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留下個好印象,糊弄來一個好待遇。如果她耍潑胡鬧,沒準那閻王爺一個不爽,也給她來個最大的懲罰。其實,她倒也不怕與某個醜男人一起生活,就怕這地府裡找不出比她更醜的鬼,到時候,那閻王爺還不得塞給她一隻缺胳膊少腿的……瞎眼耗子啊?
牛頭上前一步,對黑臉鬼侍衛客氣地說道:“黑哥,這是剛領來的枉死鬼。”
黑臉鬼侍衛輕掃一眼,立刻將炯炯有神的目光鎖定在孔子曰的身上。
第二章:你的死如此多情(二)
但見孔子曰一頭青絲已經被炸雷劈成了半個禿瓢,腦袋中間黑焦一片,就好像頂了一灘凝固了的稀屎。
那原本還算周正的腦門上,被劈開了一道傷口,傷口周圍早已血肉模糊,整張臉都如同一個血葫蘆般恐怖至極。
也許是遭遇雷擊的原因,導致孔子曰兩隻小三角眼出現了角度上的問題。一隻眼睛盯著你看的時候,另一隻眼睛卻四處亂轉。
鼻子上扛著的眼鏡只剩下一副鏡框,外加一個碎裂成不規則形狀的眼鏡片,真是要多窮酸就有多窮酸。
那張最具特色的三瓣兔子嘴是唯一儲存比較完整的原裝貨。雖然這張嘴在八天前也曾被炸雷改裝過,但至少在第二次遭雷劈後,還算保留了原貌,就當它是A版仿貨算了。
至於牙齒嗎,除了門牙少了兩顆外,其他仍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其敬業精神極其可嘉。
孔子曰的衣服上仍然殘留著大片豬血,在皺巴巴中泛著噁心的味道。
兩隻還算漂亮的高跟鞋已經做不成配偶,其中一隻踢破了鞋頭,另一隻走丟了鞋跟,還真難為孔子曰能一路踮腳走到這裡,果真見證了兩個字——強大!
黑臉鬼侍衛越看孔子曰越是興奮,當即一轉身就小跑進了“澤陰殿”,然後驅趕著一位紫衣女子走了出來。
那紫衣女子有雙纖細白皙的玉手,手腕上被銬有一條手腕粗細的鐐銬。她紫色的衣衫已經被皮鞭抽開,隱隱泛著血痕。她微微低垂著眼瞼,讓人無法窺視她此刻的表情。
黑臉鬼侍衛解開紫衣女子左手腕上的鐐銬,毫不猶豫地銬在了孔子曰的手腕上,將兩個鬼魂鎖在了一起!
孔子曰緩緩地抬起頭,眯著模糊的眼睛看向那個與自己鎖在一起的紫衣女子。
只此一眼,呃……沒太看清楚。孔子曰只覺得眼睛好像被大克拉的鑽石晃了一下,呈現出片刻的空白。等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後,這才模糊地看見,此刻與她鎖在一起的紫衣女子,絕對有著筆墨難以形容的美麗容顏。儘管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卻讓她的心臟莫名地顫抖了一下,愣是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彷彿……彷彿在很久之間,她們就是認識的。
從來不喜與人無故搭話的孔子曰試著開口問道:“你怎麼和我鎖在一起了?”
紫衣女子毫無表情地掃來一眼,冷冷地開口道:“我得罪了閻王。”
孔子曰底下頭,暗自尋思著,閻王的懲罰還真是夠狠的。萬幸的是,眼前的紫衣女子非常能陶冶她的情操;不幸的是,她……她……她不是蕾絲啊!
紫衣女子皺著眉,轉開頭,暗道:閻王爺就是個小人,竟然如此懲罰自己!她倒是寧願與缺胳膊少腿的瞎眼耗子鎖在一起生活,也不願意和這樣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
牛頭見孔子曰還沒見閻王爺就被鎖了起來,不免替她委屈,便對黑臉鬼侍衛說:“黑哥,您看這位姑娘的去留,是不是應該先送去給閻王爺定奪?”
黑臉鬼侍衛一擺手,說:“閻王爺發話了,只管找地府裡最噁心的東西與那個紫衣女子鎖在一起,無論是鬼還是畜生,必須噁心那紫衣女子一千年!”
馬面忙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那紫衣女子是怎麼得罪咱家閻王爺了?為啥被判得這麼狠啊?”
黑臉鬼侍衛神秘兮兮地低下頭,似乎想要八卦出一些辛辣秘密,卻在牛頭馬面將耳朵貼過來時,響地說了聲,“不知道!”
馬面拉長了馬臉瞪向黑臉鬼侍衛,牛頭喘著粗氣噴向黑臉鬼侍衛。
黑臉鬼侍衛見牛頭馬面同時發怒,忙討好地一笑,說:“我是真得不知道。這紫衣女子今天剛一露面,閻王爺就變了臉,直接吩咐我找個最噁心的東西和她鎖在一起,困她個一千年。”
牛頭和馬面對視一眼,不再多做打聽,否則惹了閻王爺不痛快,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但是,牛頭馬面還惦記著讓孔子曰替班的事兒,不肯輕易作罷。於是,馬面對黑臉鬼侍衛說:“既然閻王爺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