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便被發現了,胡狼的那幾名弟子湊在一處說話,看華苓的眼神越發輕視了些。
“乳臭未乾的小娘們,知道什麼!不過生的好些,格外曉得討堂主歡欣罷了。”不知從何處輕輕飄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很好,她需要別人這樣看輕她。看輕她,才不會覺得她是威脅。華苓心裡平靜之極。不過,她所做的這一切,最首要的目的,並不是為麻痺這些無關緊要人等,而是為了在三跟前,給自己刷上儘可能多的保護色。
她很清楚關節要害。黎族的這一處地下堂口,真正能決定事的是三。
也許她的作為是成功的,至少三並未阻攔胡狼的作為。
華苓抬頭朝堂上望了一眼。那缺了一臂、卻依然顯得極其清俊秀雅的男子也正打量著她,表情是微微帶笑的,甚至可以說是可親的,但華苓只覺背後微微一寒。一開始那兩個月裡,三每一次下新的命令折磨她,飢餓、囚困、鞭笞、恐嚇,都是帶著這樣的表情。
也是自小認識的老熟人了,她能觀察到,三的面色並不是那麼容光煥發的。華苓在心裡笑了一聲,不用細想也能推想得出,以三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年紀在黎族內身居高位,底下人必定不可能對他有太多的敬服心理。三的日子絕不可能太好過。
她不知道三是怎麼從新羅國又回到了大丹,還如此迅速地能夠在這個隱秘家族中身居高位,但人得到的越多,付出的自然也越多,絕無僥倖的。知道此人日子也不如何好過,無疑讓她心裡也多了點平衡。
只是不知王霏現在境況如何。原本王霏與她一樣被囚禁在這處堂口之中,雖然三再不曾讓她去見王霏,她也偶爾能從守衛們的口中聽到一點訊息。但一個來月之前,三把王霏帶到了他在外頭的別宅裡。至此,華苓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