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此等世間罕見的女子,是會被鴻帝收入後宮之中,還是會被許配給二皇子百里玄?按理說,大皇子百里嵐已經喪偶多年,若論這先後,柯綠瑤還是應該賞給百里嵐的。然而,看鴻帝那喜笑顏開的模樣,這隻嬌嫩的花朵啊,估計是要被插在那坨老硬的牛糞上嘍。
在眾人的猜測中,柯綠瑤已經由籠中走出,紅豔的小嘴微撅,對鴻帝撒嬌道:“這次左宰相來鴻國,綠瑤也鬧著要來,可父皇偏偏不讓,說怕綠瑤壞了事。”杏眼眨啊眨,滿眼崇拜地說,“可是,綠瑤仰慕聖上,所以就鬧著父皇,跟著左相跑來了。”咧嘴一笑,歡快道,“綠瑤果然沒有來錯,聖上可比綠瑤的父皇慈祥多了。”說到這裡,她羞答答地說,“不知聖上可不可以收綠瑤做乾女兒啊?綠瑤好喜歡聖上呢。”
鴻帝已經被柯綠瑤灌足了迷湯,只能暈暈乎乎地點頭說好。
柯綠瑤見鴻帝答應,忙行大
禮跪拜,“綠瑤見過父皇。”
鴻帝身體一震,這才從美人灑下的迷湯中清醒過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當了人家的爹!糾結啊糾結……
哎……正所謂君無戲言,他也只能認了!
於是,鴻帝對柯綠瑤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摳門地賞賜了一杯酒水,便算是認了這個乾女兒。
這邊,渠國左丞相季括再次舉杯,“恭賀聖上喜收義女,此等喜事定然會為兩國帶來永久的友誼。”
他轉而看向衛東籬,舉杯道:“今日得見睿國的無雙王爺,也算是此行的一大快事,只是沒想到睿國人如此單薄,彷彿風一吹就倒。哈哈哈哈……季栝口拙,先乾為敬。倒是無雙王爺身體單薄,可隨意。”
季栝這話是有意排擠衛東籬,即是嘲笑衛東籬的身體單薄,不像個男人,又有意拼衛東籬酒,想要看他出洋相。
不想,衛東籬聽了這話也不惱,反而在看著季栝將酒水喝下後,將自己面前的酒水杯輕輕一推,不緊不慢地說:“左丞相所言正是。睿國此次受災,舉國上下皆憂心忡忡,自然熬得身體單薄了些。倒是左丞相,不但孔武有力,更是精神抖擻。東籬愚笨,既然渠國如此強大,何必來與睿國爭搶這借糧之事,難不成……還想囤積軍用,有所圖謀不成?”
此話一出,不但季栝的臉色變了,就連鴻帝都收起了眉開眼笑的嘴臉,悄然在心頭衡量起來。
季栝恨得暗咬後牙,萬萬想不到那個看似溫潤無害的衛東籬,竟然是個如此厲害的角色!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他們之前的努力抹殺。
此刻,看鴻帝深思的表情,怕是是他已經心生芥蒂,開始懷疑渠國借糧的真實目的。
實際上,面對兩次天然災害,渠國哪裡還有徵討鴻國的心思啊?
柯綠瑤杏眼一轉,在衛東籬和鴻帝的臉上輕輕掃過,忙笑得天真無邪道:“父皇,您還沒看睿國的見面禮呢。他們來拜見您,若不帶禮,派派手打可真是瞧不起鴻國呢。綠瑤第一個不依!”
衛東籬看都不看柯綠瑤,只是對身後的蕭尹抬了抬手指。蕭尹快速離去,直奔“金蟬閣”,去找充當著臨時保姆的囚奴。
衛東籬對鴻帝說:“若說奇珍異寶、新奇玩意兒,誰能與聖上的收藏相比?東籬無法拿出那些東西來丟人現眼,所幸在來時的路上做過一件好事,也算是報答聖上的款待之情。”
鴻帝頗感興趣地“哦”了一聲。
兩個人又閒聊了兩句,直到囚奴將熟睡的小寶兒抱出來後,衛東籬這才笑著推出了自己的禮物。
囚奴低垂著臉,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然後伸出雙手,將睡在他臂彎中的小寶兒遞出。
這時
,一個淺灰色的影子突然從眾皇子中衝了出來,一把將那個熟睡的小傢伙抱入到懷裡,激動地喚著小傢伙的小名,“小寶兒,小寶兒……”
小寶兒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然後緩緩張開了仍然處於朦朧狀態的大眼睛,可愛地眨動了兩下,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大皇子百里嵐的時候,他歡呼一聲,非常興奮地揮舞著兩隻小胖手,脆生生地喊了聲,“爹爹!”
百里嵐的眼眶微溼了,忙收緊手臂,沙啞著嗓子哄道:“小寶兒乖,沒事了沒事了,爹爹找到小寶兒了……”說道這裡,他這才想起將小寶兒送回來的衛東籬,忙將小寶兒往手臂的一側抱了抱,對衛東籬點頭笑了笑,“多謝無雙王爺。”
衛東籬已經瞭解百里嵐的為人,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道:“王爺莫要太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王爺若不嫌棄,喚我東籬