口氣,暗想終於不用再爬樹躲避齊夢柔了。
。。。
在龍庭山的這段日子,閆武一直潛心修煉心法,只覺與黑衣人交戰後,總對自己有些不自信。
這日他正在修煉,只聽耳邊傳來腳步聲,忙睜開眼,看到來人疑問道,“鄭前輩,你怎麼來了?”
鄭狂剛從客房看望聶雲歸來,恰巧經過此處,看到正修煉心法的閆武。仔細觀察一番後,他忍不住說道,“閆兄弟,你心法修煉的不錯,但要想與敵人戰鬥,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聽到他的話,閆武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鄭前輩,不瞞你說,我在與黑衣刺客戰鬥後,一直很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