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節手臂甩出了鐵籠子,直接飛射到衛東籬的小腿上,飛濺出妖豔的血色紅梅。
衛東籬的眸子縮了縮,身體卻不曾動一下。
侍衛們忙從震驚中回過神兒,立刻用身體圍成人牆,背對著衛東籬,將其擋在了中間。
禾盈袖顫巍巍地捧來新衣,想要服侍衛東籬更衣。
衛東籬不知作何想法,竟然不許禾盈袖進入人牆之內,而是自己一件件地將衣袍穿好,然後才示意侍衛們退開。
禾盈袖惶恐不安地望著衛東籬,看樣子似乎有些體力不支,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
衛東籬直視向白虎,看著它一口口吞噬掉茹美人的身體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哈欠,悠哉地趴在鐵籠子裡假寐。
衛東籬的手指慢慢收緊,突然伸手指向已經呆滯的緋色,怒喝道:“滾!”
緋色哭紅的狹長眸子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恨意。他惡狠狠地瞪向衛東籬,恨不得撕爛了他的身體!
蕭尹給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名侍衛架起緋色,直接將他扔出了衛王府。
緋色柔嫩的肌膚被石子劃破,流淌出鮮紅的血滴。他咬緊牙關,從地上趴起後,由懷裡摸出了兩張紙。其中一張是價值一千兩的銀票,另一張則是孔子曰的鬼畫符。他將兩張紙緊緊地攥在手心,似乎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天上的陽光很刺眼,卻再也照射不進緋色的身體,暖化不了他心裡的恨意!
烈日下,緋色低下頭,將手中的兩張紙一點點兒地撫平,猶如收藏珍寶般將其放入懷中,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向前走,不再回頭!
第七章:身披虎皮做戰衣(一)
西苑中,衛東籬慵懶地依靠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白虎心滿意足地舔舐著爪子,心裡忽然生起一股憤怒的情緒。他略顯煩躁地皺了皺眉,吩咐侍衛道:“把這隻白虎的虎皮給本王剝下來,本王要做腳墊!”說完,大步離開。
侍衛們你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不寒而慄。
蕭尹留下兩名武功高強的侍衛去剝虎皮。至於其他侍衛,則是跟在衛東籬的身後側,陪同他走出了衛王府。
禾盈袖等人早已嚇得面如土灰,眼見著衛東籬已經離開,這一干人等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般散開,紛紛顫抖著身體,快步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捧著盆一頓猛吐。
此時,茹美人的院子裡只剩下兩名侍衛,一邊磨刀霍霍,一邊商量著從哪裡下手剝虎皮比較好。
而一旁的白虎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嘔吐不止,不但將剛才吃進去的茹美人悉數吐了出來不說,就連胃中的酸水也吐出了大半。哎……遭死罪了!
如果人能聽懂虎的語言,那兩名侍衛一定會無比驚恐地發現,那隻白虎不但嘔吐不止,還有氣無力地反覆咒罵著一個人——衛東籬,不得好死!
當孔子曰有了自己的意識後,在張開虎眼的那個瞬間,便瞥見了茹美人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她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滾,緊接著喉嚨一緊,直接吐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等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嘔吐,已經變得全身無力、虛弱不堪,就連臉上的虎鬚都萎靡得耷拉了下去。
孔子曰聽著兩名侍衛的交談,聽著他們合夥商量著要如何下手剝自己的虎皮,怎樣才能讓那個變態王爺喜歡,讓那個變態王爺的腳趾頭舒坦。
孔子曰這個嘔啊!不但嘔吐,更是慪氣!
孔子曰將虎牙呲了又呲,有氣無力地抱住腦袋,突然有種想要痛哭流涕的衝動!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怎麼會得罪了那個死變態?!怎麼就接連犯到他手中去了呢?她附身到茹美人的身上時,被他當成活著的肉塊,餵給了白虎!他奶奶地,等她附身到白虎身上後,他竟然又讓侍衛來剝她的虎皮,當腳墊用!
天啊,來個炸雷,劈死那個小惡魔大變態吧!
雖說她不怕死,但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她鐵定會瘋地!
眼見著兩名侍衛舉刀襲來,孔子曰虎軀一震,然後……又無力地趴下了。
真得,她現在不但身體虛弱,就連精神也無比脆弱,再也禁不起折騰了。一想到白虎剛剛吃了人肉,她原本已經空蕩蕩的胃又開始泛酸水。
其中一名侍衛見孔子曰又開始乾嘔上了,不禁疑惑道:“這隻白虎莫不是懷有身孕,肚子裡有隻小白虎了吧?”
孔子曰一聽這話,嚇得差點兒昏過去!難道說……難道說她純潔的第一次,曾經貢獻給了某隻……老虎?並且珠胎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