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啊?到底懂不懂本仙的意思啊?你到底去不去投胎啊?”
孔子曰茫然地抬眼眼皮,“啥?”
上仙撲通一聲後仰倒地,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孔子曰悄然勾起唇角,覺得自己接連被雷劈的怨念終於可以淡化那麼一點點兒了。若能把上仙氣吐血,估計她的怨念會淡化很大一點兒。
上仙顫巍巍地爬起來,轉身蹲到一邊,哼哼唧唧地自言自語道:“雖然在地府的時候,青翼大帝只砍掉子曰的一隻手臂,但好歹也算是報了一劍之仇吧?要不然,本仙改改劇本?只是這回虐得不夠狠、不夠悽慘、不夠深刻、不夠催人淚下,不知道王母娘娘會不會滿意?怎麼辦,怎麼辦?子曰不願去投胎,這可怎麼辦?”深度糾結的上仙突然站起身,怒喝道,“這樣的差事,太難做了!本仙……本仙……本仙要回家種紅薯去!”一想到自己完不成任務,會被王母娘娘貶到凡間去種紅薯,他心裡就湧上無限淒涼。試想,他好歹也算是腳踩祥雲的優雅上仙,卻要因為完成不任務,變成一個挽著褲腿、拎著鋤頭的農家老頭,真是……真是……讓他情何以堪啊!
那邊,上仙仍然在做著無數次的掙扎;這邊,孔子曰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上仙的肩膀,陰森森地說道:“你別抹眼淚了,送我去投胎吧。”
上仙微怔,繼而狂喜道:“還是子曰夠意思啊!不枉我們共事多年。他日你若重返天庭,本仙定然掃榻煮酒,為你慶賀。”
孔子曰攥緊拳頭,“你說青翼大帝就是剛才砍掉我手臂的紫衣女子?”
上仙點頭,“在現代時,你們同為女人,卻不曾有交集。”
孔子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出來混,欠人的終是要還地。我欠他八劍,我還。他欠我一條手臂,他也必須還!”
上仙打了個哆嗦,一邊示意孔子曰跟他走,一邊在心裡嘀咕著,“白虎獸還是那麼不好惹。別看平時不聲不響,但要是咬起仙來,那真是往死裡下口啊!”
一仙一鬼轉過圈後,又出現在“珠胎池”不遠處。
孔子曰問:“你一直沒帶我離開過地府?”
上仙做了個小聲的手勢,點點頭,頗為得意地回道:“本仙使了個障眼法,讓眾鬼以為我們已經離開,實際上,我們仍然在這‘珠胎池’附近。嘿嘿……本仙實在是太有頭腦,太聰明瞭!
“要知道,但凡輪迴,必然要經此‘珠胎池’。正所謂天有天法,地有地綱……算了算了,不說了,咱得趕快行動,若晚了,你和青翼大帝之間真要成忘年戀了。”抬手指向剛才紫衣女子跳下的地方,“去吧,本仙掩護。”
孔子曰用非常懷疑的眼神望向上仙,“別忘了,我要保留記憶。”
上仙頗為心虛地笑了一下後,一咬牙,一拍胸口,“放心吧。既然本仙已經答應你,便不會食言而肥。”繼而略顯猶豫地躊躇了一會兒,便示意孔子曰跟著他往山上走。
在遠離了“珠胎池”後,他們來到一處被樹木遮擋住的泉眼。此處泉眼僅有拳頭大小,且並沒有任何溢水的現象,就如同一塊巴掌大的鏡面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泉眼的位置非常隱蔽,若非有上仙帶領,即便是有人路過此地亦不會發現。
孔子曰蹲在泉眼處看了看,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是想讓我從這裡鑽進去吧?”
上仙撫須點頭,“此處便是‘珠胎池’的分支,與輪迴門相連。而且,是唯一一處沒有被孟婆湯注入的天然泉眼,絕對無任何毒副作用。你且鑽進去吧。屆時,本仙會施法,保證你的靈魂投入‘鴻渠睿三國’”
孔子曰掃眼那個和她拳頭一樣大的泉眼,又抬頭看向上仙,正色道:“既然人能從拳頭大小的地方生出來,那麼也應該能鑽回去才是。還請上仙做個示範吧。”
上仙嘴角抽…搐,鬍子一翹一翹地抖動著,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地煞是有趣。他深吸一口氣,不再和孔子曰多廢話,生怕自己被孔子曰氣得失去理智,直接動手掐斷她的脖子!
上仙咬牙切齒地念起“引靈術”,將孔子曰的魂魄從她的額頭處提了出來。
那魂魄猶如一顆燃燒著的夜明珠,在陰森森的地府中散發著詭異而妖豔的紅光。
上仙皺了皺眉,好奇地探頭去看,覺得孔子曰的魂魄中,似乎隱約滾動著什麼東西。當他湊近一看,才發現,那滾動著的東西,竟然是一顆顆鮮紅欲滴的血珠!上仙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一抖,那顆燃燒著的魂魄立刻變成了自由落體,直接墜入到拳頭大小的泉眼中,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